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对警方寄予厚望,凶手一天不能抓捕归案,津工大就一天不能恢复宁静。
大学原本是最热闹的地方,每天外面都会有长长的霓虹夜市,炒饭炒面摊点的铁锅都要抡起烟尘,现在客流量直接锐减。
魏丁知道学校肯定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但他们一定比任何人都想早日破案。
尤其是面对生者哀痛的面孔时,他们也不知道怎么面对。
张晴的父母都是老师,他们在接到消息后连夜赶了过来,爱女凄惨离世,再体面的人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悲痛,殡仪馆里一时只能听见哭声。
解剖完成后,苟胜利小心翼翼完成了缝合,让她尽量和生前一致。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也给张晴化了妆,尽管尸体在水沟里躺了一天,但也没到面目全非的地步,不至于让人一眼就能看见她死前经受的苦难。
尸检报告已经拿到,能提取的生物检材都提取到了,张晴的父母问询过警察,就在津市为张晴举行了火葬。
张晴死于窒息,苟胜利在她的呼吸道里发现了细小的绒毛,经过检查,发现是鹅的绒毛,推测凶手使用了枕头被褥一类的物品把她捂死的。
同时在她体内检测出了乙/醚成分残留,凶手用这个让张晴失去反抗能力,但她身上的确反抗伤,有掐和扇的痕迹,证明她后面又清醒过来了。
小腿和胳膊上有被刀划出的伤口,显然在死前遭受过折磨。
沈晏舟眉头紧皱,张晴八点的时候还给男朋友发了消息,她是在学校附近遭遇不测的,这么短的时间,同时又在人流高峰期,凶手是怎么掳走张晴的。
他眼中闪过锐利。
除非凶手是熟人。
根据张晴室友的口供,警方迅速通过李主任联系上了那位老师以及他的妻子。
张晴遇害当天,那位老师的课在下午,整个上午他都没有来学校,他居住小区的居民和保安可以帮他证明。
他早上出门买菜,然后回家做早饭,吃完早饭后,就待在小区里,观看其他居民下象棋。
裴果走访的时候还多问了几嘴,但看下象棋是那位老师的习惯,所以老人们才能一眼看到照片就认出来。
他并不是最近才这么干的。
“蒋老师他们家侄子懒得很,天天睡到下午一两点才起,每次蒋老师买完菜都不急着回去做饭的,先跟我们下两盘再走。”
老师的妻子也没有作案时间,那天有一个重要客户带着孩子来了画室,她吃完早饭就一直待在那,画室里的学生和家长都可以为她作证。
至于那个作案动机更大的追求者,他前一天晚上通宵游戏,一整个上午都在寝室睡觉。
男生宿舍门口的人脸识别闸机可以证明,他另外一个因为生病同样没去上课的室友也能证明。
几条清晰的线索都断了,这让一直憋着劲的警察们心里很不是滋味。
张晴的父母抱着孩子骨灰盒回去的时候,又问了他们一句,“有没有抓到凶手。”
裴果感觉很难过,送走张晴父母后还是恹恹的,连午饭都没吃下去多少。
宋鹤眠注意到了,发现她晚饭也没吃多少之后,就跟沈晏舟说起这件事。
沈晏舟发现宋鹤眠记忆力很好,就算晦涩难懂的文字他不理解,但多看几遍他就能背下来。
支队长办公室里很多书,其中不乏刑侦入门书籍,沈晏舟就让宋鹤眠先随便拿着看,等后面有机会就送他去系统学习。
宋鹤眠最近在看的,就是有关办案心理的书。
沈晏舟眼中露出浅笑,语气却很严肃,“如何面对受害人以及受害人家属的悲痛,是一个警察必须要学会的,她以后要出无数个现场,可能要面对比这更惨烈更让人愤怒的现场。”
沈晏舟:“这个靠不了别人调解,只能自己消化。”
顿了顿,他继续道:“裴果能度过的,她是一名非常合格的人民警察。”
宋鹤眠点点头,却心道那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除了沈晏舟,这些天相处下来,宋鹤眠最熟稔的,就是赵青和裴果了。
他们年纪大差不差,又都非常喜欢吃,而且能吃到一块去。
下了晚班,宋鹤眠拎着一盒鸭货去找裴果,却发现魏丁已经在跟她聊天了。
他站在门口,一时不知道进还是不进。
好在魏丁眼睛尖,一眼就看到了他,直接把他喊了进去。
魏丁朝他招手,“这都是必修课,小宋同志你也过来听听,你进了咱们支队,以后这种事情只会多不会少。”
看见宋鹤眠手里的鸭货,魏丁很不客气,直接接过来在桌上拆开了。
香料的醇厚香味一冒出来,严肃凝重的氛围登时就轻松不少,魏丁率先拿起一只鸭头,做出碰杯的姿势。
裴果看上去依旧兴致不高,魏丁直言道:“看见张晴爸妈那样,心里难受是吧。”
宋鹤眠紧张兮兮地啃鸭头,裴果深深叹了口气,眼眶已经慢慢红起来,“就是觉得难受,张晴爸妈就她一个女儿,以后漫长的下半生,都会永远被笼罩在这样的阴霾里面。”
裴果也是家里的独生女,魏丁能理解。
裴果:“我知道我这么想不好,坏人做坏事是不会有心理负担的,但我真的觉得很不公平,人家好好的女孩子,大把的好年纪!就这么没了……”
魏丁已经炫完半边鸭头了,开始吃另外半边,他认同地点点头,“还有呢?”
裴果:“还有,还有就觉得,自己查不到线索,感觉很挫败……”
魏丁:“嗯嗯,还有呢?”
裴果还在想,宋鹤眠就打断了她的思考,“先吃点东西,这鸭头是你最喜欢吃的。”
魏丁憋不住笑,看得裴果又想哭了,她有点难为情。
魏丁道:“你看小宋同志多聪明,他来警局比你晚那么多个月,他都不会想这么多。”
魏丁语重心长,“小果,冷血点说,警察也只是一份养家糊口的职业,只是因为这个职业主要面对的是人世间的不公,所以才会被普罗大众镀上金光。”
“但当然,”魏丁微微一笑, “咱们不听那种冷血的说法。”
魏丁:“咱们这是刑侦支队,日常面对的东西比底下派出所的同事们要重口得多,以后这种事情还会有很多,有的可能只是听着就让你愤怒。”
见魏丁吃完鸭头,宋鹤眠把冰啤酒开罐递给他,请他继续说下去。
可能是见过太多,魏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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