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义伦嘴里的“那件事”,自然是那个组织为了报复杜思良,在五年前对他施行的暗杀。其实杜思良的卧底行动非常成功,给这个黑组织造成了重创,足够他们拼死拼活地收拾战场,才能继续苟活下去。
而对方锁定杜思良也有很长时间了,偏偏却多给了他五年生的希望,却又在他最不设防、最幸福安心的那一刻让几十颗子弹穿身而过。
不得不说,他们双方都还算残忍。
好在这场暗杀行动是在杜文清和时述在外读书时发生的,两人都没亲眼看见,当时的杜文清刚读警校,时述还在高二,两人听到消息后立刻回了家,闻着那略微剩下的一丝血腥气都在怔怔出神。
杜文清握紧了拳头,不知道该打在哪里。
时述跟杜思良的父子情只有五年,他也攥紧了双手,掌心握出血痕。
停尸房内,时述呆呆地看着已无人气的爸爸,人好像吓傻了,拉着杜文清T恤的一角,用好像是稚童般的语气说:“我还没满十八岁,监护人去世的话,你还是我哥哥吗?”
杜文清的拳头这下知道该打在哪里了——当然是时述的心窝里。
“噗”的一声下去后,杜文清嚷嚷道:“让我看看,你是没有心吗?!”
时述哭了,“我不想……这世界仅剩的亲人……到头来是你。”
杜文清一愣,不知道父亲去世对他的冲击大,还是他弟嫌弃他对他的冲击更大,当即就跟时述扭打在了一起,杜文清在警校练过两年,块头明显要大一些,三下五除二就把时述压在了屁股下面,“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就当是发泄一下吧。”在一旁的黎志行无奈道。
黎志行恰好在经手杜思良被黑涩会报复一案,敌对目标清晰,力量强大,但再危险的对手,也有倒下去的那一天。
但当他面对兄弟俩,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脑中接连几问——
组织的报复对象往往是全家,为什么独独留下了两兄弟?还全须全尾的毫发无伤?
以杜文清在警校过人的资质,未来很难不说会成为优秀的人民警察,到那时,组织岂不在养虎为患,为敌人磨刀?
还有,他该找人24小时保护和监护两兄弟吗?
葬礼后,黎志行还是让警员暗中保护了杜文清和时述三个月左右的时间,让人意外的是,杜文清这段时间遇到的唯一危险是……拉伤大腿,而时述就更不说了,寄宿制高中谁跟踪谁无聊,听回来送信的警员说,时述只是读书比以前更用功了,也更注重自己的体能了,常在体育馆打沙包,肌肉也开始出现柔和的线条。
这别是——黎志行心里害怕极了,但事情还是向他最坏的预设奔过去了——时述考上了公安大学。
这下杜家人有两个有实力报仇雪恨的了,黎志行觉得他怕不是在做梦。
难道这组织没有常理,还有点变态,或者根本看不上这两个小角色?
不管何种结果,黎志行惴惴不安了几年后,双方因为某些未明的原因,把平衡木踩实了。
时述从回忆里艰难地走了出来,看了眼谈义伦,稍作回想就说:“那件事已经五年了。”
“时述是你爸爸给你起的名字吧?我记得你在福利院不叫这个名字,但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了,还有点拗口呢。”小伦说。
时述笑了笑,笑他还记得这点细枝末节,点了点头,“嗯,是爸爸起的。”
小伦奇怪道:“时述’,是什么意思?”
“啊?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不知道爸爸出于什么想法给我起的这个名字。但从字面意义上讲,就是用时间来讲述一切……人生、意义、新欢、旧爱,时间都会告诉我们答案。”
“嚯,你这也太有哲理了,可我也听不懂啊,看来读过大学的人就是不一样。”小伦仰头躺在时述给他铺好的床上,狠狠吸了口里面仿佛带着茉莉花的香气,然后突然转过身,说:“你们最近在忙什么?有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案子……灭门惨案那种?”
时述无论何时何地都遵循了保密原则,指了下天花板,道:“小伦,你不知道警察家里都有监控吗?我们说什么做什么都有记录的……你问我的,我不能说。”
“呸!我不信!”小伦立刻否认了他的谎言,一脸坏笑道:“如果什么都被监控到,那你跟文哥干那个不全都被外人看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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