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荣光就是随口说一下,给杨柳添堵。是为报复前两天值日时,没有给杨柳的饭盒盛肉,她便因此大闹令他下不来台的仇。
不要小瞧男人的报复心。
说她看手抄本,轻则被人背后议论,重则拉去批斗。
杨柳当然不能让这件事就这么轻飘飘地过去,她必须把事情解释清楚。
“我问你,你口中的那种书是什么书?我听不懂,请你明确地告诉我。”
杨柳一直是笑脸迎人的,她突然冷着脸,这样子非常唬人。
感受俩人中间剑拔弩张的氛围,宁珍珍吓坏了,她赶紧去喊赵成林来,班级出现矛盾时,应该让班长出来调解。
都是十八九岁的青年,精力旺盛,火气也大,三天两头就要吵架。
赵成林也习惯了自己这个灭火队长的身份。
“他是开玩笑,没什么坏心思的。”他站在两人中间,“荣光,你给杨柳道个歉。”
李荣光梗着脖子不肯认错,“不是见不得人的东西,她为什么给书套封皮!”
赵成林都想要给他一拳,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谁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看禁书。
杨柳能拿到院子里看,那必然不可能是见不得人的书。
杨柳把书封外的报纸撕掉,“看清楚了,这是不是见不得人的书。”
封面上,高中数学四个大字格外醒目。
李荣光:“既然是数学书你干嘛搞封皮啊。”
“我爱惜书本,我乐意。”
“跟这种喜欢信口胡诌的人做朋友可要注意了。”杨柳最先看向赵成林,“你经常往队长家跑,小心他说你跟队长有一腿。”
郑丽敏先坐不住了,“你胡说什么呢。”
杨柳耸肩,“我只按照李荣光的逻辑,对于大家的日常行为进行一个合理的猜测。你要是觉得过分,刚才他造谣诽谤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站出来。”
作为男同志,第一次遇见黄谣,赵成林感觉很累。
他摆摆手,“大家以后要约束言行,切不可信口雌黄。”
离开时的背影透露着仓皇和悲凉。
剩下还有几个正勾肩搭背的男知青,被杨柳的视线扫过,立刻松开了同伴的手,并且后退了好几步。
不敢看杨柳,也不敢看李荣光。
李荣光觉得莫名其妙,都是杨柳说的,关他什么事。
他拿着话去找赵成林,让他给评评理。
赵成林想要大骂他一顿,要不是你先造谣杨柳看手抄本,她至于说我跟大队长有一腿吗!
想起季铁民那张老脸,他像是苍老了十几岁,有气无力说道,“好了,你也知道杨柳不是好欺负的,现在又多了个大队长家做靠山,就更惹不起了。以后离她远一点,别再去招惹她了。”
他可不想一睁眼就又多个有关他的流言。
李荣光不忿道,“难道就任由我被她欺负吗?”
赵成林拍拍他的肩膀想要安慰,想到自己跟大队长的传闻,立刻收回手,跟男同志也要保持距离。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咱们还有回城的机会,杨柳嫁到农村,这辈子就只能是村妇,现在她比咱们强,不代表以后也能比咱们强,想开一点。”
赵成林把自己压箱底的话翻了出来,他平常都是用这些话来安慰自己。
效果果然很好,李荣光的气儿顺了。
只是回到男知青宿舍后,室友们看他的眼神都很奇怪。
他发现大家有什么话都不敢当着他的面讲了,这明显是受到杨柳那话的影响。
又过了十多天,队里给社员放假,说是山上要给果树打药,让社员和知青这几日不要上山。
知青们乐得放假,杨柳就没那么开心了,轮到她跟宁珍珍值日。
每次值日都要累个半死,不光是做三顿饭,还要刷锅、打扫公共区域的卫生。
队上没有自来水,社员饮水全靠井水。
最近的井距离知青点两百米,每天值日生要用木板车去井边把水打上来,然后运回知青院。
打满两缸水,用来做饭刷锅,以及提供其他人的一些当日用水。
对于女孩子来说,去井边打水再推回知青点,是最难的一件事。
无论是做饭,还是收拾卫生,对她们来说都不难。
这样的痛苦,每个月大概有三次。
早上六点多就起来,先打水回来,然后做饭、打饭,大家一起吃完饭以后,值日生还要刷锅扫地。
这几日放假,打扫完卫生以后,还能稍微歇一歇。
十一点的时候准备中午饭,蒸二十六个窝窝头,然后再煮一锅小白菜汤。
前些日子在院子里种下的白菜苗,已经能吃了,白菜土豆丝汤配窝窝头,中午这顿饭就这么糊弄过去。
做大锅饭肯定不如人少的时候精心,杨柳认为自己每次做饭已经很不错了,至少没有刷锅水味,也没有抹布味。
下午不用上工,饭后午睡了一会儿。
女知青结伴去河边洗衣服,杨柳想了想也拿上脏衣服跟着一块去了。
社员跟知青是不来往的,杨柳她要嫁到长河大队,这就又另当别论了。
看见杨柳主动打招呼道,“杨知青,来洗衣服呀。”
二十来个知青,社员跟知青相处不多,原本认不出谁是谁,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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