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张桂花自己也没闲着,她假装路过,在苏记饭馆门口来回走了好几趟,伸长脖子想往人家后院里瞧,可惜苏婉音把后院收拾得干净,工具摆放也整齐,但从门口只能瞧见个大概,看不清具体细节。
她又试图跟排队的一些熟客搭话。
“大妹子,排着呢?这苏记的东西就那么好吃?”她凑近一个相熟的面孔。
那妇人见她是从对面来的,脸上有些尴尬,敷衍道:“还成,还成,主要是快,孩子上学等着吃呢。”
“快?不就是仗着那怪模怪样的蒸笼吗?”张桂花撇撇嘴,“我听说那玩意儿邪性得很,铁打的,阴气重,蒸出来的东西吃了怕是对身子不好。”
那妇人愣了一下,脸色有些古怪,干笑两声,打着哈哈道:“不能吧……看着挺干净的……”说完就转过头,不再搭理她。
张桂花碰了一鼻子灰,心里更气了,这些人,都被那丫头的吃食迷了心窍!
下午,王强回来了,带回些零碎的消息。
“妈,打听到了,她那套家什是在镇东头李铁匠铺打的,花了不少钱呢!听说光那个会叫的锅盖就费了好大功夫。”
“李铁匠?”张桂花眼珠一转,“走,咱们也去找李铁匠打一套!”
母子俩风风火火赶到李记铁匠铺。
李铁匠刚打完一件农具,正在歇息。
张桂花堆起笑脸:“李师傅,忙着呢?”
李铁匠认得她是镇上新开小吃店的老板,点了点头:“张老板,有事?”
“是这样,我听说您给对面苏记打了一套蒸笼和锅盖?您看,能不能也给我打一套一模一样的?价钱好说!”张桂花迫不及待地说。
李铁匠闻言,眉头皱了起来,他打量了张桂花几眼,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明显是看人家苏丫头生意好,想来照搬照抄。
“张老板,”李铁匠语气淡了下来,“那套家什,是苏丫头自己画的图样,琢磨了好久才定下的,里面有些关窍,不适合别家。”
“有啥不适合的?”张桂花急了,“她能用,我就能用!李师傅,您是不是怕我出不起钱?她给了多少,我加钱!”
李铁匠脸色不太好看,他是个手艺人,讲究个信誉,苏婉音信任他,把独创的图样交给他做,他转头就给竞争对手做一套一样的,这算怎么回事?
“不是钱的问题。”李铁匠摆摆手,“那东西是苏丫头自己设计的,我不好随便给别人做,张老板要是想打普通的蒸笼锅具,我这儿有的是。”
张桂花一听,脸瞬间拉了下来:“李师傅,您这就不对了!打开门做生意,还挑顾客啊?她苏婉音给你什么好处了?”
李铁匠也是个倔脾气,闻言把手里的毛巾往旁边一扔,声音也硬了:“张老板,话不能这么说!我老李做事凭良心!人家苏丫头是动了脑子自己想的,你想用,自己也想去!我这店面小,伺候不起!您请吧!”
说完,竟直接转身进了里屋,不再理会他们。
张桂花气得脸色铁青,指着里屋方向,半天说不出话。
王强在一旁拉着她:“妈,算了算了,咱再想别的办法……”
“好你个李铁匠!跟那个傻丫头串通一气欺负人是吧!”张桂花跺着脚,骂骂咧咧地被儿子拉出了铁匠铺。
工具没搞到,张桂花更加认定苏婉音是使了什么手段,连铁匠都被她收买了,她愤愤不平地回到自己店里,看着冷清的店面,再对比对面依旧不断的人流,一股邪火直往头顶冒。
不行,绝不能这么算了!
她阴沉地盯着对面苏记饭馆的招牌,眼神里透出狠意,明的来不了,她就来暗的!工具她弄不到,配方她偷不来,但她可以散播点风声,一个以前傻了吧唧的丫头,突然这么厉害,还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里头能没有猫腻?
她就不信,三人成虎,等大家都觉得她那东西来路不正,看她还能得意多久!唾沫星子都能给她淹死!
苏婉音隐约感觉到斜对面投来的目光愈发不善,但她只是继续着手里的活计,将揉好的面团放进改良后的蒸笼里。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苏婉音在暴君手下都能活下来,还怕这点小风小浪?
她轻轻盖上笼盖,白色的蒸汽升腾而起,带着面食独有的温暖香气,渐渐弥漫开来,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
李铁匠那边的路走不通,张桂花心里的邪火非但没熄,反而越烧越旺,她像一头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在自己冷清的店铺里来回踱步,眼睛时不时恶狠狠地剜向对面依旧热闹的苏记饭馆。
“凭什么?一个没爹没妈的傻丫头,以前在村里谁都能踩一脚,现在倒成了精了!”她咬牙切齿地低语,手里的抹布被她拧得变了形。
硬的不行,工具也弄不到,张桂花把心一横,决定来软的,或者说,来阴的。
她就不信,撬不开那些老婆子的嘴!
第二天上午,趁着苏记饭馆早高峰刚过,人流稍缓的间隙,张桂花揣了半包自己店里卖剩下的、有些受潮的瓜子,扭着腰走到了食铺旁边那棵大槐树下。
那里常有几个住在附近、不用上班的老太太坐着闲聊、做针线活。
“几位婶子忙着呢?”张桂花挤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笑容,凑了过去,把手里的瓜子递过去,“来来,尝尝瓜子,虽然没对面的东西金贵,也是个零嘴儿。”
老太太们见是她,神色都有些微妙,住在这一片,谁不知道张桂花和苏婉音是竞争对手?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其中一个姓钱的老太太还是客气地接了过去:“张老板太客气了。”
张桂花顺势在旁边坐下,装作漫不经心地叹了口气:“唉,还是几位婶子清闲,不像我们,起早贪黑,也挣不了几个钱。比不得对面苏老板,生意红火,日进斗金啊。”
钱老太太磕着瓜子,没接话,另一个姓孙的老太太笑了笑,含糊道:“小苏师傅手艺好,人又勤快,是该她发财。”
“手艺好是一方面,”张桂花压低了声音,身体往前倾了倾,语气中透露着旁人不知道就我知道的兴奋隐秘感,“可我听说啊,这里头还有点别的说道呢。”
几个老太太互相看了一眼,没说话,但眼神里都透出了点好奇。
张桂花见引起了注意,心里得意,声音更低了,几乎像耳语一般:“你们想啊,那苏婉音,以前在槐花村可是出了名的……这里不清楚。”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怎么病了一场,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突然就这么能耐了?又会做那么好吃的吃食,又会弄那些咱们见都没见过的古怪家什?”
她顿了顿,观察着老太太们的反应,见她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才继续道:“我娘家那边有个说法,这人要是突然开了窍,变得特别厉害,尤其是还会些稀奇古怪的本事,那多半是……撞了邪,或者请了什么东西在家里供着呢!”
“哎哟!这话可不敢乱说!”钱老太太吓了一跳,连忙摆手。
虽说老太太们心里对那些东西都有些敬畏迷信,但头几年那风声,谁敢说这种事儿?
也就是这两年没那么紧了,不然怕是这张桂花都得叫拖上街去游街呢!
孙老太太也皱起了眉:“张老板,没凭没据的,可不好瞎猜。”
“我可不是瞎猜!”张桂花信誓旦旦,“你们想想,她那蒸笼,铁打的!自古蒸笼都是竹木的,谁家用铁蒸东西?铁器属金,带煞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