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脸抖动三下,福王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唐辰如果在这里,肯定看出小胖子又在扮傻子了。
侍立一旁的魏忠贤,笑了一下接话道:
“孟大人,危言耸听了。刚刚那些禁卫军只是例行检查,并不是有意冲撞大人的车驾的,大人莫要放在心上便是。”
孟嵩瞥了一眼面白无须的魏太监,又看了看什么话都没说的福王,微微一叹道:
“下官知殿下,与微臣初见,觉得臣是在哗众取宠,想要在殿下这里投机一把。”
魏忠贤露出一个难道不是吗的眼神。
不过,孟嵩没理会,对于这个按辈分算是他侄子的魏太监,他了解的,比魏太监了解他了解的多。
只是此刻不是和他掰扯的时候,目光炯炯地盯着福王说道:
“其实微臣现在去陛下那里投机,比来殿下这里更为划算,毕竟陛下能给臣现成的官位,而殿下却什么都给不了。”
“孟大人,注意你的言辞。”魏忠贤一点都没将对方当做自己叔叔的觉悟,厉声提醒道。
孟嵩眼眸陡然一眯,斜瞥了魏太监一眼。
便是这一眼,惊的魏太监气息为之一滞。
若说唐辰是那种笑眯眯地和你称兄道弟间,便能将你卖了的人。
眼前的孟嵩便是那种久居官场,一个眼神便可夺人心魄的气场强大之人。
他身上所养成的官威,比朝中历任阁老都强大,这让魏忠贤不知怎么地打心底里发怵。
“孤实不聪,累卿释之。”福王装若谦虚地前倾着上半身,如同一条肥硕的弓虾般,说出让人感觉十分实诚的话。
孟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道:
“原来我那干儿子说的没错,魏公公向来喜欢狐假虎威,实则心大才疏,缺乏历练。
福王殿下面善心重,惯会装傻充愣,一不小心便会被卖了。”
“大胆,不要以为你是孟公公的兄弟,便可以随意诽谤殿下。”
魏忠贤听到自己被人点评的一无是处,心理顿时感觉扎了一个鱼刺,有心想要破口大骂,可念及福王在此,他强行收敛心性斥责,心里则打上迟早要报复回去的小九九。
不过福王抬了一下胖手,制止了魏太监的无能狂怒,饶有兴趣地问道:“哦,孟大人的义子是?”
“唐辰。”孟嵩其实有些想要苦笑的,原本他不想这么早揭开他与唐辰的关系。
毕竟唐辰此去生死未知,杀一任阁老哪有那么容易,即便那人是致仕的。
当时收其为义子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毕竟蓝老道说那小子的八字旺自己。
气氛烘托到了哪里,大家谈的又投机,收了锦上添花。
可若唐辰此去不回,他也就当此事不存在,免得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谁曾想,初见福王,即便有兄长孟忠的书信作保,福王根本不与他交心,甚至不信他的话。
这跟唐辰说的,福王虽爱装傻但心赤诚,多少有些出入。
还是说,他的打开方式不对?
“唐辰?哈,大人怎么不早说,哎呀,我们自己人啊。
嗨,孟公公也是,怎么不交待清楚,差点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啥时候认的?这小唐先生也是,怎么不提前说一声,这出来后就不见人影,真是让人操心。”
霎时间,魏忠贤喋喋不休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听的孟嵩呆愣许久才反应过来。
自己那个便宜干儿子似乎没将他和福王等人的关系说透。
“大人,见了唐先生?他有说去了哪里吗?孤出宫就没见到他,派人去他租住的宅子里找,却说从未回府。”
自从孟嵩进来后,福王说出了他迄今为止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那感觉就好似多年好友不告而别,万分伤心一般,这让孟嵩对唐辰与福王之间的关系,重新作了调整。
福王和太子默契联手,将唐辰打发出京,或许不是有意,而是迫于无奈。
有了新的判断,孟嵩说话便不在像刚才那般打官腔,而是拿出真情实感道:
“早些时候,臣兄长牵线,今日在城外与辰儿相遇后,详谈一路,许多想法比较契合,索性便认下了。
如今辰儿已经启程南下,赶赴苏丘了。”
“什么,他真去苏丘了?”这次,福王抢在魏忠贤先开口道。
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出他言语中的急切。
“殿下这可如何是好?上次先帝让他担任江宁东城所总旗,他一直拖拖拉拉的不走,怎么这次接了遗旨便立刻就走了,要不要奴才派人去将唐先生追回来。”
魏忠贤脸上也显现出忧色。
显然唐辰突然的不告而别,出乎主仆两人的预料,以至于两人都忘了面前还有唐辰的干爹站着呢。
孟嵩轻咳一声,提醒了一下主仆二人的存在,不得不又解释一句:“他是去为殿下消除隐患了。”
“隐患?”福王一愣,脸色陡然一沉,继而恍然道,“你是说那位状元阁老。”
“殿下能说出此人,想必对自身目前的处境有了一定判断。”孟嵩将话题又拉回刚刚他说的危险上来。
“孟大人,既然是唐先生的干爹,那咱们就是自己人,您有话直接说便是,不用拐弯抹角,殿下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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