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这话,罗敏静本来绷着的脸缓和了,这次她本想让姜曜灵和韦淮安圆房,结果自己病得起不来身,整日昏昏沉沉的直到这两日才清醒。
她清醒后憋着一口气,让姜曜灵来侍疾想借此磋磨,但不知为何她侍疾时自己的头就隐隐作疼,偏偏医师检查她身上没有任何问题。
所以罗敏静现在认为姜曜灵和她犯冲,克了她,若不是贵太妃还没死,她定然要叫韦淮安休了她!
让她去香积寺祈福也好,远不见心不烦的,离这祸害远了说不定她的病好得更快一点。
京都郊外的香积寺虽然求平安很灵,但香积山地势险峻,山路陡峭,上山不易,且后山坟墓多,因此不如都城内的寺庙香火旺盛,届时条件艰苦她肯定要吃一番苦头。
秉持着这样的想法,罗敏静点头同意:“行,你去吧,最好是等淮安他们归来你再回来。”
姜曜灵唇角微勾,她的目的,达成了,“是,儿媳谨遵母亲吩咐。”
出了院门,姜曜灵见玉兰略带紧张地看着她,笑着点了点头,小声道:“一切平安,计划顺利。”
一切平安是罗敏静没有发现她生病以及偶尔头疼是姜曜灵搞的鬼,计划顺利是她们可以准备离开这去香积寺了。
姜曜灵回屋后,换了一身素色的衣服,然后径直去了姜府。
一到姜家,便号丧一样嚎啕大哭:“爹啊……我的爹啊!怎么会这样!”
若是不知情的人听见她的话,再看见她这一身素衣,定以为是她爹去世了。
果不其然姜曜灵一进姜道全的屋子就看见他黑着一张脸,气得下巴处胡须都不停颤抖。
他黑着脸斥道:“这幅样子是做什么?!叫旁人看了以为哭丧呢!真晦气,还有这穿的什么衣服,不成样子!”
姜曜灵面露无措:“这……这是太后娘娘赐下的锦缎做成的衣服,女儿还给您做了个香囊,但这颜色是女儿没想到……”
姜道全立马改口:“太后娘娘赏的自然是好,是爹糊涂了,爹知道你一向是最孝顺不过的。”
宫廷赏赐并不易得,反正以姜家这样起家才二十多年的家境,只有在许砚霜尚在以及公主还未和亲时,得到过宫中贵人的赏赐。
至于逢年过节皇帝照例赏赐的御膳,不是彼时连混个五品官都费劲的姜道全能拥有的。
他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正是没底气的时候,有一个深得宫中贵人喜爱的女儿,外人也不会太过看轻他。
宫中所赐的锦缎做成的香囊,说出去也有几分面子。
姜曜灵低头从袖中翻出香囊,掩盖住自己眼里的讥诮,老家伙,拿她的东西,也不想一想自己受不受得住。
姜道全这次并不是完全摔断了腿,毕竟姜曜灵还想多折磨他几次,让他声名狼藉地一步步被贬官,而不是一次性玩个痛快,所以他的腿还有恢复的可能性。
香囊确实是由赏赐面料制成的,姜曜灵没有在这上面动手脚,有问题的是上面的丝线。
丝线早早就被泡在特殊的药水中,单独拿出来是绝对没问题的,但是这和治疗腿的主要药材药性冲突,也不影响腿好起来,但是会放大疼痛感,等治好了也会感到阵痛。
姜道全接过香囊,满意地放到枕边:“吾女真是一片孝心,你最近在韦家怎么样?可要早些替韦家诞下孩子,这样才能站稳脚跟。”
姜曜灵没有跟他诉苦,想也知道这人就算知道她在韦府过得不易,也只会假惺惺地宽慰几句,然后怪她不努力,于是她只含糊道:“过得很好,婆母慈爱,妯娌友善,就是夫君不知为何对我很冷淡。”
她说这话时盯着姜道全,果不其然看见他面上一闪而过的心虚之意,“咳,男子事业繁忙自然不会沉迷后宅,你不要一味痴缠。”
他果然是知道韦淮安有问题的,确认了这点,姜曜灵心中恨意更甚,但目前她还不能跟姜道全明着撕破脸皮只能先暗中出手,毕竟女子和离还需娘家同意,等她跳出韦家这个火坑再彻底脱离姜家后,届时就是他的死期。
“是,女儿知道了。”
姜道全看着她恭顺贤淑的样子,一阵自得,许砚霜恨他又如何,她养出来的女儿还是会向着他。
云容死的时候他想把姜曜灵一起送下去,毕竟云容青楼出身,这孩子是不是他的都尚未可知,只是这崽子有几分运道,避开了算计。
后来许砚霜要养着她,他就可有可无地放下了这个念头,毕竟一个女娃肯定不知道她亲娘怎么死的,等大了几岁怕是连自己娘是谁都不知道,也不用担心她记恨他。
等许砚霜死的时候,他本来还担心姜曜灵有没有发现内幕,但是看她依旧如往常一样对他恭敬,又有着重光公主和贵妃的看重,他就想,反正都养这么大了,再过几年换个好价钱也不是不行,于是一直和姜曜灵演着父慈女孝的戏码。
现在看来,自己的决定果然是对的,女儿能翻出什么浪?他是她爹,一句不孝就能压死她。
看看,不仅被蒙在鼓里能做自己升官的交易筹码,时不时还能给自己添几分光。
假惺惺地和姜道全维持了会表面父女情,她看出来了他逐渐有些不耐,也懒得再坐在这里恶心自己,便起身离开。
她打着探望的名号来,自然不会这么快离开姜家,于是她开始逛宅子。
姜道全此人最爱附庸风雅,花了大价钱在府里养了些稀奇花木,姜曜灵见到了就直接让人挖走搬到马车上,说要带入宫孝敬太后与贵太妃,顺便为姜道全美言几句。
姜道全现在瘫在床上动不得,姜府也没有其他子嗣,只有一些姨娘,因此姜曜灵就是唯一的主子,自然没人敢拦着她。
如果问她为何挖的时候会顺带牵连一整片花草变得坑坑洼洼,不过是下人们太心急了没注意,跟她可没有关系。
就这样,等她逛完整个姜府也走累了,便开始传膳。
她特意点了几桌福满楼最贵的宴席,也说是要带入宫孝敬的,因此一盘也没给姜道全留,倒是留下了上百两银子的账。
等上了马车,姜曜灵换了身亮色的衣服,带着自己的孝敬直奔皇宫而去。
陈兰猗见她来了十分高兴,看她还带好些东西,更是心情大好:“来就来了,怎么还带东西来,这些花哪来的,有几株我都没见过,还有这菜是福满楼的?可贵着呢,怎的这么破费。”
姜曜灵才不会为姜道全卖好,只是撒娇让她吃:“哎哟,您就别管哪来的,反正是我弄来的,不花钱,您不用心疼。这菜还热着呢,我分了一份去太后娘娘那,您不用管了,我已经吃过了,现在来伺候您吃。”
陈兰猗看着她忙前忙后的,心中慰贴,这和自己的女儿其实也没甚区别。
韶仪以前最爱出宫玩,每次回宫都会给自己带些宫外的小玩意,她爱吃所以经常给自己带吃的回来,最多的就是福满楼的吃食。
因着价格昂贵,有时候她的小金库不够了,就会来自己面前可怜巴巴故作哀愁,“母妃母妃,韶仪想出宫给母妃买好吃的,就是,哎,最近花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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