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政府的门被一脚踹开,顿时灰尘乱飞。
夜聆枢挥了挥手扇走灰尘,四下里看了一圈。
“就在这里休息。”
这地方老是老,破是破,至少还完好,是个合格的庇护所。
欧冶往地上一瘫:“终于能休息了,值班叫我。”
姜蝉看他两眼一闭就要睡,在他手臂上捶了一拳:“先把恢复药吃了。”
蓝予澄铺开坐垫规规矩矩坐下,看着欧冶嘟囔了一句:“冶哥也不嫌地上脏。”
“你别跟他一样就行。”靳炎卸下装备放在一边。
景叙阳捂着侧腰慢慢坐下,松开手一看,手掌上全是血。
他又摸了一把左肩,又是一手血,忍不住“嘶”了一声。
夜聆枢凑近些,看到他身上被鸟爪抓过的地方沁出一片鲜红,作战服也被撕裂。刚刚忙着找庇护所,没来得及管他,现在发现伤得不轻。
“我来看看。”姜蝉给其他人发完恢复药,提着药箱过来。
脱掉上衣才看清伤口全貌,几道抓痕将皮肉撕裂开来,水沟一样往外流血。
夜聆枢见状,皱了下眉:“要缝针吗?”
姜蝉拿起沾药的棉球:“先清理伤口,你按着别让他动。”
夜聆枢从正面扶着景叙阳,一手按在脊柱上,一手抓着他的手臂,几乎把他整个人抱进怀里。
她能感觉到景叙阳在抖。这种皮肉撕裂的伤她亲身经历过,姜蝉的手法她也见识过。药液毫无阻碍沁入伤口扎入神经的感觉,任谁也不想体验。
景叙阳闭着眼,睫毛微颤。夜聆枢突然很后悔把他牵扯进来。
如果当初听他的提议,从外部破解异空间,就不会连累他受伤了。
“得缝几针,”姜蝉说,“这样好的快。”
夜聆枢看着他肩上的伤口,僵硬地点了下头。
姜蝉动手前看了景叙阳一眼,对夜聆枢说:“你能摁住他吗?要是摁不住可能会缝歪。”
夜聆枢还没说话,景叙阳转过头:“姜医生,你不用担心,我不动。”
他转回来对着夜聆枢的脸,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可以让我抱着你吗?”
夜聆枢只觉得心脏重重跳了两下,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景叙阳见她表情一片空白,伸手环住她的腰,把自己送进她怀里。
他把下巴垫在夜聆枢肩上,小声说了句:“其实我挺怕疼的。”
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再把人推开也不合适。夜聆枢只能把手放在他没受伤的地方,依旧腾出一只手抓住大臂。
姜蝉正要拿针的手僵在半空,石化了一样半张着嘴。
小情侣这么嚣张吗?
公开场合秀恩爱?
哦,不是小情侣,是老夫妻。
“姜蝉?姜蝉?”夜聆枢看到她诡异的表情,心里尴尬得要死。
她都不敢回头,怕对上另外几人诧异的目光。
姜蝉撇了撇嘴:“行吧,别让他动就行。”
她麻利地消毒器材,缝合伤口。夜聆枢也不知道景叙阳啥感觉,反正看她手挺快。
姜蝉给他包扎好,收起针线。
“他腰上的伤你处理吧,我就不动手了。”
夜聆枢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避这个嫌没必要。”
姜蝉邪魅一笑,挑了下眉:“权当给你练手了,让我歇会儿。”
夜聆枢正想质问她,景叙阳在她颈侧轻轻蹭了蹭。
要不是看在负伤的份上,真想把他扔出去。
“腰上不用缝针,你消毒上药包扎就行了。”
姜蝉留下药,起来就跑。
夜聆枢彻底麻了。她低头看了眼景叙阳血糊淋啦的伤,叹了口气。
她想让景叙阳趴下,结果他跟个超大号挂件一样死死扒着她,根本不松手。
“松手,”夜聆枢毫无感情地说,“你这样怎么上药。”
腰上的手臂又圈紧了几分,景叙阳在她耳边哼哼了一句:“疼,想抱着你……”
夜聆枢拳头都硬了。
真踏马蹬鼻子上脸!
她深吸了一口气:“景叙阳,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松开手老实趴下,让我给你上药。”
“第二,继续挂在我身上,等我把你踹出去。”
景叙阳知道夜聆枢真的会踹他,磨磨唧唧松开手,趴在铺好的垫子上。
他到底不是常年风吹日晒的人,皮肤白皙又光滑,这使得三道血痕在腰间格外显眼。
夜聆枢夹起沾药液的棉球,轻轻落在伤口边缘。
那处皮肤一颤,她下意识用另一只手按住景叙阳后腰,感觉到他猛的挺了下腰,连忙抬手。
夜聆枢后知后觉地想起,虽然他们离婚没多久,但很久没有这么亲密的接触了。
毕竟是曾经的夫妻,这有些太暧昧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把空闲的手放到一旁,默默擦掉伤口附近的血污。
“聆枢,”景叙阳偏过头看着她,“你可以把手套摘掉。”
夜聆枢正要开另一瓶药:“什么?”
景叙阳把半张脸埋在臂弯,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她:“手套有点粗,你把手套摘了再摸我。”
夜聆枢感觉全身的血都往脸上涌,整个人瞬间爆炸:“谁要摸你!你给我把嘴闭上老实趴着!”
景叙阳倒是闭嘴了,但她脸上的热意久久不能退散。她慌慌忙忙给他上药包扎,心知脸一定是红的。
这王八蛋故意的吧。
这下丢脸丢大了。
姜蝉费了老大劲儿才憋住笑,对靳炎说:“幸好欧冶睡了,不然肯定又要大呼小叫。”
靳炎瞥了一旁睡得正香的队友:“最好别让他知道,免得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队长又要捶他。”
“话说,你们上级派这个研究员来当指导,没提前调查过他的人际关系?”徐归尘问。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把话圆回来。
“一般不允许夫妻同队,离婚也不行吧。”徐归尘接着说。
他俩没法接,总不能实话实说,承认景叙阳是非法闯入的吧。
万一徐归尘因为这个质疑团队决策,后面会更麻烦。
“主要是,”姜蝉硬着头皮解释,“现在灵文院就这一个能用的,剩下的,不是太老就是没经验。”
好在徐归尘没打算继续追究,听姜蝉这么说,点了下头。
夜里,徐归尘和夜聆枢守夜。
“我那个时候,很少有近战系的灵师当领队。”徐归尘说。
夜聆枢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
“我看你也不是单纯的近战,现在的战斗体系革新了吗?”
夜聆枢惜字如金:“没。”
“那你的武器……”
“特制的,灵工院做的。”
徐归尘见她不想回答这些问题,换了个话题。
“你们那个技术指导,比我想象的要强一点。”
这话是真心话,景叙阳的枪法虽然不怎么样,但反应力和体力都还不错,比徐归尘见过的研究员强得多。
一个声音冷不丁冒出来:“我是天枢灵院毕业的正经灵师,没进部队而已。”
夜聆枢一回头,躺在旁边的景叙阳睁着眼。
“你怎么不睡?”
景叙阳勾着她的衣角:“疼,睡不着。”
夜聆枢:……
真想一拳给他打晕。
“我在学院受过基础训练,分流的去了科学院,后来才去了灵文研究院做研究员。”
徐归尘有些意外:“现在天枢还往灵文院送人?”
景叙阳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夜聆枢替他解释:“其实是没有,这几年就他一个。”
“准确来讲,自从灵文院和天枢灵院合作后,他是第一个去的。”
“灵文院……不是解读符文的吗?我记得以前是合并在历史研究院里的。”
景叙阳“嗯”了一声:“大概十五年前分出来的,十年前灵文院开始和天枢合作,希望从天枢招来年轻的灵师,为符文研究注入新的血液。”
“但是,一直都没人愿意选符文这个方向,所以一直没招到人。现在灵文院的研究员除了我,都是学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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