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的孩子浑身通红,胎发浓密,约莫五斤重,哭声十分洪亮,稳婆很有经验地剪了脐带清洗孩子,医女们则为产后的俞皇后清理羊水、血迹等等。
楚霏看到有宫女拿了纸张和磨好的墨,给孩子的小手小脚均留了印,待孩子清洗干净包好,她接过来抱着绕过了屏风。
这时,元熙帝已忍不住进来了,只是被拦着没能越过屏风,见她抱着孩子出来,他忙问道:“元元,你舅母如何了?”
“皇舅舅放心,皇舅母一切都好,等里面换了被褥您便可进去了。”
元熙帝听到俞皇后安好,心中大定,这才垂首去看孩子,襁褓中的孩子已呼呼睡去,那小鼻子小嘴,还没他手掌大的小脑袋,看得他满心欢喜,眼神不自觉就柔软下来。
“给我抱抱。”他毫不犹豫伸手接过孩子,不用人教,自发地就调整好了姿势。
楚霏轻抚胸口,感受到原身传递给她的高兴、欣慰、喜爱等情绪,面上露出了笑容:“皇舅舅,表弟十分康健,哭声洪亮,您方才听到了吧?”
“听到了,确实是个嗓门大的。”元熙帝笑容满面,仿佛第一次当父亲般,他抱着孩子沉吟片刻,道,“这孩子就名‘昭’吧!”
大祁皇室宗亲取名基本都用的是单字,也没规定按辈分必须用什么含有什么偏旁的字,取名全凭自家决定,大家更看重的是字的寓意,代表着父母长辈对孩子的期望。
元熙帝取了“昭”字给这孩子为名,意思就太明显了。
他毫不掩饰着对俞皇后及这个新生嫡长子的偏爱,要知道那大皇子和大公主至今都没取名呢!
待产房内一切收拾干净,元熙帝抱着孩子坐到俞皇后旁边,夫妻俩望着襁褓中的孩子低声交谈,怎么看都看不够一般,和众多的新手父母一样。
章氏含笑看了一会儿,默默退了出来,帝后感情好,如今女儿也有了孩子傍身,她心里的担忧总算轻了许多。
楚霏、太医和毓秀三个凑在一处,商量着俞皇后之后该怎么调养,膳食单子该怎么列,先把这会儿要吃的定下安排人去准备。
第二日一早,宫外便知道了嫡长皇嗣出生的好消息,同时,元熙帝取的名字也传出来了:大皇子名为文佑,二皇子名为文昭,大公主名为文舒。
大皇子、大公主跟着刚出生的二皇子总算有了名字,宫里宫外由此便知元熙帝心中最看重的是谁了。
楚霏在宫中又待了几日,俞皇后这胎生得轻松,全程没怎么受疼,只是生完恢复痛觉感知后,不太适应难受了许久,缓过这一段就舒服多了。
鉴于刚出生的二皇子太脆弱,洗三只是在昭阳宫中举行了,元熙帝亲自主持的,没有请其他宾客,只宫中寥寥几个嫔妃来恭贺,送上一份贺礼,楚霏亦送了早就准备好的如意金锁。
又过了几天,她见俞皇后恢复良好,二皇子也能吃能睡,母子俩身边伺候的人很多,没什么让她搭手的事,楚霏便告辞出宫了。
一回长公主府,文瑾第一时间问起二皇子的事,她便事无巨细将生产前后的情况一一说了一遍,着重说了母子俩都身体康健、平平安安。
“谢天谢地,母子平安就好,这下我可放心了!”文瑾高兴得很,抱着宋瑧玉亲了一口,“咱们瑧玉又多了个小表弟,开不开心啊?”
楚霏看到这一幕,感受到原身传递给她的欣喜情绪,亦忍不住弯唇笑了:“弟弟和二皇子仅相差两个月,日后怕是要一起读书、一起长大了!”
“说的正是呢,杨大人在瑧玉满月时说,若这小子以后学文他会当师父的,以杨大人如今的官位,想必再过几年入不了内阁也会升为尚书,届时你皇舅舅肯定要让他当太傅的。”
再次提到杨大人,楚霏心中一动,不免有些许诧异,因为自宋瑧玉满月后,她已频繁在父母口中听到这个人了。
她没记错的话,去年刚借宋元玉的身体醒来,见到那位杨大人时公主娘亲还显得十分疏远客气,以至于到了刻意的程度,如今却截然不同了。
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楚霏歪头有些疑惑。
文瑾看到时,还以为她不信,便又道:“元元可别小看杨大人,他那人自小就惊才绝艳,恐怕大祁近五十年来都没出现过他这般人物,以他的才学给皇子当太傅绰绰有余,更别说教咱家瑧玉了。”
接着,楚霏就听了一耳朵夸奖的话,什么长得好,才华出众、思维敏捷、过目不忘,自入朝为官以来做过多少实事等等,她还是头一次见公主娘亲如此夸赞一个人。
“娘,您这样夸杨大人,爹爹不会生气吗?”她无奈打断,那位大人才高八斗她已经了解了,不用再滔滔不绝地夸了。
文瑾拿帕子压压唇角,眼睛亮晶晶的:“他是真的优秀啊,不是我夸张,你随便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好好,我知道杨大人是个天才了!”
“便是你爹爹在这里,我也照夸不误,他肯定也认同的。”文瑾一点也不虚,“杨大人除了学识渊博、为官精干,对琴棋书画等也颇为擅长,只是做官后事务繁忙,这些年已少有作品外传了。”
“娘,我想起来有个方子该怎么调整更好了,我这就去记下来!”楚霏不想再听溢美之词,只得找个借口逃了。
文瑾也是正好提到了杨文恺,没忍住才说多了,哪料闺女不给面子跑了,只得被迫住了嘴,她瞪了眼跑走的女儿,轻哼:“这丫头就是没耐心!”
钟嬷嬷笑而不语,心道:郡主若是没耐心,哪能背医书、练针灸呢?
“殿下,您最近提到杨大人的次数确实多了些,侯爷若听到了怕是心里不大舒服吧?”钟嬷嬷小心提醒。
文瑾一听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笑道:“不会的,巽安生性豁达,且我能解开心结,全仰仗他心宽,又怎会计较这个?”
钟嬷嬷跟在文瑾身边多年,当年杨文恺对自家殿下的心思虽藏得好,她却看得分明,殿下成亲后一直回避这位大人,她就知道殿下定也知晓了。
这些年眼看着殿下担心侯爷知道了生气,一边刻意疏远杨大人,一边尽力瞒着这事,特别是杨大人多年未娶,殿下的心结就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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