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祁都大多数人家都听闻了赵家和肃平伯府和离的事,且知道了这其中有长宁郡主参与,刚开始和离的具体情形外人还不知,可到下半晌时,坊间竟连长宁郡主在赵家说过什么都传的一字不差。
这种时候赵家反倒在传言中淡化了,肃平伯府和长宁郡主则被推上了风口浪尖,频繁被众人议论。
得知传闻的于二小姐从夫家回了娘家,书院读书的于家三位公子亦告假归家,很担心于大小姐受影响。
肃平伯府一大家子齐聚一堂,于诗领着两个女儿昨日归家,晚间和上香回来的于承文、俞氏禀明了情况,只安心住了一晚,今日一大早便得知外面流言纷纷的事。
“看这会儿的传言,此事必是赵家所为,他们这是欺咱家没人吗,一个六品官真是牛上天了!”于二小姐名叫于书,打小就不是个温柔娴静的性子,这会儿气得要命,忍不住说于诗,“大姐姐也太好性儿了,这些年忍气吞声的可得了半分好?早该与之和离撇得远远的了!”
于书看向于辞,夸赞道:“三妹昨天干得漂亮,就该让赵家睁大眼看看,区区一个六品官算得了什么,这祁都能收拾他的人多着呢!”
于承文看着强压了怒气关心长女的儿子们,再看看紧抿着唇、眼含怒火的妻子,他心里惭愧不已,温声和长女道:“诗儿,归家了就安心住着,是爹无能,不能站在高位让你仰仗,那赵家小子才敢如此欺你,都是爹的错。”
于诗赶忙要解释,就被俞氏打断了。
只听她冷哼一声:“平白说这些话做什么,早知自己无能为何不求上进,如今说出来还得让儿女们安慰你不成?”
一众儿女不敢出声,就连于书都默默坐了回去。
于承文张了张嘴,一脸黯然羞愧地低了头,无力反驳半分。
“娘,不怨爹爹,是我不争气,这些年未能生下男嗣,否则也不至于到如今这般。”于诗不忍自家父亲内疚之余还要被母亲数落,张口自责道。
“你是不争气!”俞氏严厉瞪她,“生男生女本是天定,为何要因此怪罪自己?书姐儿说得对,早在认清赵家母子为人之时,你就该和离摆脱他们,缘何要空耗自己几年?”
“因为别人品性不佳委屈自己,甚蠢!我从前也不是这般教你的吧?”俞氏冷哼,“回来了就好生住着,偌大的伯府还养不起你们娘三了?那赵家子敢如此对你,我回头就跟你外祖父说,绝不会轻易饶了他!”
“爹、娘,这传言不止涉及大姐,还牵扯到了长宁郡主,想必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于礼19岁了,今年和姜家姑娘定了亲,婚期定在了入冬时,眼看着也没两月了,他已有举人功名,本来今年春闱要参加的,奈何当时病了一场,这才无奈错过了。
俞氏:“这是自然,咱们伯府是不算位高权重,可诗儿和离有长宁郡主插手,她身后的安阳长公主府和护国公府却权势显赫,赵家居然把这事外传,此举着实蠢笨,大抵是那位赵夫人所为。”
于书嘲笑:“本来悄默声气地等着风头过了就好了,眼下非要闹这一出,等着吧,这一折腾赵子禹的官说不得就做到头了!”
于书的夫家也是官家,同样是俞氏托娘家寻的夫家,她公爹和俞之航同在都察院任职,她夫婿兄弟几个,如今一半都有官身,平日里夫婿会和她谈及朝中之事,大抵是这般养出了她的敏感度。
“诗儿,稍后我备些礼,你去长公主府谢谢长宁郡主。”俞氏吩咐道。
“这种时候出门……会否不妥?”于诗很犹豫,本来外面就议论纷纷,这种时候难道不该闭门保持低调吗?
“大姐姐别傻了,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大大方方的,和离而已,过不下去了和离不是应该的吗?难道连门都出不得了?”于书对这个大姐真是无语了。
“这话是一方面,再者,昨日长宁郡主帮了你,登门道谢乃是礼数,你是我于家的孩子,这点礼数总得有。”俞氏看向大女儿,从前只觉得这孩子性子温柔、处事周全,没想到成婚这些年把她磋磨得心性怯懦了许多,那赵家当真害人不浅,把她好好的长女给折腾成这般。
俞氏恨得暗自咬牙,却也知道以自家的本事没办法把人家如何,不过,如今赵家自己作死,那他们借回势又如何?
她余光瞟了眼认真听他们说话、帮着长女照顾女儿的于辞,更何况他家和护国公府可是姻亲,正儿八经的亲戚关系帮衬着不是理所应当的?
俞氏惦记着出口恶气,不止盘算护国公府这门姻亲,还想着明日就回去闹她爹,哼,这外孙女婿可是她爹选的,如今亏待他外孙女儿,她就不信她爹不管!
“娘,可要去护国公府登门道谢?”于诗看了眼三妹,忍不住问道。
昨日来赵家帮她的不止长宁郡主,还有护国公府的公子呢!
“护国公府那边让辞儿去吧!”于承文插了句话。
俞氏瞥他一眼,看向于辞:“你只管登门道谢,旁的什么也不必提,懂吗?”
“是,母亲。”于辞垂眸应下。
俞氏又看三个儿子:“你们大姐遇人不淑,这是我们做父母的当初给她定亲时看走眼了,非她之过,小时候她照顾你们比我还仔细,你们应该明白她是多好的姑娘,如今和离归家,正是经历人生坎坷的时候,外面的人如何说我们管不着,但你们需善待她、疼惜她,往后她越过这道坎若还想嫁人,你们得欢欢喜喜如头一次般送她出嫁,若她不想嫁人,那这肃平伯府永远得有她的院子、她的花用,可明白?”
“儿子明白,请爹娘放心。”于礼、于乐、于易三个赶忙起身,郑重行礼道。
“娘,我有嫁妆花用,不必府里……”于诗赶忙出声,眼底都是泪光。
和离之前,她还心中忐忑,担心素来严厉的母亲会嫌弃她、不肯接纳她,弟弟们会顾虑未来妻子而疏远她、不喜她,却没想到父亲、母亲不止不嫌弃,还百般安她的心,只为让她没有顾虑地住下。
“你那嫁妆才多少,这些年贴给赵家不少吧?剩下的不得给两个孩子留下?”俞氏白了她一眼,“伯府还没穷到养不起你们娘三,这事就这么定了!”
于承文慈爱地看向于诗:“听你娘的,咱家都听你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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