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小蛇是怎么回事?
不仅黏人了,还爱咬人。
林觅原皱眉,指尖被咬得有些麻,还好没见血。
小蛇垂着头,整个蛇身都滑出去,似乎想走,但还有一截蛇尾缠着她的手腕,蛇脑袋被她夹在指间,走不了。
“咬了人,想走?”
林觅原用手指捏她的蛇头,整个蛇身抖动着,蛇尾巴在她腕上磨蹭。
一截蛇信子伸出来,小蛇仰着头,嘴里是獠牙,分叉的蛇信子触碰她的指尖,湿湿的,冰冰凉凉。
林觅原忽然想到。
莫不是她……到了繁衍时?想找配偶?
可林觅原又记得,蛇的寻偶通常在春日。
小白蛇果然与众不同吗?
终于,她缓缓将小蛇放下,手指抚过她雪白的蛇身,声音柔和:“去吧,去找个伴侣,好好过冬。”
岂料,小蛇竟又咬住她的衣袖,蛇头不断摆动,又不想走了。
林觅原拽开她的脑袋,点了点她:“人蛇殊途,你这冬日,就是要寻个洞穴入眠,能找个伴侣更好。”
小蛇又忽然缠上来,柔软无骨,爬上她的手指,顺着手指将整只手缠绕。
林觅原无奈,其他下人早就被吓得躲远了,这样一条有半只手臂长的白蛇缠在她手上,虽然看起来小小的,可到底是蛇。
有几个小厮和丫鬟知道这条蛇,垂着头,只关切道:“世子爷,小心些……”
以往都是离得远了,怎的今日竟缠在世子爷手上去了。
“无碍。”林觅原站起身来,用袖子遮掩住小蛇。
袖中的手无意识揉捏那蛇身,光滑的鳞片,柔软的触感,在她手里滑动。
手心是温热的,炽热的温度烫得小蛇不断摩擦起来。
林觅原看着眼前冷清的院子,院中有丫鬟匆忙奔出,喊道:“世子,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出事了!”
“什么?”林觅原攥紧小蛇,往院中走:“带我过去。”
“是。”丫鬟连忙带她过去,边道:“我一直在门前唤,屋里没人回,也没有动静,以往小姐也很安静,只会在用膳和喝药时唤人,可今日怎么唤也唤不应。”
“我也不敢贸然进去。”
“好。”林觅原跟着走过院子,就要来到傅淮烟的卧房门前。
手中的小蛇不断颤抖,蛇身在她手指间磨蹭,有些湿,又忽然蹿出袖子。
林觅原一时没注意,让她跑了。
只见一道雪白的身影立刻蹿进雪地里,眨眼间就没了踪迹。
林觅原此刻没心思去追她,走到门前敲了敲门:“嫂嫂,你在吗?”
若再不应,怕是晕倒在屋内,要撞门而入了。
“嫂嫂?”
“傅淮烟。”
林觅原又唤了几声,最终退后几步,刚想踹门,屋内忽然传来隐隐的咳嗽声。
“何事?”
是带着颤音的柔软女声,和江予挚清透的声音完全不同。
忽的想起江予挚,林觅原皱眉,朝门内道:“嫂嫂,今日祖母说你与大哥的婚事是该办了,我来问一问,顺道瞧一瞧。”
“想来许久未见,也不知你的病……”
“好。”
女子的声音停顿了,过了一会儿才又道:“林哥哥退一些,烟儿立即起身。”
又是林哥哥,林觅原总觉得这个称呼怪怪的。
她应了声,随即转身退到院中。
小蛇走了,她的手心还温热的,残余有雪水的湿。
林觅原拿出一方帕巾,慢慢擦拭手指,一根一根,手指曲着,平添美感,即使是最简单的擦拭动作,却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不久后,傅淮烟的屋门打开,一窈窕女子裹着月白披风,好似月光笼罩在她身上,满头青丝未束,她似乎是匆匆起来,微风抚过,通身的温顺柔和,像是从水墨画中走出。
她低着头,耳上坠着雪白的玉坠,随着走动间摇晃。
玉白的指尖捧着一方帕子,捂着唇,轻轻咳嗽。
丫鬟连忙去扶她。
因咳嗽,傅淮烟的小脸上泛了淡淡的红晕,长睫低垂,抬眸时,桃花眸中秋水盈盈,让人动容。
她还跟儿时一样,怯生生的,乖巧,却又多了一丝成熟韵味,添了些端庄秀丽。
林觅原看着她,犹如弱柳扶风,每走几步都要咳。
她微微皱眉,迅速走近几步。
大雪渐小,雪花纷纷飘落,林觅原身上的红衣被风吹动,长发束冠,一条红绸抹额,雌雄莫辨的容颜,在这雪色中,似灼心的烈火,美得惊人。
红唇微启,是温润的少年音,唤她:“嫂嫂。”
傅淮烟紧盯着她,耳根漫上艳色,竟一时浑身无力,跌倒在地。
丫鬟要扶她,她低着头,羽睫遮掩住眸中未散的痴迷。
她咳嗽着,眸子里泛起泪光,轻嘲道。
“烟儿这身子真是不中用,枉费林哥哥来瞧我。”
林觅原来到她跟前,想扶,又碍于如此多人在,‘男’女有别,何况她还是她的嫂嫂。
丫鬟适时地开口:“世子爷,我……我扶不起,小姐穿得太厚。”
这小丫鬟的身子确实看着也没比傅淮烟强上多少,周遭的下人们更是不敢扶。
林觅原只能微微弓身,她借着衣袖扶住傅淮烟的胳膊,又用力,将她扶起:“嫂嫂,小心些。”
她的声音好听到丫鬟都有些脸红。
世子爷什么都好,就是可惜不能人道。
傅淮烟乖巧地借着她的力道起身,可腿一软,却彻底跌进她怀里。
林觅原伸手,像是揽着她一样。
她浑身僵硬,又不能将人扔下,只能虚虚扶着。
下人们纷纷低着头,不敢看。
“林哥哥,失礼了……”
傅淮烟眼尾泛着粉润,似乎哭过了,瞧着便让人怜惜。
“嫂嫂还是不要再唤我林哥哥。”
林觅原别扭的。
“为何?”傅淮烟抬眸看她,真像只小猫儿,眼睫湿润的,楚楚可怜。
因为如今她们是叔嫂,也长大了,不能像儿时一般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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