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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北疆告捷

小说:

枕槐

作者:

人亭

分类:

现代言情

沈确闻言低笑,不动声色地向前倾了倾身,“如此说来,我们还是一条道上的。”

“之前谁还说,情深易折,义重难得善终?”清清冷冷的调子里带着几分不以为意的调侃,“我可是要早死的,沈将军也要与我同行?”

“那便帮我留座坟吧。”不知是不是月色覆盖,他眼中似星河倾泻,“在你边上。”

行至廊前,夜风裹挟着一缕幽香袭来,打断了二人谈话,诱人驻足。

是桂花酒的气息,甜而不腻,在微凉的夜色中格外勾人。不由得引得她皱了皱鼻子。是喜欢的味道。

这个时节的桂花酒少说也是去年的。月光下,几个下人正搬运着酒坛,釉面映着清冷的光。

鬼使神差地指向那些下人正在搬运的酒坛,眼睛亮晶晶,带着满眼希冀,侧过头看着他,“能喝吗?”

沈确看她这样,忍不住莞尔。

就是在这候着,不然谁会挑个夜半在这搬酒。

沈确行至前头,抬手将下人遣散,带她去坐下。

酒坛启封的瞬间,桂香扑面而来,浓郁得几乎要将人淹没。他执壶斟酒的动作行云流水,琥珀色的酒香在杯中荡漾,映着两人交错的倒影。

他将杯盏推来,指尖似有若无地擦过她的手背,那一触即离的温度比酒更醉人。

桂花香弥漫,酒气散了七八,剩下的都是花香,入口清甜,回甘回香。

浅酌了一口,甜香在唇齿间绽开,让人心情都好了几分。一心沉溺在酒中,全然没注意到对面之人眼中笑意灼人。

借着酒劲,逐渐放松下来,很快一坛见了底。

酒过三巡,坛坛渐空,微醺的感觉让视线变得朦胧。呼吸也重了几分。

沈确正想着,眼前之人,倒是没有了劝人喝酒的坏毛病。

一声明晃晃地邀请捎带着酒盏就举在了自己眼前。

“一起?”她眼里已经有些许迷离,望着他。杯中酒液晃动着,悸动非常。

沈确一饮而尽,又自觉地给自己续上。

酒香里,有什么在悄然发酵,比桂花更甜,比酒更烈。

夜风微凉,酒意却烧得人耳尖发烫。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他嗓音低哑,带着几分勾人的酒气,指尖轻轻敲着杯沿,一下一下,像是叩在她心口,“他有多好?”

她眼睫微颤,醉意被夜风吹散几分,却仍抵不住这陈酿的后劲,思绪如浸了蜜的丝线,黏连不清。可偏偏他眼底清明,像是非要在这朦胧夜色里,逼出一个答案。

她明显有些醉意了,是陈年老酿,入口顺,醒酒慢。

却也知道他说的是何人。

“很好。”她脱口而出,话音未落,带着些勾人的酒气,眼角眯起,困意席卷。

对面的人垂眸,指腹缓缓摩挲着杯壁的纹路,似笑非笑,却不再言语。酒盏里的倒影轻轻晃动,映出两人之间那一线未明的界限。

沉默蔓延,酒意忽然醒了大半。

“你喜欢他么?”她抬眸,眼底映着烛火,像是要望进他最深处的念头,“这般在意。”

“喜欢谁?”沈确鼻腔里溢出一声冷哼,眉梢微挑,眼底浮起一丝惊诧。

“温燮。”她轻轻吐出这两个字,唇齿间还残留着桂花酿的甜。

“我……”他喉结滚动,满眼荒缪,正欲开口,对上她眼眸,又将其生生截断。

“那不就是了。”她低笑,嗓音里掺着酒意,尾音上挑反问道,“那他如何,与你何干?”

沈确被她糊搅蛮缠得一时失语,低垂的睫毛掩住眼底翻涌的情绪,片刻后却只是低头轻笑,不跟醉鬼计较。

夜里回荡着一声声清脆的碰杯之声,几番过后,白枕迷迷糊糊,身体已有些脱力,可对面之人仍旧好整以暇,除了面上一丝红晕,眼里净是清明。她有些不满,“沈将军酒量真是好。”

“多亏了有人日夜督促,练出来了。”

“那可真得好好谢谢她。”

“嗯。”他点点头,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了她脸上,“谢谢她。”

月色浸骨,阴影打在她脸上,将霜雪之色浸润得愈发冷清。

沈确看着她的脸,出了神。

是因为过于相似,找个情感寄托么。

他甚至不敢多问她的来历,仅敢凭借着一次又一次地试探,来给自己多些安慰。

若她不是......那最后这点自欺欺人的念想,也要烟消云散了。

他既怕她不是她,又怕她是她。

他想,她若是真的还在就好了。

但倘若她当真是她,那这么多年一个人姑娘背负这满门亲仇,得受多大的委屈,熬得多辛苦。

他不敢再想……

白枕手心摊在桌缘,被她挠破的地方,时隔多日,本就不严重,现今只留下几个浅浅的疤痕。

沈确目光紧锁着那疤痕,白枕迷糊间似乎听见他几不可闻地一声轻叹,带着些许无奈,“没好好上药么?”

白枕睁开眼,顺着他眼神方向寻去,笑了笑,不甚在意地合拢掌心,“这有什么?”

轻轻的语气,落在他心里,忽然有些沉闷。

落在她的心里,忽然也有些沉闷。

这些年,光是习武自己摔的伤,都数不胜数。满身的淤青,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老覃总调侃她,“就是去北疆行军打仗也添不出这么多伤。”

她也总打趣回去,“那丢的说不定是命。”

“照这么练,可不一定谁先丢命。”

“那我跟他们比比看。”

只有拼命地里练,该杀的人才能早些杀尽。这念头伴随着每次的挥剑,招式也愈发凌厉狠绝。从不留余地,不给别人,也不给自己。

卢老摇头,说她太过急进,迟早伤及根本;老覃也劝,这般未免反噬自身。

可她不听,只觉得还不够,老覃总是狠不下心对她。每一次都是点到为止,刀刃离脖子尚有一寸距离,便收了手。

一年一载,日复一日,待她能接住老覃所有杀招,刀剑再难近她一寸时,她便动了其它的心思——若真有一日要杀人,刀剑无眼,又岂能扛得住。

所以,她去了北疆,束发披甲。终是软硬兼施让老覃替她瞒下了卢老。

所以,“定昭将军”这四个字,她也不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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