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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汴梁雨夜当扈典咒限

小说:

妖怪典当行:灵魂赎回者的诅咒

作者:

卿漪

分类:

穿越架空

北宋汴梁的西市夜市,是浸在蜜糖里的喧嚣。糖画师傅的铜勺在青石板上勾出流金的龙,糖浆坠落在石板上的“滋啦”声混着孩童的笑闹,缠在满街飘着的桂花糖香里;酒肆伙计的吆喝撞在朱红廊柱上,溅出半巷的米酒气,连路过的黄狗都摇着尾巴,在巷口蹲成个毛茸茸的团子。

雨是傍晚落下来的,起初只是细如牛毛的丝,后来竟越下越密,织成一张灰蒙蒙的网,将夜市的暖光罩在里面,倒显得那热闹更真切了些,可这活色生香的暖意,一到巷尾那扇雕饕餮纹的木门前,就像被无形的屏障生生掐断。

门楣上悬着块乌木牌,“妖怪典当行”五个篆字刻得深,字缝里渗着若有若无的寒气,连夏夜的风都绕着走。

有胆大的孩童曾踮脚往门内瞧,只看见一片深不见底的黑,还有从黑里飘出的、像骨头摩擦似的细响,吓得孩童攥着糖画就跑,从此再没人敢靠近那半步。

门内,薄奚兰靠在梨花木柜台后,指节处的白骨泛着冷玉般的淡青。她没有五官,却能看见账册上那行墨迹未干的“当扈”二字。

三千年了,她记不清太多事,却唯独记得这只妖怪的名字,记得三百年前在明末鬼市,当扈抖着七彩羽翼,将百年修为凝成的光团放在柜台上,说“换一场能浇透千里旱田的雨”时,羽翼尖沾着的晨露。

那露珠落在账册上,晕开一小片浅痕,像极了某个模糊记忆里,滴在她骨节上的温凉水液。后来她想,那或许是人的眼泪,可是谁的,她却记不清了。

那时,她指节上“凡为赎回者,必承其咒”的血字,还只是淡红的细线,像描在骨头上的朱砂。胸腔里的灵魂碎片也温顺,只在当铺挪址时轻轻颤一下,从不像此刻这样,像被烧红的细针反复扎着,疼到她骨缝里。

血珠从指骨缝里渗出来,砸在泛黄的账册上,“嗒”的一声轻响,恰好盖在“当扈”的“扈”字最后一笔上,将那点墨迹晕成了暗红,像极了三百年前旱田裂开的纹路。

当扈说,那时的田裂得能塞进孩童的手,庄稼枯得像柴火,它看着村民跪在田埂上哭,却连一场雨都唤不来。

薄奚兰下意识蜷起手指,白骨关节发出“咔嗒”的细响,这是诅咒加重的征兆。

上次在大唐长安,她就是这样攥碎了赤鱬用来典当的鲛珠。

那颗珠子里裹着的暖光,当时还让她莫名觉得熟悉,现在想来,或许那就是她遗失的灵魂碎片的气息,像两团失散多年的烛火,隔着时空在互相辨认。

赤鱬当时看着她攥碎鲛珠,浑浊的眼睛里滚着泪,说:“店主,有些记忆忘不掉,比记着更疼。”

她那时没懂,现在胸腔里的灼痛却在告诉她,赤鱬说的是真的。

“汴梁的缘客到了。”

冷硬的声音从柜台下传来,带着木珠碰撞的脆响,像冰粒砸在石头上。

薄奚兰低头,看见那只雕着饕餮纹的黑木算盘躺在阴影里,算珠上的黑漆剥落大半,露出底下泛白的木头,像老人手上脱了皮的褶皱。

这是当铺的意志,也是她三千年里唯一的同伴,她习惯叫它掌柜。

掌柜从不说多余的话,每次开口,不是提醒她又该挪址了,就是告知还剩几笔交易,精准却无情,连语气里都没半点温度。

薄奚兰的指尖在柜台面上轻轻敲了敲,骨节与木头相撞的声音在空荡的当铺里荡开,撞在墙壁上,又弹回来,变成细碎的回响。

“是当扈?”她问,声音从胸腔的骨腔里传出来,带着类似古钟的低沉,没有半分情绪起伏。

三千年了,她早学会用平静裹住骨缝里的颤抖,毕竟在妖怪眼里,店主该是冷硬的,不该有软肋。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听到当扈两个字时,灵魂碎片颤得更厉害了,像在期待什么,又像在害怕什么。

算盘的算珠“咔嗒”响了一声,一颗刻着“叁”的木珠从算珠串上弹出来,滚到她的指骨旁,停在血珠晕开的暗红里。

木珠上的黑纹比昨日又深了些,像墨汁顺着木纹在爬。

“最后三笔。”掌柜的声音冷得像巷外的雨,“这次的典当物,你得亲自接。”

“亲自接”这三个字,让薄奚兰的灵魂碎片猛地一跳,灼痛感瞬间窜遍全身,像有团火顺着骨缝往心口钻。

她下意识攥紧柜台,指骨深深抠进木头的纹路里,留下几道浅痕。

自从,三百年前,在明末鬼市见过当扈后,她就没再“亲自接”过客人。

所谓“亲自接”,不过是掌柜觉得客人的典当物与她的灵魂碎片有关,要她近距离感受那股熟悉却抓不住的气息,可每次感受,都像在揭她记忆里的疤,疼得她连呼吸都发颤。

她想起三百年前当扈来典当修为时,她也是这样亲自接的。那时当扈的羽翼更亮,羽根处还别着朵晒干的野菊,说是从旱田边摘的,留个念想。

她触到那团修为光团时,灵魂碎片也曾颤过,还闪过个模糊的画面。

一片开满野菊的田埂上,有个穿青衣的人影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朵野菊,似乎在对谁说:“等秋收了,我就来接你。”

可那画面太快,快得像错觉,她没来得及抓,就散了。

木门被羽翼扫开的声音突然响起,“哗啦”一声,带着雨汽的寒气扑面而来,瞬间冲淡了当铺里的沉闷。

薄奚兰抬眼望去,看见当扈站在灯笼光里,七彩的羽翼比三百年前黯淡了不少,左翼缺了半根飞羽,露出底下泛着青灰的羽根,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扯断的,断口处还沾着些发黑的血痂。

它的爪心攥着个缠红绳的木盒,盒身雕着和当铺门楣一模一样的饕餮纹,红绳磨得发亮,显然是被反复攥在爪心,带了很久。

“店主的血字,比上次见时深多了。”当扈开口,声音里裹着雨的湿意,像浸了水的棉线,软却沉。

它歪了歪头,羽翼轻轻扫过地面,带起几缕细小的水珠,水珠落在青石板上,“嗒嗒”地响。

“三百年前我典修为换雨时,你指节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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