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收了,不会算作贺云晟受贿吧?
阮青钰正要拒绝,就听观局一口收下了,然后让丫鬟给她送到里间她所在的位置。
待掌柜走后,观局就叫人拿了钱给衣料铺送去,那分量,买两匹云锦只多不少。
这样一来,衣料铺给贺云晟表达了敬意,若是府上不收,他们拿回去就是,若是收了,那是他们的脸面。
这样收了料子又补了银子,那是敬意也奉上了,里子也回来了,店主直对观局派去的人歌颂贺云晟的品德,景世子在民间的美名也有了。至于多买了一匹贵得很的衣料,世子爷自然丝毫不在乎那几个钱。
原来是这样啊,真是好一套游戏规则,阮青钰她一个落魄蚁民,便是活过一辈子,哪能懂得这些呢。
贺云晟一点都没有欺压百姓,但他的名头足以让人有十分的敬畏。别说一匹云锦,就算是白要了老板整店的货,老板也只能谢恩,谢谢世子爷看得上。只要他不做得太过,以至于民愤群起,就不会有人过问。
这样缺少辖制的权力,只能以私德维系,贺云晟他能做到克己复礼,他在意名声爱惜羽毛,若私德有亏的人呢,比如董家,那便是在权力之上肆意膨胀的欲望。
阮青钰思量一番,只觉得,权力真是好东西,如果她有权力,今生就绝不会任人摆布,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痴心妄想,她从哪里弄来权力,只能效忠好景世子,才好依傍他好好活着。
她转头看到那些华裳珠宝,愁闷尽散,舒心开颜,金子宝石谁不喜欢呢?不过那两批云锦还是不要给五妹妹做衣裳了,这也太贵了,别说五妹妹还小,她自己穿也觉得折福,还是先收起来吧。万一这些东西贺云晟要回去,她也得拿得出来啊。
晚上贺云晟过来,阮青钰心中到底不安,委婉地问了下这些天买的东西,殿下打算怎么处置。
贺云晟说:“什么处置?你的东西你想怎么用怎么用呗。”
阮青钰差点没压住嘴角,那时贺云晟说让她帮个忙,没想到报酬这么丰厚。她真心觉得贺云晟是个不错的东家。
待下人都出去了,贺云晟说:“还有个忙,也要你帮一帮。”
阮青钰爽快应下,觉得这样的忙最好能多帮几次。
第二天,阮青钰穿着小厮的衣服,站在一个不大的院子里,回想贺云晟要她做的事情,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哪有回回天上掉馅饼的事儿,这个差事不好做啊,最关键是,她不擅长啊。
贺云晟说,原先升平酒楼郑老板的妻子,他怀疑被董二藏起来了,就让人暗中查了查,结果发现董二经常去一个院子过夜。
这也不算奇怪,其实他在董府外过夜的地方不止一处,但这个院子怪就怪在,只有董二和下人进出,这个院子的外室从来没有出门过一步,四周邻居都说从没见过。
倒像是被藏起来了。
而且董二在这里安置外室的时间恰好是郑老板下狱、其妻子失踪的时间。
郑老板的妻子娘家姓周,贺云晟已经让人找了一个周家原先的老嬷嬷,她在周家多年,认识周氏。贺云晟想让她认一认,看这个院子里的人是不是周氏。但前提是,能见到人。
贺云晟让阮青钰穿着小厮的衣服出了府,不引人注意地到他提前准备好的院子,也就是可疑的那个院子隔壁。
贺云晟让她和院子里的人搭上话,请到他们的院子里来,好让周家老嬷嬷在暗处确认。
阮青钰不知道该怎么办:“既然人是藏起来的,一定不会让她应付四邻。我怎么去请?”
贺云晟想了想:“趴在里院的墙头上,可以避开外面那些人,不惊动。”
“殿下的办法还挺接地气,但是殿下,如果我趴在墙头上请人做客都不突兀,那让老嬷嬷直接趴在墙头上看就好了。”
“老嬷嬷认识周氏,周氏会不认识老嬷嬷吗?趴墙头上这么明显的位置,那嬷嬷还没看清周氏,就已经被周氏认出来了,如果真的是周氏,她被董二圈禁起来,受制于人,万一说了出去,不是会打草惊蛇?”
阮青钰有些无语,说:“殿下缜密,那殿下有没有想过,如果真是周氏被董二圈禁了,就算她想到邻居家做客,也出不来吧。我去请,有用吗?”
贺云晟顿了一下,“所以才让你去,看你的本事了。”
……
阮青钰心里想,我谢谢你。
不管怎么样,差事还是要做的。阮青钰站在小院子里看着那侧墙头想,怎么趴上去才显得顺理成章呢?
隔壁的院子里,一个女子坐在院中,在躺椅上仰头看天。旁边的桌子上有一壶清茶,她时不时斟一杯喝了,转而继续望天。一呆就是半天。
阮青钰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人保持友好且逐渐深入的交流。
上一世,她只要开口和人说话,就会在乎别人对她的看法,会想她有没有说错什么,别人喜不喜欢她。后来那些年,她经历过太多苦楚,便放下了这些自我消耗。
现在她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爱怎么看怎么看,她只能是她自己,她做不来不是她的样子,喜不喜欢,由别人去吧。
她已经不像上一世这个年纪的时候那样害怕人际往来,但她依然不擅长这件事情。
隔壁院子的女子看到一个蝴蝶风筝飞到她的视线时,很新奇,她于此处,从来只有蓝天可看。
而这个风筝直直落下来时,她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隔壁的墙头上探出来一个小脑袋:“姐姐,我是隔壁住着的,风筝掉了,有没有落在你院子里。”
风筝就在女子的不远处躺着,但她没有动,她笑着说:“倒是有个风筝,但你说是你的,有凭证吗?”
阮青钰有些意外,她以为被圈禁的人会是颓废、苍白、沮丧,至少不应该像眼前的女子一样,气血充足,放松又俏皮。
难道贺云晟弄错了,这个不是周氏。
阮青钰举起手中的线轴,“这个线不知怎么回事儿,就断掉了,姐姐能不能把风筝捡给我啊?”
那女子依然没有起身,而是侧过身躺了,用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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