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芜青公子都早出晚归,日日前往太后宫中请安,还起了性子和宫里其他人来往,芜青公子是个淡漠的人。
她对这种事情一向不热衷,能避则避,甚至住的地方都冷清的少有人来,如此一反常态,必然有问题。
不仅在院内的幼女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皇宫里的其他人也意识到了,嗅到了不对劲,除了少有几个不怕死想往上爬的和芜青公子来往密切,其他人好像都躲着出来了。
还有一件更不对劲的。
在这件事中,一向作壁上观的皇后也下了场,更有扶助之意,幼女从这里看到了皇后的态度和意图,她大概知道前些日子皇后为何故意亲近她了。
时常送些贡品瓜果,首饰器具,本来幼女以为皇后是突发善心了,现在看来每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都带有别样的目的。
皇后的亲近带来的不是恩,
而是极大的恶。
招惹来了长公主这个嫉妒之人,也使得芜青公子被迫站队,将要参与一件代价极大的事情,此时的幼女猜测不出来皇后的意图。
但她从芜青公子,也就是她的母亲的神色来看,这不是一件轻易的事。
明面站队后,皇后与芜青公子的走动也更加密切了,整个宫内都变得异常奇怪,芜青公子院内的下人换来了一批人,里里外外都像是重新肃清。
换来的这些人动作麻利,面无表情,好像清扫是他们的唯一,幼女只分给她们几个眼神,打量的片刻,细观察,猜测出这些人都是拔舌耳聋的特殊人。
得出这个结论后,幼女心里发毛。
她不知道芜青到底要做什么。
幼女偏转目光,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眨眼间掩盖眼底里的情绪,脸上照旧挂着无知的笑容,逗着地上搬家的蚂蚁。
好像一切都与她无关。
这天,忙的不见人影的芜青公子终于得空,她跨坐在地上,抬手往喉咙里灌了一杯热茶,目光落在幼女身上的时候,没有看出任何情绪,挥手召来了幼女。
她坐在高位,居高临下,冷如冰霜。
“你可知我最恨谁?”
她狠狠掐着幼女的下巴,逼迫着幼女仰抬着头看着她,她脸上没有丝毫怜惜,过长的指甲快嵌入幼女的肉里。
不适的幼女想挣脱开她的控制,可丝毫动弹不得,她只能一动不动,顺服地任由芜青公子折磨她,答:“齐霏羽。”
这人是芜青公子进宫的契机。
“那你可知我为何恨他?”此时芜青公子的力道松小了些,但依旧没有放开钳制,她的眼神冷漠,只是说到恨字时格外加重,眼里的冰霜被恨意的火光吞噬,卷带起仇恨的火花。
“不知。”
幼女如实答道,语气有点怯懦。
时隔多年,芜青公子再次提起那人,还是牙龈发痛,暗恨不已,但她收了收情绪,甩开了钳制的手,重新无拘无束地坐回地上,大口喝茶,此时,她郑重着神情,面对着幼女。
在张嘴的前一刻,芜青公子顿了一下,片刻的注意力在幼女身上,她兀地发现,这个她不曾重视的女儿,已经这么大了。
不过也只是片刻。
“我小时无父无母,被丢弃于雪地,是被一个瘸腿的、接近目盲的乞丐老头养大,他带着我要饭被打,饿肚子又生病,还偏偏我的长相是男人面孔。”
“天无绝人之路,我想到了一个出路。”
讲到这里的时候,芜青公子双眼微眯,将目光落在遥远的宫墙之外,她的眼睛也是琉璃瞳,只是颜色更浅,此刻弥漫着一种不符冷清气质的邪恶。
“我要当官,”讲到这里,她的语气加重很多,后面跟着她的朴素的愿望,有希翼,有落寞,复杂交织汇成她的句子,“给老头好生活,可偏偏……去学堂要很多很多的钱。”
这个环境里只有芜青公子和幼女两人,门和窗都被关死,想来芜青公子想要把人生最重要的事情交代给幼女,幼女心里隐隐感知到,她不自由的母亲好像要解脱了。
幼女依旧表现乖顺,一声不吭。
芜青公子定定地注视着她,没有羞恶,只有坦荡,她继续言:“好在,我的容貌不俗。”
她不再明说,可幼女已知答案。
没待幼女继续发问,就见芜青公子又说。
“我读了学堂,连考连过,终是快要做官了,可偏偏在见皇帝时,出了差错。”
就像话本里的转折一样,来了意外,本来能按照规划走完,过上她想要的生活,可偏偏生活不遂她愿,提到这里,她咬牙切齿道。
“那个昏庸无能,求仙不成的,竟想把我抢去后宫。我连跪拒绝了,连太后和皇后都出面拦了他,好在,当时他放过了我。”
“就在同一天走马游街之时,我那目盲老爹被人从路旁推了出来,摔倒在地,可偏生他视线模糊,听说我戴高帽簪花走马,隐隐觉得是我,还傻的不行的迎上去。”
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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