“难道是因为何武夫妻俩跟孩子分开睡,烧的柴火太多了?”程父问。
十七开了口:“不是,那对夫妻是冻死后才被抬到主屋的。”
主屋没有炭火盆,炕洞里的灰烬黑咕隆咚,显然是很久之前的。
他摸着西屋炕上的被褥,干硬曲折,明显是潮湿后重新冻上。
“屋里进过水。”青年话音刚落,立马有人抬头看屋顶,没有半点雨雪的痕迹。
“不可能,门窗关得紧紧,墙壁没有受潮的痕迹,水从哪来?”
十七攀上高处,那里有个一丈高的衣柜,衣柜上有个巴掌大的水壶,将其从高处拿下,动作间水壶晃荡,里头的水早已结了冰。
“这应该是何家人用来接水的,怕雪水打湿衣柜。”
村长看了眼几乎满满当当的水壶,其他人也发现屋里各个地方都有大小不一的容器,里头的雪水,无一例外结成冰。
“真的进水了,看来是屋顶上的雪水被屋里炭火温度融化流进屋里,可何家的屋顶不是前年夏天刚翻新的吗?”
按理屋顶三到五年才需翻新,在座的村民,有的家里五六年没换新,这次大雪家里也没进水,没道理何家新屋顶会漏水。
“我去屋顶瞧瞧。”程大壮穿好衣服,准备带着几个汉子爬上屋顶清雪。
突然有人拍了他后背一下:“大壮,你后头贴了个啥?”
方才情况紧急,程大壮忘了隐藏后背的暖宝宝。
想起程诺叮嘱他的话,程大壮绞尽脑汁想个法子应付过去,偏他是个不会说谎的老实性子。
那人又摩挲了两下,觉得掌心下像是结了块,摸起来干干硬硬:“这是……”
程大壮后背一紧。
“是治风湿的膏药吧?”男人一脸笃定。
程大壮一愣,接着猛点头:“是,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男人一脸果然如此,惋惜道:“注意身体啊,你才多大年纪,风湿磨人,缠上就是一辈子。”
程大壮松了口气:“你说得对,我会注意的。”
没多久,屋顶漱漱往下落的雪堆掉在雪堆中,很快其中一个汉子发现何家人冻死的真相。
“村长,何武叔家屋顶的茅草全被虫啃食烂了!”
果然是房顶出现问题。
此时,何武邻居想起来一件事:“去年春夏的时候,何武说家里突然多了很多白蚁,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用了很多方法都没清理干净,好在天气变凉后白蚁消失了,原来是藏在茅草里。”
此时,家里是茅草顶的村民,脚底冒烟回去查看屋顶,生怕晚了,自家也成水帘洞。
很快,检查过后的村民,站在自家屋顶上喊道:
“我家没被虫啃烂了,但也潮了不少,得有太阳暴晒才行。”
“我家挺好的,屋顶是去年换的,当时掺了不少桐油浸泡,虫蚁最怕这玩意儿了。”
好在,除了何武家的屋顶,大多数人家没大问题。
何武全家倒了大霉了。
“村长,何家人**,我们咋处理,”先前逃跑的程三狗又冒了出来,“他家厨房还有不少米粮,是不是给大伙儿分分?”
还有牲口棚里饿死的鸡鸭,要是能分他一只多好,太久没沾荤腥,程三狗馋坏了。
谁知村长瞪了他一眼,语气严肃:“何家人还没死绝,轮不到我来处理遗产,这话更不该从你嘴里头说出来!”
程三狗悻悻地闭上嘴。
人群里跟他有同样想法的人不少,其中就有范木匠一家。
无人注意处,听说冻**人来看热闹的张氏和范母,偷偷溜进何家厨房,趁着大伙儿注意力在茅屋顶上,往怀里偷塞了几个红薯和玉米。
衣服穿得厚,藏几样东西,并不明显。
范母还想从鸡窝里偷一只死鸡,目标太大,被媳妇拦下。
二人路过贵婶身边时,面上佯装镇定,贵婶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大冬天,范家人饿得面黄肌瘦,怎么胸部和肚子却更鼓囊囊了?
很快村长发话的声音吸引贵婶的主意,她才将视线从范家婆媳身上收回。
村长提议将何武一家的尸体原封不动放屋里,等大雪融化何大夫收到消息,大伙儿再帮着一起处理后事。
外头大雪比人高,又冻得邦邦硬,没法埋人,大伙儿都同意村长的意见。
至于何家剩下的粮食,村长发了话:“何家就剩下阿宝一个女娃,要不是四娘救她一命,何武地底下难安,何家剩下的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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