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德亚那个时候当然不认识温迪。
他当然也无意对于刚认识、身份还很麻烦的尘世七执政出手。
所以还是直接忽视,扯住布尔克的衣领子,头也不回的带着妖精走掉了。
书中妖精很自然的放松自己的形体,反正风带一张书页也算不上什么困难的事情,妖精的身体轻飘飘的,不会是什么问题。
“这回去的路线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布尔克抬头问列德亚,在后面的温迪很轻松的跟上他们,“是有些不对吧?宴会在更东南那边?”
列德亚定下脚步来,形体抓住布尔克衣领,“往哪边走?”
“你不会不认识路吧?”温迪看着列德亚的脸色,但是列德亚的脸冷的太冷,实在一点儿都看不出任何可见的情绪。
但是布尔克看出来了。
“不要管他,他真的不认识路。”布尔克拆台子拆的毫不犹豫,“在至冬还好一点点,在其他不认识的国家又不想要大张旗鼓,所以只能这样随便找一个方向飞。”
“为什么在至冬会好一点点?”这个问题没有等到温迪问出来,因为列德亚已经抓住布尔克把他这一只妖精往一处狠狠的一丢!
“好了。嘈杂的家伙已经先一步走了,我们先回宴会里面吧。”列德亚将妖精书的本体丢出去,他看向温迪,神色不曾有变化,“不用太担心布尔克,他过些时候会回来的。”
温迪看着布尔克飞出去的那边,扭头回来问列德亚,“刚刚他已经散成一页一页的了,这也算是没有问题吗?”
列德亚从空中落下来,“如果他想的话,千里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一瞬。我并不擅长寻找方向,但是布尔克很擅长。”
“你是至冬的妖精吗?”温迪问。
“显而易见。”列德亚等待温迪给他带路,他打算跟着温迪一块儿走,“我并不太参与至冬的重大抉择,也不太明白陛下的安排。除了必要的战事之外,我并不接受陛下的不必要安排。”
温迪继续问他,“那你是不是自由的?”
“风当然是自由的。”列德亚抬手止住温迪的话头。
他轻微的凑近过来,冰雪的气息冷彻,少年妖精的身形比温迪更高一些,周身的色调也是冰冰冷冷的,抬起的手指轻轻的抵在温迪的面前,“能不能告诉我,宴会往哪边走?”
明明有求于人的是他,然而说出的言语却没有丝毫放软的意味,依然是猝不及防能把人冻的打一个寒颤。
靠近的手指没有丝毫的温度,反而泛着非人的冷。
温迪想要问的言语就这样被列德亚放在他唇边的手指堵回去,他稍微的瞪大了眼睛,很明显的被列德亚的举动吓到,回神却也不过是一瞬的事情,“你要回宴会上吗?”
“嗯。”列德亚应一声,他的眼睛盯着温迪,问出一个不太像他外表、也不太合适的问题,“你喜欢喝酒吗?”
“喜欢哦。”温迪听见列德亚问自己感兴趣的话题,话立刻就多了起来,“蒙德最近的情况也是好起来了,我用风把蒙德的高山丢到了海里面,现在的地形可是最好种植作物了!”
“风也不在猛烈,而是自由的。鸟儿能自由的在高空飞翔,你喜欢飞鸟吗?飞鸟、羽毛、苹果,还有风。”
——还有,如果你是自由的话,你能不能和我一块儿去蒙德看一看呀?
这一句话温迪没有问出来,因为列德亚听着温迪说的话,默默的把抵在他唇边的手指再往前头抵了抵,“回去宴会吧,我对于这些并不感兴趣。”
你有些和布尔克一样的吵闹了。
列德亚的眼睛里面明晃晃的写着这一句话。
“那好呀,回去宴会吧。要不要牵着我的手?”温迪朝列德亚伸出手来,少年周边的风轻柔的不可思议,列德亚听着,感觉风神周边的风简直在自动的弹奏出一曲小调。
……以人类的礼仪来看,是应该要搭上去的吧?
列德亚搭上温迪的手。
一时间,温迪周围的风热闹的几乎要吵到列德亚的耳朵。
“……”列德亚被吵到失神的间隙,温迪当然理所当然的握住了妖精的手。
“好了。我们走吧,列德亚。”
温迪的声音带着笑意,他走在前头,“宴会要开始了,不要太过迟到呀。”
——我明明是想要从宴会中走出来的。
列德亚周围的风迷茫的传替出这样一个信息,而然信息还没有传出多远,就被温迪的风贴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也让列德亚从未感觉自己的身边那么热闹过。
好吵。
列德亚没有忍住在心中道。
他抬起眼睛望向前面,少年牵着他的手向众神宴会中前行,斑驳的树影从少年的周身穿过,明暗的光影中,少年神明脸侧的发辫轻微的摇晃起来。
青绿色米边的披风在妖精的面前扫过,如似神明的双翅轻柔的划过。
列德亚有些晕晕的。
……大概是被吵到了。
列德亚心想。
好吵呀,巴巴托斯的身边。
“……你的身边太热闹了,巴巴托斯。”列德亚将话语再次重复了一遍,他看着风神的眼睛,“我的耳朵都要被你身边的风声吵到了,温迪。”
“所以你就陪我嘛。”温迪执起列德亚的手放在自己的脸边,妖精泛冷的手背贴上风精灵的脸,“你听见蒙德的欢庆了吗?风花节已经到了,我要负责教导人们写情诗。”
“倘若你不能与我同去,我所写的最好的诗篇,又应该由谁倾听?”
温迪的眼睛里面很温和,“我们已经很久很久不见了,列德亚。真的真的很久了,我有很多的诗篇想要唱给你听,我有很多的言语想要和你讲述。”
北国的风雪一刻都不愿意停歇。
我多想让你就停留在蒙德,我多想要你就此就属于我。
自由的神明在妖精的眼睛中轻叹,“你在为他们悲伤,列德亚。”
在那痛苦挣扎的的几百年,在你毅然决然的发起叛乱的瞬间。
没有过多的思考,没有过多的计较得失。
你只是想要用言行告诫她,你要践踏为此而死去的尸骨,你举起的旗帜沾满血和刺骨的恨意。
……可是你的长刀不曾刺入她的身躯,布尔克的阵法到底也不愿意落下。
怜爱啊。
从冰冷处汲取的一丝温暖,那温暖太过的短暂和不稳定。
就连赋予怜爱的对象、汲取温暖的人类,都不曾察觉。
“不要过多的苛求自己,列德亚。”温迪闭上眼睛来,他朝列德亚露出一个笑,“时间会给出一切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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