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账本,苏瑾棠就看了三天。
萧宇承仿佛忘了她这号人,她没去天香楼,居然也没派人来催她。
这让她有些拿捏不准。
本来苏瑾棠只是想试探一下,若她消极怠工些,能引起萧宇承多大的不满。
谁承想,无事发生。
想来是萧宇承日理万机,根本没想起来她这么一个小小手下。
五日后,苏瑾棠才磨磨蹭蹭去往天香楼。
不是什么重大日子,天香楼大堂内的雅座大片空着。
即使如此,中庭的戏台上伶人依旧行云流水地弹奏着古筝,伶俐的侍女也娉娉婷婷静候于一旁,堂倌们将窗台桌面擦得锃光瓦亮。
苏瑾棠带着书晴进来时,便有侍女前来引路,“这位小姐用膳还是住店?可有约?”
书晴抱着账本,“我们寻你家掌柜,聊聊账本的事。”
苏瑾棠补充道,“就说是苏氏茶楼老板苏瑾棠。”
侍女见确实是天香楼的账本,从善如流地请苏瑾棠先前往二楼雅间入坐,“奴这就去寻掌柜。”
抬步走上楼梯,转角处,苏瑾棠瞥见了一楼东边靠窗一个熟悉的身影。
王松。他怎么会在这里?
或者说,他能有钱在这里?
据姜韵枝所说,在她失踪的这些天派人寻过王松,结果长安的客栈都寻遍了也无果,谁知能在这里看到他,他哪来的钱?
王松依旧是寻常朴素的棉麻长袍,估摸着还没正式去翰林院上值。
陛下对官员多有宽厚,外放官员视路途远近有一至三个月的上任报道期限,哪怕走的科考之路,人就在永宁城内,也有五日期限,以便外地而来的人员好在永宁安置。
苏瑾棠指着王松身边的略显富态的中年男子,悄声问侍女,“这是何人?”
侍女见是老熟人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东市崇文书坊的老板,姓杨,苏老板可知晓崇文书坊?”
崇文书坊名气很大,主营书籍字画,后来生意大了,笔墨纸砚都有涉猎,很受读书人的喜爱。
“听说过,这位杨老板是天香楼的常客?”瞧着惬意自得。
而王松就显得拘束些。
“这段日子常来,带着不同的读书人。”
商人无利不起早,这位杨老板带着读书人来天香楼用膳谈生意,那必定是这些读书人身上有可以牟利之处。
如今陛下重视文人,五年三回科举,带动了不少文人生意,这里头该有不少赚头。
王松能带着林秀兰在永宁没有住客栈,想必已在某处安家,定是与人做了什么生意,否则哪来的钱?
顶尖的商人往往是嗅觉最敏锐的,这杨老板倒是给了她启发,天香楼内普通读书人消遣不起,可有的是能消遣得起的人愿意给这些读书人花钱。
撇开王松人品不谈,他倒是常给她带来不错的点子,四年前扩建苏家学堂打响义商名号,如今这天香楼用读书人打开市场是否也可行?
思索着,苏瑾棠走入二楼雅间。
天香楼掌柜姓徐名世昌,已到知天命的岁数,但是走路带风,身体硬朗,比不少文弱书生看着更康健些。
约莫早年是个武人。
“苏老板。”徐掌柜无半点架子,也不因苏瑾棠是一年轻女子而轻视她。
想必萧宇承早已打过招呼,免了她初来乍到与人交接的难处,“徐掌柜。”
徐世昌开门见山道:“苏老板,想必您已看过账簿,老朽经商无道,如今天香楼只堪堪不亏本罢了,望您不吝赐教。”
“徐掌柜莫自谦,我这一路而来,服侍人员各个井井有条,管理人这一面,掌柜的必有过人之处。”
“实不相瞒,”徐世昌是个爽朗的性子,“老朽早年从武,曾在镇北军中任校尉,后来这右胳膊险些废了,才退而做点生意。”
徐世昌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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