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像我曾经的一个故人?"
身后忽然传来声音,诸宁停住了脚步。
“她在六年前失踪了,我一直在找她。”
谢懿垂眸,轻抿了一口茶水,润湿了他的唇更加殷红清泽,他轻声:“我知道你在暗花楼接这样的铤而走险的任务是为了什么。”
“或许我可以帮你?”
诸宁身体一震,转过身朝谢懿看去,但谢懿却没有看向她,而是自顾自地走到窗边,推开虚掩着的窗户,楼下行人来来往往的喧闹遥遥传来,他素白修长的手撑在窗台上,如玉般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轻点着。
他继续淡声道:“这些年我也在追查那件事,但是,一直都不太顺利。隐藏在背后的人很敏锐,每次查到什么东西的时候,对方总会快一步先把线索断掉。”
“但这次,荆州军饷贪腐案所涉及到人,有些不同寻常。”
“是掌管着大燕南方三军的镇南大将军,蔡鸿。”
诸宁直接反问:“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谢懿转头直直地看向诸宁。
“这位蔡将军,曾经是已故的诸将军的心腹。”
诸宁对上谢懿的视线,又转瞬岔开。
“诸将军死后,他被提拔为镇南大将军,他在军中威信极高明,先皇死后,就算是如今太后和靖国公也不敢对他轻举妄动。”
“这位蔡将军从来以刚正不阿闻名,如今却忽然卷入这种事中……”
诸宁却没有再听谢懿后面的话,只垂着头思考,她对于父亲军中的关系并不了解,但她知道当年只有父亲手上握着南北大军的虎符,而父亲死后,身为父亲心腹的蔡鸿却被迅速提拔,这其中又发生了什么……
但是……
诸宁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即使她不答应他的要求,也能直接去找到蔡鸿一探究竟,只不过要追查丞相的下落还有再费一些功夫。
谢懿望向诸宁那琥珀色的瞳孔一闪,好像瞬间就洞悉了她的想法,随即开口堵死她的想法:“蔡将军因为涉及案件,已经被停职严加看管,你就算直接去也见不到他的。”
“但如果是我的话,便可以安排你们见面,条件便是……”他唇角带着笑意,缓步走到她面前,微微弯腰,薄唇慢慢地贴近她的耳朵,诸宁浑身紧绷僵硬,不敢乱动,他乌黑的发丝落到她的肩上,诸宁感受到微凉的气息扫过自己的耳侧,充满着引诱意味的低吟在她耳侧响起:“护送我到荆州……”
诸宁不由地屏息往后退了一步,远离谢懿的靠近。
察觉到她的抗拒,谢懿身形微微顿了一下,直起身来:“怎么样?这个买卖难道不划算吗?”
诸宁只沉默不语,她不愿再与谢懿有过多接触,但他抛出的条件的确十分诱人,京城距离荆州不远,一旦安全抵达就可以拿到她想要的。
诸宁握紧双手,感受着指甲嵌入手掌的刺痛,她狠狠闭了下眼,下定决心,抬起头直视谢懿,开口:“好,我答应你。”
谢懿面上不动声色,他背在身后的手却朝外做了个手势。
窗外暗中埋伏着的暗卫们得令退下。
谢懿做了十足的打算,如果这次她没答应的话,他就算用强也要带走她。
不过还好……
“何时出发?”诸宁问道。
他暗自松了口气,眼中隐隐笑意逐渐蔓延开:“现在。”
诸宁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下楼,诸宁看到酒楼门前已经停了一辆马车,看似普通却处处彰显华贵,还有做侍卫打扮的几个人正骑马立与马车前后。
诸宁前后环顾一圈,看到还有一匹没有人骑的马被牵着。
诸宁毫不犹豫便要去骑马,刚迈出一步,左臂却被身旁的人拉住,刚好触到她左臂受伤的地方,她身体不受控地瑟缩一下,左手微微颤抖,但迅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头看向谢懿。
谢懿感受手中握着的胳膊正在微微颤抖,很快放了手。
“你不必骑马,与我一同乘坐马车。”
诸宁没有吭声,也没有任何动作,依旧直直地看着他。
谢懿垂眼避开她注视,伸手捏了捏鼻梁,掩饰着一般进一步解释:“你别忘了,你是来保护我的,如果我在马车里出了什么事,你如果骑马,如何能及时赶过来保护我……”
说完便先一步径直上了马车。
诸宁站在原地沉默地注视着他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些许思索,心中那颗怀疑的苗头又重新开始冒头,随后便跟着上了马车。
马车晃晃悠悠启程。
诸宁抱臂靠做在马车角落,离谢懿远远的,只自顾自地闭目养神。
车内沉默的空气静静地流淌着,男人面白似玉,墨眉似剑,头发一丝不苟地被白玉冠束起,他的脸被笼罩在或明或暗的光线下,看不清表情,正静静地看着不远处闭目静坐的女子。
男人的瞳色阴沉似墨,晦暗难明,毫不掩饰地细细摩挲过女子的发丝,眉眼,鼻梁,红唇,细长的脖颈……
分明是与记忆中一点也不一样的长相,却处处都透露出熟悉感,眼前的脸庞逐渐和记忆中的脸庞重合,他微微晃神,心脏片刻摇颤,放在身前的手逐渐开始颤抖起来,又慢慢被握紧,手背上的青色脉络尽显……
六年了,一切却似乎又回到了原点,当初就是年幼的她领着遍体凌伤的他上了马车,但谁知世事荒谬难以预料,事到如今竟换了位置。
他的视线又快速地扫过女子虚掩的手,便收回视线,拿过一旁的卷宗,开始处理公务。
马车平稳快速地行驶着,诸宁连日奔波劳累,马车内精致的香炉中飘出的幽幽香气让她缓缓放松了下来,眼前的黑暗逐渐笼罩上她,她逐渐陷入昏睡……
谢懿放下手中的卷宗,望向正静静睡在马车一旁的诸宁。
她似乎睡的不是很安宁,眉头紧紧皱着,蜷缩在一起,额前的冷汗浸湿了碎发。
男人紧紧盯着她,眼神晦暗,身侧的手掌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马车内的香炉中放置了安神香,他提前吃了解药,所以对他无碍。
就算是他卑鄙吧,他知道她不愿认他,对他极为防备,但也只有这样,才能靠近她一些……
谢懿缓缓在诸宁面前跪坐下来,抚开她额前头发,用手帕细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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