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局后小院内,黄振贤的夫人王素秋请了郎中给魏锦溪诊脉。那郎中闭眼定神了良久,诊断的结果就几句话:“身体亏空,气血两虚,补却又有些虚不受补。依老夫看姑娘需要慢慢将养,少食生冷辛辣之物,短日内不可舟车劳顿,否则于寿数有碍。”
这一长串的话魏锦溪有些听不大明白,就听见什么虚啊补啊什么的,琢磨着那就是要吃好的了。想了想也是,一路过来又是晕船又是风寒的,吃不好睡不好的,人可不虚透了吗?至于吃好的,嗯无非是鸡鸭鱼肉蛋之类的。
没关系,她现在有钱着呢。
魏锦溪不觉得如何,旁边的王素秋却十分担忧,细细叮嘱道:“钟大夫,劳烦您开些温补的药方来。”
钟大夫点了点头道:“是,夫人稍怠。”说着退到外面开方子抓药去了。
王素秋拉着魏锦溪的手往房内走,将人按在床边上道:“姑娘,到了临州也算是到了自己家了。从北边一路过来一定奔波辛苦,你先到床上歇一歇。”
魏锦溪跟个小鸡仔一样被她按在床上,挣脱不开干脆从善如流的脱了鞋上了床,“多谢夫人。”
“哎。”王素秋坐在床边上,给她盖好被子轻声说道:“那你好好休息。”
魏锦溪也累了,闭上眼没多久就睡着了。
王素秋轻脚走了出去,迎面撞上从前头过来的江乘风,拦了下道:“魏姑娘睡着了,你不要去打扰她。”
江乘风停下了脚步叫了声伯母。
王素秋朝他招招手,两人到厢房内说话。“你母亲要是知道你还活着,一定高兴。”说着拿帕子擦了擦眼泪。
王素秋和江乘风的母亲林芸是表亲,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后来王素秋嫁给了黄振贤,林芸嫁给了江行武,因为两人的丈夫同在镖局做事,所以常在一起说话聊天。只是后来黄振贤想要自立门户,带着妻儿老小到了临州,这姐妹俩便分开了。
“可写信回去了?”王素秋问道。
江乘风颔首道:“写了,刚刚伯父叫人送去了济州。”
王素秋舒了一口气,“那便好,那便好。”接着蹙眉说道:“只是你带回来的那位姑娘身体不大好,郎中说要仔细将养,不然于寿数有碍。”见江乘风面露担忧又补充道:“我已经叫他开方拿药去了,先喝个几天的药,在仔细养个一年半载,应该能好。”
江乘风这才放下心来。
“按理说你过来我应该叫你多住几天的。”王素秋叹了一口气,“可我寻思着,你还是早点回去的好。自打传出你的死讯,估计江家早就乱了套了。”
江乘风也知道是这个理,但又顾念着魏锦溪的身体。
王素秋看他为难的样子哪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笑着说:“我的意思是你先回济州,至于魏姑娘就留在这。我呢一定好吃好喝的养着她。将来她若愿意去济州你再来接她。”
“这...”江乘风迟疑了。
“怎么,还信不过我这个伯母吗?”王素秋道:“你也知道我就想要个女儿,可惜生了两个都是儿子。唉,你大表哥南下贩茶一年到头不着家,二表弟虽留在镖局但也是到处走镖,我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伯母,我自然信您的。只是这还要看锦溪自己的意思。”江乘风回道。
王素秋想了想觉得也是,便说:“那就过两天再说吧。”说着站起身来道:“你想必也累了,在这歇着吧。我得去叮嘱厨娘多做几个菜给你们接风洗尘。”
江乘风起身将人送出门,然后抬眸看了看旁边的正房,魏锦溪正在里面歇息。这些天他和魏锦溪大多是通吃同住,现在乍一分开还有些不大习惯。按道理不应该去打扰她的。可江乘风自己忍不住,于是抬腿往正房走去。
这边王素秋刚要踏出院门,侧身不经意间看到江乘风进了正房,脚步当即一顿。
哎呦,这男女大防的,怎么趁着人家姑娘歇息的时候进去了?不过又一想,救命之恩呢,说不定在外头连肌肤之亲都有了。不过有空还是得跟这个侄子说一说。北地民风剽悍就罢了,到了这边还是得按照世俗礼仪来。最起码对待恩人可不能让人家无名无分的跟着,那成什么了?!
王素秋摇了摇头。
索性二人是在后院,伺候的丫头小厮也没几个,没有嚼嘴烂舌的自然也不会坏了名声。这算是奴仆少的好处了!
王素秋点了点头,又笑了起来。啧,怪不得刚刚让人家姑娘留在这舍不得呢。得,以后说不定能吃上二人的喜酒。唉,就是吧,这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都有主了,自己俩儿子还都没娶亲呢!
江乘风进到了正房,放轻了脚步慢慢走到里间,看到魏锦溪正在床上睡着。他缓缓走过去,弯下腰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见起烧。
从顺州到临州,这一路上可谓风波不断,魏锦溪整个人也不复先前那般鲜活。比起现在瘦弱的像春杨柳般的模样,他更愿意看到她张扬的,散发着蓬勃生气的样子。
“江..乘...风?”魏锦溪迷迷糊糊的问。
“嗯,是我。”江乘风轻声回答,神色温柔。
魏锦溪闻言也没有醒,安心的继续睡去。
见到了人,江乘风心里便安然了许多。魏锦溪在休息,他肯定不能在这里久留,于是站起身来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
到了傍晚,黄振贤和王素秋在镖局的正厅为他们准备了接风宴。宴席上黄振贤和江乘风把酒言欢,王素秋则招呼着魏锦溪吃菜。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必须要喝一杯。”黄振贤拿起酒杯冲二人举了举。
江乘风拿起酒杯敬了过去。魏锦溪身边没酒杯,倒是有茶杯,总之拿起来也是个意思。
酒过三巡,黄振贤不禁感叹道:“这人啊,在鬼门关上走一遭才能明悟,什么都是虚的,只有命是真的。”
“师伯说的对。”江乘风道。
“父母的命、自己的命,哦对了还有自己子孙后代的命。”黄振贤话头一转,“侄儿啊,你可是你爹娘的独子啊,你要是有个万一,谁来侍奉你的双亲啊。”
江乘风笑看了一眼魏锦溪。
魏锦溪极其心虚的把头低了下去。那什么,谈你的婚姻大事呢,你乐呵呵的看我干嘛?
黄振贤继续笑着说:“说起来咱两家还差点做成亲家呢,哈哈哈哈。”
嗯,怎么回事?魏锦溪立马把头从汤碗里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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