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管事请讲。”
观局没有马上说话,看了一眼刘岭。阮青钰示意刘岭退下。
“公子问,上次姑娘在庆丰街尾河边说的事情,可还有更多更细的消息?”
“请齐管事转告公子,此中事宜,我只能当面和他说,他想知道的,我自去告诉他。”
“公子着急,才遣我来的。”
“我绝无怀疑齐管事的意思,只是事关重大,须得当面说才清楚”,想了想又说:“公子若是着急,我现在就让刘岭备马,和你一起去光州。”
“不必了”,贺云晟从不远的墙角后出来。
阮青钰不解。
“我和观局说,只有我来了,你才会说,他不信,我就和他打了赌。”
贺云晟脸上是赌赢了的得意。
阮青钰不知道该对这种幼稚的赌局怎么反应,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公子英明。”
门口站着不是说话的地方,阮青钰将贺云晟二人请了进门,就在角门后和院子的夹角处找了一处回廊栏杆坐着。
观局和刘岭在远些的地方放风。
“我让人去找了范正东,他和家人在返乡途中遇到了土匪,只有他一个人逃了出来。我的人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码头沿街乞讨。他怀疑是董大灭口,知道我们的来意后,把事情都交代了,只是他手边存下的证据,都被匪徒毁了。只有人证,不是铁证。至于郑氏夫妻,郑老板在狱中被磋磨死了,他妻子还找不到。升平酒楼吃死人的官司,漏洞百出,可以看出是栽赃,但苦主找不到,也不好办。”
也就是说有人证的案子没物证,有卷宗有证据的案子找不到人。是有点麻烦。
贺云晟继续说:“华尚当铺,人倒是安插进去了,只是一时间账目不好清查。”
“范正东给董大公子办事,一向相安无事,为何忽然会被大公子灭口?”
“据他说,因为他得罪了董大的爱妾,被人陷害排挤,久而久之,生了嫌隙,不能再得董大信任。”
“公子真的相信,他把证据都随身带着,全被毁了吗?”
贺云晟挑眉,他自然不信,范正东已经察觉处境危险,自请回乡,怎么会把保命的东西和性命放在一处。范正东之所以不拿出证据,不过是想等他查无可查,借此抬高身价,留一手罢了。
他之所以和阮青钰说这些,是想告诉她,她提供的线索进展不够,想套一下,看看她有没有别的线索。
阮青钰继续说:“郑老板的妻子,按理说应该找郑家人一同营救她夫君,但案发后,她却没了踪影,如果她夫家和娘家都不知道她去哪儿了,有两种可能性最大,一是她已经被害了,二是她在害他夫君的人手中。”
贺云晟也猜到了这些,他的人已经去董二可能藏人的地方找了。
贺云晟有些无奈地笑了,“我以为养在闺中、门都不怎么出的姑娘,应该是不谙世事的。但是你……也是,我早该知道,你有些不一样。那我索性问得清楚,除了这些线索,姑娘还有什么能告知我的吗?”
“公子既然在查着这些事情,为什么还着急要别的?”
“这些事情,桩桩件件都是命案,却未必能动摇董家。我之所以来这里,就是董家有人命官司闹上京城,却因没了证人证物不了了之。就算我查的事情,能找到一些证据,也是陈年往事,不知能伤董家多少。”
“人命在董家手里,就这样轻贱吗?”
“董家不好动,有其原因。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多地找到董家的罪证,才好一击即中。不然,只怕会更难。”
“董家不好动,是因为董侯爷的军功吧,现在东南之地的将领,许多还是董侯爷原来的部众。”
“军中部署是军国大事,这些局势,你又如何得知?”
据贺云晟所查,阮家确实是普通生意人,她爹阮主簿也不像有大略之人,谁会和阮青钰说这些?
“曾有一位在我家读书的兄长,我听他谈过一些政局。”阮青钰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过诡怪,多少找了个理由。
她指的就是林深。其实也不算说谎,她对朝廷局势的洞见,很多都是上一世听林深和友人论政时得知的,她也读过书,她不只听得懂,有时还会和林深聊一些政事。
贺云晟一转念,啊,这说的应该是林深吧。他知道阮青钰和林深之间不同寻常,他不清楚为什么阮青钰放弃了林深,但无所谓,这不是他在意的事情。
他想知道一件事,“你所知道的董家这些事情,也都是你那位兄长告诉你的?”
“与他没有丝毫关联。”阮青钰赶紧将林深撇干净,万不想他卷入这些麻烦,“如果,董家做的一些事情,能让军中离心,是不是就能降低董家在东南军中的威信和影响?”
贺云晟立刻身体前倾,“说来听听。”
阮青钰将她的想法说了,贺云晟听着,心中知道此计可行,却故作迟疑,他不想让阮青钰知道,她提供的线索正是他需要的。他不想让阮青钰看得透,他还没有完全信任她。
果然,阮青钰一双翦水秋瞳直直看着他,期待着他的首肯。
“关于董家,姑娘还知道什么,不如一起都告诉我,也好让我居中调度。”
“现在这些,也够公子查上一阵子了,公子再需要什么,只管问我,我必知无不言。”
行,阮青钰也没完全相信他。
“那姑娘打算何时告诉我,所有这些,你是从何得知?”
“待我入府,自然会如实告知公子。”
“入府?”贺云晟看着阮青钰,忽然前倾身体,低着头附在她耳边,语气冰冷说:“不如姑娘先告诉我,你是从何时知道,我是景王世子?你又是,如何得知?”
阮青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她感觉害怕。
她才真正意识到,眼前的人,不仅是一个被她救了一命的男人,景世子贺云晟不是纨绔膏粱,他有将才,能守得江山,自己凭什么觉得,可以尽如己愿地利用他。
无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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