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们发现,之前对废王死法还态度模糊的皇上,突然就下定了把废王千刀万剐的决心。
他们不知道皇上为何会改变态度,甚至为了让废王被千刀万剐,陛下宁可让废王行刑日期延后两个月,也绝不改口。
大殿上吵成一片,可皇帝早已经不是刚登基那几年好说话也听话的皇帝,无论朝臣如何引经据典,他来来回回都只有那几句话。
“废王作恶多端,愧对天下百姓,朕是全天下百姓的皇父,就要为天下百姓做主,废王必须要千刀万剐!尔等不必再劝,朕不听。”
面对皇帝迟来的叛逆,反对极刑的官员没有办法,最后只能捏着鼻子默认。
云伯言是第一个主张千刀万剐之刑的官员,下朝后无论是赞同还是反对的人,看云伯言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劲。
难怪平时闷不吭声的人,会在废王这件事上态度坚决,原来是早就得了陛下的暗示。
跟云伯言交好的官员们痛心疾首,好你个云伯言,既然早就知道陛下的心意,为何不暗中提醒我们一番,难道我们不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了?
云伯言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何为“百口莫辩”,他是猜到皇上不会让废王死得太轻松,但他没想到皇上也想让废王千刀万剐。
“云大人简在帝心。”一位主张仁和思想的官员走到云伯言面前,阴阳怪气地拱了拱手:“真是令人羡慕。”
云伯言微笑:“陛下爱民如子,待你我都一样,王大人何出此言?”
王大人:“……”
好恶心的一张嘴。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就走。
支持洛王的官员们很满意,陛下要把废王千刀万剐不算什么,只要陛下不再提让瑞宁王入朝议政这件事,他们都能接受。
他们巴不得陛下因为其他事分心,把瑞宁王忘得干干净净。
唉,天将入春,瑞宁王又能多活一年了。
“今天你想吃什么,全部由我掏钱!”云栖芽心情极好,她站在宁安巷的巷口,双目睥睨着巷子里所有的食摊跟小铺,霸气得仿佛笑傲战场的将军。
“我都可以。”巷子里弥漫着各种食物的味道,凌砚淮看到一些穿着国子监袍服的学子穿梭其中。
宁安巷离国子监很近,国子监的学生,养活了宁安巷大半的食铺。
“那你跟我来。”云栖芽对他招手:“我们一家一家吃过去。”
“你……很开心?”凌砚淮察觉到云栖芽过于亢奋的情绪。
“嗯!”云栖芽点头,废王终于要被千刀万剐,她当然高兴。
“陛下英明神武,明察秋毫,德被四海。”云栖芽分给凌砚淮一份红糖糍粑:“值得开心!”
黏腻甜软的糍粑,不太符合凌砚淮的口味,他好像更喜欢昨天吃的芝麻饼。
不过他还是默默把手上这份吃干净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国子监的学生今天不授课?”云栖芽看着满街的国子监学生有些奇怪,以往这个时辰学子们都在国子监,今天居然有这么多人挤在巷子里。
想着小伙伴喜欢安静,她没有继续往巷子里走:“人太多,我们下次再来吧。”
“没关系。”凌砚淮侧身避开几个神采飞扬的读书人,挥手让神情紧张的随侍退下:“你昨天不是说想尝炸鱼饼?”
“炸鱼饼什么时候都能吃。”云栖芽现在对自己这位小伙伴非常重视:“城西新开了一家酒楼,我们去那尝新菜。”
两人转身往外走,云栖芽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又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洛青兄这些年真不容易,得罪废王被迫东躲西藏,还能练出一手好字,真是令我等佩服。”
“是啊是啊,在颠沛流离中练出一手好字,这是何等毅力。”
“哪里哪里,诸位兄台学富五车,令无数人敬佩。不像在下,连教习布置的文章都写不好。”
“这怎么能怪你,这些年你能在废王追杀下保住性命已是不易。”
云栖芽循声望去,几名国子监学生坐在茶摊旁,被他们围在中间的年轻人腰细腿长,面如冠玉,举手投足间一派风流,年纪轻轻已有几分名士风采。
从他们的对话可以听出,他是一个顽强、坚韧、谦虚的人。
如果这个人不是云栖芽亲哥云洛青的话,她大概也就相信了。
兄妹二人的眼神在喧闹街头相遇,然后默契错开,谁也不打扰谁。
难怪她哥念书不行,还能跟国子监各种学子关系和睦,原来锅全让废王背了。
实际上他们一家离开京城后,就用了提前准备好的户籍,假扮富商到外地躲祸。每到一个地方,娘亲都会为她和哥哥请当地有名的先生,可惜名师出劣徒,她学识一般,哥哥更是学得一塌糊涂。
两人唯一勉强拿得出手的,就是字写得还不错,靠着这一手字,糊弄了不少人。
眼看她哥快要变成别人眼里坚强可怜的小白菜,云栖芽加快了离开的步伐,免得站在这里影响他的发挥。
“那位姑娘真是美如天上仙……”坐在云洛青身边的一位学子怔怔望着云栖芽离去的背影,整个人仿佛丢了魂一般。
云洛青听到这话,下意识回头,随着学子的目光望过去。
他妹?!
刚才没仔细看,他现在才发现,妹妹身边的男人有些眼熟。
上元灯节那夜,跟在妹妹身边的好像也是这个男人?
跟上元节那夜相比,男人穿得更加华丽讲究,病气也略减了几分。
“云兄。”坐在他对面的学子开口,平时只醉心于书本的双眼,散发着灼热光芒:“你认识那位姑娘?”
“什么姑娘?”云洛青顶着茫然的表情回头:“那不是位老人家吗,你想说什么?”
学子才发现,姑娘离去的方向,有位老妇人在拾取街上的垃圾。
意识到自己盯着姑娘家看的行为有些不妥当,学子红着脸摇头:“没、没什么。”
幸好云兄没有拆穿自己方才失礼的行为。
云兄真是个好人啊。
从酒楼里尝完新菜出来,云栖芽看了眼天色:“天色不早,我要回家了,明天我不能来找你玩,你不要等我。”
凌砚淮没有问为什么,只是用那双好看的眼睛看着她,像是一只被抢走了所有口粮的流浪猫。
“我大伯母娘家侄子成亲八年,终于有了孩子。明天宋家为孩子举办满月宴,我要陪大伯母去贺喜。”
成亲八年才有孩子,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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