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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帝陵残片映未典忆

小说:

妖怪典当行:灵魂赎回者的诅咒

作者:

卿漪

分类:

穿越架空

薄奚兰没有理会掌柜的嘲讽,只是盯着账册第一页的字,指尖的血珠又开始往下滴,落在纸页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她突然想起当扈说的话,毕方记得她在帝陵里的样子,野菊能辨玄龟的气。

或许,帝陵里藏着她和那个青衣人的过往?或许,下一个客人,就是毕方?或许,她还能在碎片崩解前,想起那个叫她“奚兰”的人,到底是谁?

可她不知道的是,柜台下的阴影里,那颗刻着“贰”的木珠正在慢慢变黑,黑纹像藤蔓似的,顺着木珠的纹路蔓延,很快就覆盖了大半个珠子。

算珠上的符文也开始闪烁,暗绿色的光在符文里跳着,像是在预示着,下一次交易,会比当扈的这次,更加凶险,更加接近那个她不敢面对的真相。

而账册第一页的字,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正慢慢往下延伸,露出半行模糊的字迹,墨迹淡得几乎看不见,却带着致命的寒意:“……若识得碎片主人,灵魂即刻崩解,其魂归当铺所有……”

巷外的雨还在敲着门,当扈留下的野菊放在柜台边,花瓣上的水珠慢慢滚落,滴在青石板上,像在倒计时。

薄奚兰攥着那朵野菊,指尖的白骨轻轻蹭过花瓣,突然觉得,这朵小小的花,或许就是她接下来7天里,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玄龟要来了,毕方在哪里?帝陵的秘密又藏着什么?她的灵魂碎片,还能撑到找到真相的那天吗?

……

汴梁的雨还没歇,只是比夜里柔了些,细密的雨丝斜斜打在当铺的饕餮纹木门上,织成一片沙沙的响,像谁在门外捧着旧书轻轻翻页。

薄奚兰仍维持着昨夜的姿势,白骨手悬在账册第一页上方,指节处刚淡下去的血字又泛了浅红。

方才她将当扈留下的野菊放在柜台边时,花瓣竟突然颤了颤,沾着的雨珠滚落,恰好滴在血字上,那淡红的纹路瞬间深了几分,像被唤醒的咒印。

野菊的花瓣还是鲜活的,鹅黄色的蕊沾着点晨露,可薄奚兰指尖刚碰到花瓣,就觉出不对劲,花瓣里藏着一缕极淡的冷意,和当扈羽翼断口处的气息一模一样,更和掌柜偶尔泄露出的恶意气息隐隐勾连。

当扈说这野菊能辨玄龟的气,难道这冷意就是玄龟的征兆?还是说,当扈早就料到玄龟会来,特意在野菊里藏了预警?

账册上“永世不识灵魂碎片的主人”那行字,还泛着淡淡的白骨色光泽,底下半露的“若识得……魂崩……”几个字,像被浓雾裹着,无论她怎么凝神去看,余下的字迹都沉在纸页深处,只隐约辨出个“典”字,像是怕被她抓着似的躲着。

她用指尖轻轻蹭过那半行字,骨节与纸页摩擦的“沙沙”声,混着门外的雨声,在空荡的当铺里绕了圈,又落回耳边。

忽然,纸页上的墨迹竟微微动了,像活过来的小虫,顺着她的指痕爬了半寸,又猛地停住,仿佛被什么力量拽了回去。

“别费力气了。”

柜台下的算盘又响了,那颗刻着“贰”的木珠在阴影里滚了圈,黑纹已蔓延到珠心,像墨汁彻底染透了木头。

“账册的字,要等契机到了才肯露脸。现在的你,连自己藏在帝陵的过往都记不住,哪有资格看全?”

“帝陵?”

薄奚兰猛地收回手,指尖的血珠滴在账册空白处,晕开一小片暗红。

掌柜从没主动提过帝陵,昨夜当扈只说毕方记得她在帝陵的样子,现在掌柜突然说漏嘴,难道帝陵里藏着比景台山更关键的秘密?

她刚想追问,当铺梁上悬着的铜铃突然“叮铃”响了。不是客人上门的清脆,而是带着灼热气息的震颤,铃舌撞在铃壁上,竟泛出点点火星,像被火燎过似的。

这不是寻常客人的信号。

薄奚兰抬眼望去,只见门口的雨幕里,先飘进来一缕焦糊味,混着雨水的湿意,竟有种奇异的暖意。

紧接着,一只通体赤红的鸟抖着翅膀落在门槛上,翅膀上的羽毛泛着火焰似的光泽,每根羽尖都沾着点细碎的火星,落在青石板上时“滋啦”一声,就被门口的雨水浇灭,留下个浅黑的印子。

是毕方,和她半年前在大唐长安见到的模样分毫不差,只是那时毕方的翅膀更亮些,不像现在,羽根处泛着点灰,像被烟火熏过,连羽毛间都沾着些暗红色的土屑,不知是从哪带回来的。

“店主,好久不见。”

毕方开口,声音里带着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像干柴在火塘里炸响。

它抖了抖翅膀,几片带着火星的羽毛落在柜台边,恰好停在那朵野菊旁。

奇怪的是,羽毛上的火星没烧到花瓣,野菊的花瓣反而颤了颤,鹅黄色的蕊竟泛出极淡的红光,像在呼应什么。

毕方的目光落在野菊上,翅膀微微一垂:“当扈的野菊?它果然来过,还把辨邪符藏在花瓣里了。”

“辨邪符?”

薄奚兰的指尖轻轻碰了碰野菊的蕊,果然觉出一缕极淡的符文气息,和她契约纸上的古老符文同源。

当扈不仅留了预警,还藏了符?看来玄龟的危险,比她想的更甚。

毕方没再提野菊,翅膀轻轻一扬,一枚泛着黑纹的青铜残片从羽缝里掉出来,“嗒”地落在柜台上。

残片比她的指骨略宽些,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图腾,边缘还沾着些暗红色的痕迹。

薄奚兰凑近闻了闻,不是锈味,是极淡的血味,还混着帝陵特有的潮湿土气。

她刚碰到残片,残片突然烫了下,上面的纹路竟“活”了过来,泛着淡淡的红光,在残片上绕了圈,凝成个模糊的图案:

一座爬满青藤的帝陵门,门口跪着个穿青衣的人影,手里攥着块和这残片一样的东西。

“这是帝陵的墙砖残片。”

毕方的声音低了些,翅膀垂得更低了,连羽毛上的火星都暗了些,“半年前我典的是关于帝陵的大部分记忆,但故意留了一部分,关于你在帝陵里的样子,关于那个穿青衣的人。我本想永远忘了,可最近总做噩梦,梦见帝陵里的火又烧起来了,梦见你站在火里,白骨上沾着灰,说,我找不到他了。”

薄奚兰的骨节猛地一僵。

她在帝陵里待过?还说过那样的话?可她一点印象都没有,连帝陵这两个字,都像听别人说的故事。

是因为她典出了认亲的能力,所以连和青衣人相关的记忆都被一并藏起来了吗?

那些她以为“忘了”的事,其实是被自己亲手典给了当铺?

她攥紧残片,残片上的图案又变了——这次是她自己,站在帝陵深处,面前是那穿青衣的人影,他背对着她,手里的残片和她手里的这块碰在一起,发出“叮”的轻响,像在订什么契约。

“你想换的,是关于我的记忆?”薄奚兰问,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丝颤抖。

残片的温度越来越高,几乎要灼伤她的白骨,可那股熟悉的气息又让她舍不得放手,这残片里,一定藏着她和青衣人的关键过往。

“是,也不是。”

毕方的翅膀轻轻抖了下,几片沾着土屑的羽毛落在残片上,瞬间被红光裹住,化作细碎的光。

“我想知道,半年前我到底看到了什么。更想让你知道,那段记忆里藏着‘生路’,当扈说你只剩七天了,这或许是你唯一的机会。”

“生路?”

薄奚兰还想追问,柜台下的算盘突然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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