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似血液的群虫穿过走廊,挤进门缝,落针可闻的房间响起细微的响声,似是某种小虫的叫声。
某种异香在偌大的宅子里弥漫,无关之人都已进入梦乡。
唰,施喑推开门走出房间,在空寂的走廊里游荡,寂静、死寂,笼罩着整片宅邸。
羽田康晴闻声回头,血红的虫群映进眼底,让他的瞳孔稍微放大。
果然,死去的那个不是他在等的人。
【跟着它们】
虫子在茶桌上组成字又散开,重新从门缝挤出,羽田康晴拉开门跟在后面。
宅邸的走廊亮着微弱的灯,羽田康晴跟着那群小虫,耳畔听不到任何同类的呼吸声,宅邸似是进入无人的鬼镜。
风吹过,虫子蠕动着爬上栏杆,羽田康晴停住脚步。
月色撒下,后花园里花枝随风漾开,一位身穿旗袍的用蜈蚣盘头发的女士背对他,只身站在开着奇异蓝色花朵的花园内。
栏杆上的红色虫子顺着建筑爬进花园,朝着园内的女士停在她脚边,它们一堆踩着一堆艰难扒着旗袍的裙角往上,停在肩头,那位女士稍微转头,眸子滑动看向站挨着转角的羽田康晴。
肩头的虫子顺着肌肤爬到她脸上,排列整齐缩进她眼尾充当花钿,迎着月色的紫色虹膜闪着冷漠的光,添上妖艳的红,衬得不似常人。
羽田康晴内心震颤,毫无疑问,眼前这人才是真正跟他联络之人,走出走廊,羽田康晴内心鼓气沉着朝园内走去。
脚尖刚一触及花园的地面,呼啦,花枝上充当花朵的蓝色蝴蝶振翅而飞,果然,那些不是花,羽田康晴不记得园内种植过这些花,只能是随她而来的某种昆虫。
惊飞的蝴蝶飞进夜幕,施喑转过身与停住脚步的羽田康晴擦肩而过,离开花园转进宅邸的走廊,朝宅邸的某处走去。
羽田康晴沉默跟在后面,内心抻着一口气,眼神余光留意观察四周,走廊灯罩上的蝴蝶,围着光源打转的飞虫,缩在墙角的蜘蛛,这些往日在家仆的清理下看不见的生物,此时占据了这栋房子的边边角角。
沉默蔓延,紧闭的房门内,酣眠的人们一无所觉,诡异聚集的昆虫,大片罕见的蝴蝶,散发着让人昏睡的异香。
这些蓝色的蝴蝶是当地生物,身上的蝶粉能使人沉睡,来到这里前施喑没想有这种惊喜,边往存放病人身体的方向走,边思考怎么把这些蝴蝶都带走,她那个小房子养这些蝴蝶恐怕会引人注目……
睡梦中的冲矢昴和降谷零对宅子里的异变有所察觉,他们都经过耐药性训练,精神也比常人敏锐,却还是抵挡不住蝴蝶的蝶粉,精神挣扎着想从梦中醒来,身体却紧闭双眼。
被鬼压床的两人:“……”
在一扇门前停下,日式的门内亮着光,并不是最开始蛊虫发现羽田浩司身体的那间棋室,跟在施喑身后的羽田康晴沉默不语,不意外她能找到这里。
轻轻推开门,施喑安静走进去,屋内拿着棋谱阅览的羽田秀吉立刻警惕起身。
羽田康晴深知家中的异变会引来十七年前的虫豸,为防儿子的尸身被人发现,他把遭遇的事告知了养子,并将儿子的身体挪到样养子的棋室里。
羽田秀吉的棋室仿制羽田浩司的棋室建造,那边用来休憩的茶室这边也有,只需要将冷冻装置转移过来,不会引人注目也不会打草惊蛇。
得知兄长的尸体并未下葬,以及有人声称能把死人救活,羽田秀吉惊愕了又惊愕,被养父拜托守好兄长的身体,知晓真相的羽田秀吉彻夜未眠。
在不透露家中真相的基础上,羽田秀吉将毛利小五郎,江户川柯南,以及大哥假扮的冲矢昴都诓骗过来,也是为了让他们阻止害人的那个组织,给暗中进行的事保驾护航。
看到进来的施喑,羽田秀吉紧紧攥着手里的棋谱,视线紧张锁定在她身上。
谁?是谁?进来的是谁?是那些人还是……
羽田康晴紧随其后走进房间,羽田秀吉憋在心口的气瞬间松懈。
咔,咔,暗室的门自动打开,羽田秀吉立刻回神看向自己身旁的棋盘,不知从何而来的红色虫子在上模拟棋子,打开了暗室。
神鬼莫测的手段,羽田秀吉看向站在房间中央的施喑。白天他留心观察过宴客,温柔无害的她在跟几个孩子玩耍,羽田秀吉并未在她身上多留意。
没想到她就是父亲在等的贵客,大哥知道这件事吗?
施喑迈步走向暗室,羽田浩司的身体就放在里面,一晚上够把这件事解决,希望不要有不长眼的家伙来打搅她。
羽田康晴跟着走进去,在做下转移身体的决定时他就很清楚,那位客人能找到儿子的身体一次,便能找到第二次,他不担心故布疑阵的棋室会挡住她的路。
拿着棋谱的羽田秀吉调暗棋室的灯,跟着走进去关上暗门。
羽田浩司的身体仍旧放在布满寒气的装置内,羽田康晴在旁解释。
“不清楚贵客救人的方式,转移浩司的身体时,只能按照以往保存的方式。”
站在后面的羽田秀吉观察站在冷藏装置前的施喑,她没什么反应。
‘无妨,他的身体处于某种静止状态,不耽误。只是,你想怎么救他?没有抢救的医生,我只能让他短暂醒来,之后迅速死去,要稳住生命活动的状态,需要现代的医疗手段,而我恰巧不会。’
不动手语的羽田康晴拧眉沉默,后面的羽田秀吉走到旁帮忙翻译,思索后给出答案。
“父亲当然希望兄长能像常人一样活下去,家中有医生,也有紧急抢救装置,需要将兄长的身体转移过去吗?”
‘不用,把东西挪过来吧。’
站在旁的父子两人眼睁睁看着一只长翅膀的银色虫子从施喑头顶的蜈蚣嘴里挣扎爬出来,落在她举起的指尖。
‘带着它去把医生唤醒,解除冷冻装置,把抢救的仪器带过来,天亮前要稳定住他的状态,方便你们把他转移到医院。’
“……状态稳定后他需要时间修养,冷冻状态加导致他沉睡的东西,很可能会让他醒来后继续沉眠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具体是多久取决于……他本人。”
转译施喑手语的羽田秀吉迟疑,转头看向沉默的养父。
羽田康晴凝视着装置内的儿子,时隔多年,他依旧记得羽田浩司年少时的音容,施喑给的选择根本不需要犹豫,能让儿子像生者一样活着,谁又会选择死路?
多年来支撑他抓紧那些虫鼠尾巴的不是对罪恶的仇恨,而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疼爱。
羽田康晴的沉默让羽田秀吉明白他的选择,于是举起随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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