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里没发生什么事,刀疤脸他们跟阿琛、徐生等人换班,路过时靠近打量了他们几眼。
昭早早警觉地惊醒,没好气地瞪回去,只差大骂一声看什么看,耽误她做梦。
阿琛似笑非笑看她,那眼神非常奇怪,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甚至让她莫名其妙有一丝熟悉。
难道自己说梦话了?问阿琛却是不答,只说自己也困了。
昭早早余光偷瞄向肖平,只见他仍如一尊玉雕般岿然不动,暗叹他真是一如既往的好定力。
也不知这梦还能不能续上,昭早早收回目光,再次试着放空自己。
依稀她感觉到,似乎模糊了一些绮丽的片段……
面皮飞红的慕容青一口茶抿得索然无味,不知道在喝些什么东西,茫茫然心说回头得让人送些上好的茶叶来后院。
转念一想,这人还什么都没说呢,喝个什么好茶叶!越发不忿。抬眼看垂眸敛意的她,双颊微赧,也是不太自在的模样。
慕容青不敢再看,眼观鼻鼻观心,心中痛骂自己狗胆包天猪油蒙心,把自己什么身份都忘了,兀自发癫个什么劲?
疯子似的,明明靠近她时想的是逼问,却越看越不对劲,搞得还缠绵对视起来……莫不是被通天藤把脑子夹坏了?!
他‘砰’一声把茶杯重重搁下,纯粹是恼恨自己,不过公主却误会了他的意思,用力闭了闭眼,沉声坦白道:
“他派我来监视你的行动,你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吗。”
她道:“我不会害你,但我也得‘交差’。”
这另类的“逼问”倒还真的起了效果,慕容青一时也不知该作何感想。
“所以你跟踪我是在帮他查事。”慕容青自嘲道,“我还以为你是担心我的安危呢。”
公主松开紧抿的唇,欲言又止半天,终是没有说话。慕容青又问:“他想知道什么?”
公主答:“关于通天藤的秘密。”
“慕容家早就告诉过他了。”
“你们说的,他不会信。他只相信他的人查到的。”
“我军中哪那么干净,难道没有他的人吗?就没有谁向他汇报见闻?”
“有的。但是没人能看到你进入坝身后做了些什么,你是如何洞开闸口的。”
“你也想知道?”慕容青挑眉,“如果我说慕容家早就将真相告诉过他了,没有一句谎言,你信吗?”
公主点头,“但他要我亲自验证。”
“你不能去。”慕容青浅笑着摇头,“除非陛下御驾亲临,他想去我一定带上。”
话说到这份上,他也懒得恭恭敬敬地打哑谜了,索性敞开天窗说亮话。
“别蹚这浑水,就说你什么也没查到。不行的话我送你跑路,诈死来个金蝉脱壳,远走高飞便是。”
想到这里,慕容青莫名有些开心,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尖利的虎牙,“少侠武功这么好,何不闯荡江湖去?”
公主第一次露出有些向往的表情,像林间亲人的鹿,也像刚出生不久的小马驹,漆黑而纯粹的眼眸中闪烁着天真的光亮,你知它欢喜,便觉喜欢。
慕容青倏忽看出了神,连暗骂自己的余裕都没有。
“你仔细考虑考虑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他烫嘴似的说完,起身落荒而逃。
背后却是追来一句“等等”,慕容青眉头一跳,躲得更快,竟有些头晕目眩,险些被门框绊个趔趄。
公主抢步上前扶住他,用一种不容拒绝的神情制止他的抗拒,道:“你照照镜子。”
什么意思,骂他丑?慕容青脸又白了,人不能够、至少不应该记仇记这么久。那现在承认眼瞎这事能翻篇吗?
公主一顿,补充道:“你脸色很不好。不要再动了,先躺下。”说完半拖半抱着把人往榻上带,“我去叫人拿药。”
脸上这热血一会来一会去的红白交迭确实不太好受,慕容青头重脚轻,哪也不敢乱看,干脆阖上眼装晕。
公主见状更为紧张,连忙打横将人抱上榻,动作轻柔,可比新婚之夜的他强多了。
这么一想,慕容青又臊得脸红。
他胡思乱想等过几天不如找公主比试比试,探探对方手下功夫到底如何。
不为别的,他就是单纯的想要知道她。
所有的重任、战况、阴谋在此刻都变得遥远而缥缈,不再有千钧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却是真的在公主榻上昏昏睡去。
迷蒙中他听到公主在吩咐侍女——“云桠,帮我传信大师兄要一些血源丹,快。”
按说公主在坤道院修行,怎么还有大师兄?不该是大师姐么?伴着这个疑问,昭早早被阿琛叫醒。
“你在笑什么?”阿琛离她很近,玩味地问。
“啊?”昭早早回过神道,“我笑了吗?”
“你笑得很渗人。”阿琛先点头后摇头,啧啧道:“像我们村子里白日发梦的巫师。”
“你们村还有巫师?”昭早早心情好,倒也不跟他见怪,“我还以为民间都只信奉云天教了。”
“那都是骗人的。”阿琛老神在在,“没有人可以修道成仙,神灵只存在于自然。”
“可以同意你半句。”昭早早点头,“仙灵我都不信。”
他们闲聊的空档,水道里有了新动静。
祁道长全须全尾地返回,虽说各处都有点小伤扣形容狼狈,但能活着已足够振奋人心,所有人都在静候他说出好消息,而祁道长瘫坐在地上歇了好一会,却是摇头:“走不通。”
“怎么回事?”闵宴拧眉。
“顶头是一道石墙,沿边有缝隙,叩之回响空旷,背后理应有路。”祁道长抬起胳膊,任徐生帮他处理伤口,“但我找不到开启石墙的方法。”
徐生问他:“你遇到其他人了吗?”
祁道长顿了顿,道:“只有残骸。”
他身上血污一片,但大多并非他自己的血,在哪蹭的,可以想见。众人尽皆沉默,闵宴目若鹰隼盯向肖平:“我们还有一种办法可以出去。挟持这个人,用他的命开一条路。”
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过去。
此番场景昭早早可谓是早有准备,波澜不惊道:“你想得美。且不说地宫门何时再开,就算侥幸能上去,外面守着一座营的军士,怎么逃?”
她冷眼审视闵宴,这少年年纪小心却狠辣,原以为定是冤罪无疑,现在倒也不那么确定了。可别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
肖平作为被人觊觎的对象,面无表情道:“军令如山,镇陵军绝不会为了我一个人放你们走。”
对,就这么义正言辞,一点先把人稳住的意思都没有,昭早早撇嘴,没有她守着可怎么行。
不过若是没有她,肖平也不一定会被牵扯进来,说穿了还是她的责任,自然得一根头发都不少地护着。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闵宴阴恻恻道,“反正我们现在别无选择。倒是赵先生很奇怪,为什么和官家的人站在一边?你不是我们请来的人吗?吃里扒外?”
“我吃什么了?除了你姐给下的毒,我什么也没吃着。”
提起这茬昭早早就有气,想找邬志合却失之交臂,阴差阳错还害了肖平,这趟真是亏大发。
“要不是看她苦苦哀求,哭得梨花带雨,我才懒得管你死活。”
剑拔弩张之际,祁道长站起来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吵什么?石墙我是打不开,但没说没有线索。”
他从怀中拿出一块古怪的小铜碟,巴掌大小,碟子的外圈刻着类似星宿图谱的花纹,中心则嵌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琥珀珠,珠内有一个六边形的凹口。
“这东西嵌在墙上,可以旋转,我试过按星宿阵法来开,也试过随意扭转,它和石墙都没有任何变化。”
祁道长比划着解释,“所以我想死马当做活马医,干脆就把它撬下来试试。这凹口里原本插着的铜杵还在墙上,卸不下来。”
众人都围拢过去,无人勘破玄机,祁道长点名道姓指向昭早早,“赵先生可有头绪?”
刚才还骂人吃里扒外的闵宴这会倒闭嘴不说话了,也直勾勾看向她,昭早早讪笑一声,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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