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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万贯一掷,生喜死悲

小说:

死对头哭着求我活下去

作者:

黄鱼大教

分类:

古典言情

屋里,褚严清跪坐在床边,好似要入定一般,双眸紧紧盯着江翌惨白的脸。

室内掩不住的雾气弥漫,即便是再为精细的软银碳也经不住满屋子不得章法的烧。

少女几乎是睡在了火盆里。

男人衣裳湿了大半,额角狼狈的发丝不知是沾了水还是落的汗,只是怎么瞧都像是也从水里顺带着捞上来的那般。

时间过了很久,但又好像只是瞬即,碳盆无微不至的围着少女,他不愿走,那双眸子里好像快要沁出血一样。

褚严清阖了阖眼,忍住酸涩,沙哑的嗓音颤地不成样子,只是祈求,“……就当是我求求你。”

“理理我,好不好。”

少女的手摸上去的感觉是热的。

褚严清知道,是碳盆照的,他只要握地久了些便骗不了自己,从那温热柔软底下传来的是刺骨的凉。

冻得他快要藏不住了。

碳盆里的火花似乎是应了一声,褚严清有些恍惚。

似乎听见了一滴一滴水珠砸落在衣物上又消失不见的声音,可房间里很安静,江翌也是干净清爽的。

这像是崩断了脑中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他终于忍不住了,呜咽地像一只被抛弃后无家可归的犬兽,几乎失神地呢喃着。

“恩恩,我有些想你了……很想你……”

不论是笑他,还是讨厌他。

没有人回答他。

一门之隔。

医师不知是被这荒唐的场面震住了,还是抵不住这火炉般的温度,甚至都忘记骂温确了,只是抹着额头不断渗出的汗,不敢踏入。

温确僵硬转头,面色也是复杂至极,但也只是一瞬,很快朝着医师又一躬身,“是小辈无礼了,情况紧急,还请老先生救人。”

医师还有些惊魂未定,他狠狠地剜了温确一眼,在医馆是这人只问了一句:您就是黄老先生吗?

他只点了个头,回过神人就被提到这了。

就莫说这抓他之人的身手了,就这破屋子,这虽是个城门都没进去的偏远乡间小院,但这门外的看守的架势和里头烧钱玩似的点炭模样,已是清晰表明这群人身份不一般。

非富即贵。

医师急地胡子都翘起来了,像个山羊。

他一把推开温确,“知晓无礼还杵着拦着,我进去看看。”

暖流横卷,比预想之中的温度更甚,但却没有丝毫的炭火厚重气息,只能寻到一些盛火的味道,可见银炭之精细,医师暗自叹息。

“你们,病人是哪位?”他问道。

褚严清后背一僵。

他猜想的那位病人回头看了他一眼,如他所料,他更笃定了。

褚严清慢慢抬起头,面色紧绷一片惨白,颈上蹭上一片斑驳的红,白的愈发白了,红的更是惨红。

湿漉漉的发带着血迹落在额前,过分精致的相貌漂亮的惊人,该怎么看都是个摇摇欲坠的华贵玉器模样的。

可那双猩红的眸子裹满绝望,凶狠又执拗。

可说不出的怪异,医师有些心惊。

随着起身的动作,褚严清眉头骤然拧紧,脑中尖锐的刺痛几乎要叫他脱力,他却毫不在乎,极力压着唇齿,吐字清晰,“还请先生救救她。”

他这一让,医师便也能瞧清真正的病人了。

床上那姑娘唇色已是泛乌青了,完全是尸体的模样了。

在这样的温度下仍在失温,医师大惊,快步上前。

急匆匆扯着帕子便探上了脉,随着时间眉头愈发沉重,“姑娘是落了水?这是泡了多久,家里怎么没看着点?”

“……”

褚严清静静站在床侧,干涸的嘴唇张了又张,似是要说些什么,偏生无言,眸子黯淡落在那只白的刺眼的腕子上,横生孤寂。

医师也不指望他真说些什么来,也仍只是念叨着,“这是只出气不进气了啊,这是身上有寒毒吧?还烧起来了……”

褚严清苍白冰凉的手指轻轻摩挲,毫无血色的薄唇颤抖几瞬才出了几字不成音调的气音,“去拿龙血草,温确。”

“大人!”

温确急切制止,“大人,你冷静些,还未到那地步的,咱们还有化髓丹可以用。”

“化髓丹?你们有化髓丹?”医师迅速起身,“那可是好东西,确实可以救这姑娘,行针将寒气顺着丹田逼进下肢,成了的话寒气便是跟着一身内劲一同化了。”

温确也看向褚严清。

“若不成呢?”褚严清看着医师,吐字清晰。

这短短几字里的苦痛与沉重,砸得医师也有些不忍,“不成也只是双腿被寒毒刺激到失去知觉,但我可以保证姑娘性命无虞。”

褚严清眉头骤然拧紧,苍白成郁结之色凝在他的眉宇。

“不行,不能。”

“若是龙血草与虎血一同冲,大椎和命门同时起针,先生可能泄掉一半的寒毒?”

他微微仰头,问的是医师,落的却是侧旁安静的少女。

“龙血草与虎血你拿来赌寒毒?不划算啊,那龙血草千金难求,是能治许多罕见病症的,这姑娘虽是寒毒入脉,但这不致命的。”医师以为他不晓龙血草之珍贵,好心提醒道。

“值得,值得的。”

褚严清重重地碾过指骨,泛着红的眼角看似沉静,却隐隐有些僵硬。

他们不知道,但他知道的。

江翌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这条命,若是她真失了腿,要困在他人身后一辈子,她不会活的。

江恩恩一贯厌恶旁人用看可怜虫的眼神看她。

“温确,去取药。”

褚严清抬起落在身侧已然僵硬的手,隔着棉被轻轻握上床侧落着的腕子。

温确走后,室内更是空荡骇人。

医师见他一言不发的模样,下意识离床边远了些,开着箱子拿着草药泥做的帕布,递给了跪坐在床侧专注的男人。

“公子你先给她敷上,看看能不能将温度多降些下来,这情况可不能再烧下去了,再烧下去治好也要傻了。”

褚严清勾着她的手心,将裹满草药的布服帖覆在少女额上,他哄着人,“听到了吗,小江大人,再不醒就要傻掉了。”

这一声像叹息又像祈求,又叫人觉得是恍惚间的喃喃。

总归情愫浓烈的叫人听闻坐立难安。

他要贴的很近很近才能听到这缓慢又珍贵的心跳声。

褚严清坐了许久,并不安心,直到鬼使神差地他伸手探着她的呼吸,很淡,却叫人有些莫名的满足。

医师嘴角抽了抽,有些看不下眼,他转移视线,“公子,姑娘脑侧的伤口的话,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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