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有了主意——这回收完猎物,就的准备下一步,把这些暗手一并清干净。
队伍继续往前,雪地里不时传来陷阱被触动的声响。
几只野兔和一头獾被收进麻袋,等回到村口时,天已经擦黑。
秦月娥站在院门边,接过他肩上的麻袋,淡淡说:“屋里暖着,吃了饭再说事。”
林洛点点头,把刀放在案上,心里已经在盘算——该主动出手了,别总等康家先动。
夜里的风更硬,院子里挂的兽皮被吹的啪啪作响。
灶屋的火翻着红光,汤锅咕嘟响,鹿筋香味顺着风钻进屋。
林洛在炕边摊开一张粗糙的山图,狗剩和小虎蹲在一旁。
地图上,北岭、东沟、后山三个方向都用炭笔画了圈。
“康家盯着我们进山动手,这回咱反着来。”
林洛用刀尖在东沟点了一下,“后天放消息出去,说去北岭,其实从东沟上山,在这等他们。”
小虎咧了咧嘴,“那地方窄,一口气能堵死。”
“正好。”林洛把刀尖转了转,“再让兄弟们多做几道陷阱,别图花样,简单够狠的就行。”
第二天,消息故意从狗剩的嘴传了出去,说林洛要带队去北岭抓**。
傍晚时分,北井边就有人影一闪而过,飞快往村外去了。
到了约定那天一早,林洛照常带队出发,路上特意朝北岭方向走了一段,等出了视线才折向东沟。
东沟积雪厚的能没到膝盖,两侧全是落满雪的冷杉,风一吹雪沫簌簌掉下来,遮的路更窄。
半路,小虎先一步钻进林子,去检查前一天布的陷阱。
狗剩领着几个人埋伏在高坡后头,林洛则带着剩下的兄弟走在显眼的雪道上。
没过多久,后面果然传来压低的喊声和脚步声,一队人影踩着雪影闪出来,全是康家的人,手里拎着棍子和短刀。
“今天给你们留个全尸!”为首的吼了一声,几个人就冲了上来。
林洛一步退进弯道,身后雪面看似平整,其实底下是挖空的深坑。
第一个冲上来的家伙脚一踩,整个人带着雪皮直直掉下去,坑底削尖的木桩扎的“嗷”一声惨叫。
还没等后面的人反应过来,两侧雪坡上的麻袋一松,压着石块的陷阱连着砸下来,打的人东倒西歪。
狗剩带着人从坡顶杀下,棍刀齐下,几下就把剩下的打趴。
风声里,林洛站在坑口,居高临下看着那几个抱着腿哼哼的康家人,声音冷的像雪,“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山里这条路,以后别来了。
来了,就不止是腿上几道口子。”
几个人被撵的连滚带爬往山下跑,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
小虎从林子里钻出来,笑着提起一只死透的野獾,“洛哥,这回猎也有,仇也报了。”
林洛点了点头,把手里的刀插回刀鞘,“回村,收猎物。”
等队伍走到村口,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院子里的火光透到雪地上,暖的让人舍不的迈脚。
秦月娥站在门口,远远看了他们一眼,就转身去灶屋添柴。
林洛心里清楚,这一回康家的消停一阵,但绝不会彻底收手。
下一次,再见面就该换场子了——不在山里,而是在镇上、县城里。
林洛这一回在山里收拾了康家的人,回村之后,果然有几天风平浪静。
猎物进了仓,肉挂到屋檐下风干,村里人嘴上都夸洛哥厉害,连过年都觉的底气足了几分。
可风平浪静的时候,往往是有人憋着更大的坏水。
五天后,狗剩从镇上回来,一屁股坐到林洛的桌前。
压低声说:“康家那边没动静,但县城里出了个事——县衙贴了告示,说要整顿猎户交易,要查‘私贩兽皮、私屠野味’。”
林洛放下手里的鹿角片,问:“这规矩以前可没这么严。”
“是啊。”
狗剩咧嘴冷笑,“听说是康家托了城里一个姓卢的书办。
把这事弄到县太爷那儿去的,还点了你的名。”
林洛心里有数——这就是换了个地方下手。
山里拼不过,就想在官府里堵他。
当天傍晚,秦月娥在灶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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