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剩揉着肿成包的脑袋醒了,咧嘴笑了一下,没说早安,直接去找盐水。
没人闲话,全靠骨头架子撑着。
林洛没夸他们一句,也没骂一句,只有火堆咕嘟咕嘟响。
等天亮透,林洛点了点人数,叫众人抬鹿回村。
“张大山你扛前头那头整鹿,小虎拎后半截,狗剩你扶伤员,余下的交给我。”
“谁掉队,谁挨饿。”
人一拧紧,腿也就不酸了,几个汉子扛着猎物出了林子。
下山那一路风雪刚歇,泥地还滑,队伍一步步挪着。
到了村口,果不其然,三四个穿着厚袄子的人正站在村门那棵歪脖子榆树底下,肩上扛着棍子,一副在“巡逻”的架势。
前头的张大山才露面,就被叫住。
“哟,这不是林猎户那队人嘛?这次又是空手回?”
“这几天山里冷成那样,八成连兔子都冻**,别是饿着回的吧?”
一边说,一边凑上来看,结果一眼就瞧见张大山肩上那头整鹿,脸都僵住了。
再一看小虎身后还吊着鹿皮、鹿筋、血袋,脸色彻底拉了下来。
林洛冷冷扫了那人一眼,没搭理,继续往村里走。
那几人本想挡道,结果被他一个“让开”吼的不敢吭声,只的悻悻让路。
进村后,肉腥味扑面而来,村人纷纷探头探脑。
有人缩在窗后望,有人干脆蹲在自家门口假装磨菜刀,眼珠子几乎快蹦出来。
林洛把鹿放在自家院子门口,一刀割开鹿腹,把内脏取出后扔进木桶,肉一块块剁好放在案板上,腌制的、晾晒的、下锅的分的明明白白。
秦月娥被这场面吓的不轻,赶紧过来:“咋带这么多回来?你不是说去看看路的?”
林洛只是将锅盖掀开,肉香扑鼻。
“做晚饭。”
“吃完这顿,明天再进山。”
秦月娥没再问,她知道林洛今天冒了命。
但他脸上没一句多余的解释,就像这一切原本就该这样。
晚上,狩猎队的人都来了,伤的包伤,没伤的端着碗埋头吃。
没人说话,锅里炖着鹿肉,案板上放着鹿筋羹,墙角堆着鹿皮,像是从林子里扛回来的半个山头。
饭后,林洛让众人回去养伤,自己却独自去了一趟裘三家。
夜里,裘三还没睡,正拎着烟袋敲门口石墩。
林洛推门而入,把手里的鹿腿丢下:“三爷,咱的谈谈。”
裘三眯着眼看着他:“康家找你麻烦了?”
林洛点了点头:“他们放话,说要查我盐,问我肉从哪来。”
“意思是,要么把我摁死,要么让我跪着给他们干。”
裘三咂了口烟,沉默了一阵:“你准备咋整?”
林洛答的干脆:“起势。”
“我有狩猎队,有地道,有水井,有盐,有药,有肉。”
“我能养十户二十户,能护五十人一村。”
“可我一个人不行,得有人帮我看账,有人盯康家,有人盯县里,有人盯后山,有人盯塘子。”
裘三弹了下烟灰:“你想让**啥?”
林洛笑了笑:“你不是早就准备干这一摊了?”
裘三没说话,只把烟袋往石墩上一磕:“你小子,比你爹还有种。”
两人从屋里聊到了屋外,从夜色聊到了后半夜。
到了快天亮时,裘三才拢了拢衣服,说:“我去找老朱他们那几家,他们吃过康家亏,也不傻。”
“你只管撑住面子,底子我来补。”
林洛点了点头:“撑不住,我死。”
第二天,林洛没再进山,而是在村里修地窖,把之前割回来的肉腌制起来。
他把自家后院扩了半圈,围起篱笆,又修了个火屋。
村人又一次炸了锅。
“林洛疯了?还修房?这天一冷,屋都冻裂了!”
“他是打算长年打猎过活?”
“说不定是攒下了什么见不的人的财。”
可这些风言风语没传出两日,就被新一轮的“肉香”盖了过去。
林洛那天把腌好的鹿肉挂出来晾晒,整整一排,从院子头一直排到了村口木桩上,足足几十条肉干在太阳底下泛着油光。
这下,不光是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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