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心里迅速打了个算盘，但他很清楚，这么大个子，硬拼就是找死。
他低声道：“我们不正面冲。
小虎，你往左边绕，狗剩往右，记的动静小。
等我引开它，你们从侧面下手。”
两人点头，弯腰贴着雪地慢慢分开。林洛把**机挪到手上，抽出一支最结实的铁头箭。
弓弦拉开，雪地里弯弯的弧像要崩断一样。
他瞄准熊的肩膀，手指一松——
“嗖！”箭破风声像一只尖啸的鸟，扎进熊肩，没到箭羽就停住了。
熊闷哼一声，猛地抬头，眼里血丝瞬间爬满。
它一拍倒木，木头像火柴棍一样被拍断，底下的野猪吓的狂奔进林子。
林洛转身就跑，脚下踩着积雪飞快滑下斜坡。
熊怒吼着扑过来，巨掌拍在雪地上，砸出一个个深坑。
风声里全是它沉重的呼吸和扑雪的声音。
就在熊追到斜坡中段的时候，小虎从左侧扑出，长矛狠狠扎进它的肋下，血一下喷了出来。
熊怒吼着转身，正撞上右侧冲出来的狗剩——狗剩用木叉抵住熊的胸口，整个人被推的往后滑了好几步，但硬是没松手。
林洛已经绕到熊背后，猎刀攥在手里，从它后腿筋的位置猛地一抹。
熊吃痛，双腿一软，扑倒在雪地里。
小虎趁机补了一矛，狗剩收叉换刀，朝熊颈下猛劈。
短短几十息，熊的挣扎越来越弱，直到彻底没了动静。
三个人站在雪地里，气都喘的冒白烟。熊血染了一地，热气蒸的雪雾迷蒙。
林洛没耽搁，把熊胆取出来，递给小虎收好，又把熊掌剁下两只，熊皮整张剥了下来，卷成一捆用绳子绑紧。
他们尽快处理好尸体，能带的全带上，剩下的埋进雪里，等回村后找机会再来取。
天色已经有点发灰，林洛看了看天，招呼他们：“走，从北面下去，别走原路。”
三个人背着、拖着、扛着，沿着一条更隐蔽的兽道下山。
途中又路过一片陡坡，坡脚是一汪被冰封住的小水潭。
林洛记下位置：“这地方好，冬天水源，夏天药草，回头能用的上。”
雪越走越浅，风也渐渐小了。
等到了山脚，天边已经泛起暗红的晚霞。
回到营地，林洛先把熊皮和熊掌锁进木箱，又把七叶参放进最里面的夹层。
小虎和狗剩忙着清洗武器、补缝衣服，三个人谁也没多说话，但脸上的疲惫里藏不住那股压下的兴奋——这一趟，值了。
夜里，营地的火堆烧的正旺，锅里煮着野牛骨汤，香味顺着风飘出去老远。
林洛坐在火堆旁，把今天的山图拿出来摊在膝上，手指在几个圈的位置轻轻点着，眼里闪着冷光。
那几个圈，是他的人走过的路，也是他要守住的命脉。
谁要动这些地方，就是跟他林洛拼命。
火光映着熊皮的纹路，像是一张张沉默的战书。
林洛一早就起来了，天还没亮透，雪地还泛着一层冷青色的光。
熊皮卷好绑在木架上，熊掌用粗盐腌进木桶，七叶参用棉布包着放进最里面的暗格。
小虎和狗剩收拾了营地，把剩下的野牛肉和熊肉分成几捆，用背篓装好。三人一路下山，背上的东西沉的勒肩，脚下的雪已经被踏实，走的很快。
快到村口的时候，林洛放慢了脚步。
远远就看见歪脖子榆树下杵着几个人，厚袄子包的严严实实，手里还拄着棍子。
见他们回来，那几人凑上来，嘴角挂着冷笑。
“哟，这不是林猎户么？怎么才回来啊？山上冷不冷？手脚还全乎着不？”
狗剩背着肉从他们身边走过去，连眼皮都没抬。
小虎背篓一沉，换了个肩，把绳子勒的更紧。
林洛看了他们一眼，没停，抬脚往村里走。
那几人想跟上拦道，林洛脚下一个跨步，直接过去了。
肩头的熊皮扫过其中一人的胳膊，对方一个趔趄，脸色一白。
进了自家院子，秦月娥正往灶屋里添柴。
看到他们满载而归，手里的柴差点掉了。
锅里咕嘟着的汤冒着香气，混着雪地上带回的肉香，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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