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安嘿嘿一笑,“其实嘛,我是有事求您的……”
徐书白嘴边的油酥立刻放下,“我就知道,你一来准没好事,小时候来,我种的花被你小子拔了大半,上次来顺走了我的孤本,这次又是什么事?”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林晏安抬眸装乖巧,“只是要您写张举荐信就成……”
徐书白思考着,突然想起女官擢选今日结束,他凑过去,有些好奇,“是哪家的姑娘,竟能使得动你来讨举荐信?”
林晏安随手将方才他砸过来的黑子下在棋盘上,破了棋局,才抬头,“不是她要我来的,我担心没人给她做主,才擅自主张的来替她讨,若是她有了,那这个名额再还你。”
徐书白挑眉,“难得看你小子对什么事这么上心过,看在你给我带了油酥的份上,勉为其难的帮你写一份吧。”
林晏安眼眸一亮,“多谢太傅,来日若是有机会娶到她,我们给您养老送终!”
徐书白勤勤恳恳一辈子,只娶了一个妻,再没纳妾,奈何妻子是个无法生育的,所以这把年纪了,也没个一儿半女的,若不是有林晏安常常来探望,恐怕太傅府会是整个京都最清冷的地方了。
徐书白眼眶湿润,却依旧嘴硬,“不稀罕,再说,要是没娶到,你就不给我们养老了?”
林晏安摇头,笑着开口,“若是娶到了,我们俩一起给您和老太太养老,若是没娶到,只能辛苦我一个人养了。”
……
女官擢选的结果出来已经是五日后了,付淮盈在院里休养了五日,脸上才稍稍有点肉,她站在院门口,等着人报信。
但她没等到报信的人,只等到了温霜叶的贴身嬷嬷。
“三姑娘,夫人在前院等你,温将军也在,走吧,别让夫人等急了。”
付淮盈点头,跟着她走,但心里不上不下的,莫名有些心慌。
进了院子,她才发现,付淮柔也在,她脸上的疤还没好,还带着面纱,除了付流松,其余人都到齐了,脸色都不大好看,她行了礼,站在一旁,心里百转千回,却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事。
温霜叶看她的眼神仿佛淬了毒一样,她看着付淮盈,阴阳怪气,“你在府里这么多年,我倒是不知道你还读过书,想来往日里都是藏拙啊。”
付淮盈一听这话,心下一松,定然是她入选了,否则温霜叶不会这么说。
“回母亲话,先前阿兄出征前,给我留了些书,平日里无事才看看的。”
付淮柔忍不住出声,“骗鬼呢,你要是没偷学,怎么可能入前十!还是说,你舞弊了?”
“淮柔!”温初言立刻出声打断她,“女官擢选比科考更加严谨,怎么可能舞弊,你如今说这话,万一被有心之人传出去,你们俩都别想入仕了!”
付淮柔受了训斥,这才住了嘴,心里却还是不甘,她苦读多年,付淮盈连书院都没进过,凭什么排在她前头。
付淮盈没有说话,不知道他们今日这一出是要做什么。
温霜叶压下心头的怒火,尽量心平气和的说话,“你聪明,名次又高,太师的这封举荐信便让给你姐姐吧,毕竟一年只有三个人,你三年后再考,这样你们都能入朝,也两全其美,不是吗?”
付淮盈的心一瞬间沉入谷底,她抬眸,求救似的看向温初言,希望他拒绝这个提议。
温初言心下不忍,却又没法子,他柔声规劝,“淮盈,你是榜首,以你的能力学识,三年后也能再次入选的,你再考一次,我一定给你拿到举荐信,但淮盈她排第十,三年后不一定能考上,稍慢一步,便会被挤下来……”
付淮盈垂头,掌心险些被掐出血,她早该认清的,温初言和她,本就不是一家人,他会为了付淮柔出尔反尔也是正常。
整屋的人都在等她的反应,付淮盈很想撕开这层温柔的表象,将所有人都毒死,可她不能,身家性命还系在这院里。
沉默许久,她终于低下头,“我知道了,我三年后再考。”
温初言闭了闭眼自觉对不起她,但又没有更好的办法,付淮柔是运气好,场上有三名女子因为身体差,晕了过去,送出了贡院,她才有机会进前十,错过今年,她就没机会了,可淮盈不同,她是榜首,以她的学识,三年后再考,定然还能入选。
出了院子,付淮盈走得极快,温初言追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没影了。
大虎守在院外,见付淮盈平安归来才松了口气,“姑娘怎么去那么久,我差点就去侯府报信了。”
付淮盈不发一言,将头上的簪子拿下来,狠狠的砸在地上,看着簪子断成三块,她才转身,将院门关上,将赶过来的温初言关在门外。
温初言自知理亏,只能站在门外哄,“淮盈,这件事是阿兄不对,但考场的事你也知道,若非那三位女子身体弱,淮柔是无法捡这个漏的,若让她三年后再考,她定是没办法的,你再等等,三年后,无论如何,阿兄都保你入仕。”
他等了许久,才听见里头的声音,“阿兄的举荐信给我,父亲替大姐再求一封,不行吗?”
“……淮盈,你也知道,姑父向来不赞成女子入仕,他更不可能拉下面子去求……阿兄对不住你,三年后……三年后……我一定……”
付淮盈不再听他说话,拉着大虎进了屋,关好房门,才贴在大虎胸前哭,“我……我……没有举荐信了……我当不了女官了……”
大虎第一次见她哭,往日姑娘都一个人撑着,受再大委屈也不肯掉泪,今日却哭得像个孩子,她不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姑娘……别哭……别伤心了……”
等她哭够了,抬起头的时候,大虎才突然想起什么,一拍脑袋,“哎呀,姑娘,我差点忘了……举荐信而已,主子一定会给你要到的,方才我有些乱,差点没想起来,让你哭了这许久。”
付淮盈擦了擦泪,虽然不知道去求林晏安,他能不能弄到,但是心里到底是有了几分期待。
大虎将她按在镜前,将帕子浸湿,给她敷眼睛,“主子对姑娘是极上心的,姑娘找他要,他自然会给姑娘要到的。”
付淮盈点了点头,心里却还是悬着的,“大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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