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秋一脸不解地看着陈秋宁,问她:“为什么?”
“不行就是不行。”陈秋宁道:“没有为什么。”
“啊?好吧。”唤秋被她拒绝了有些失落,她问她:“那你怎么办?”
陈秋宁说:“再想其他办法呗,不然还能怎么办?”
无论如何,唤秋的办法都是行不通的,她需要在那一天离开,不早不晚刚刚好,这样以后碰到柳慕言也好解释,可躲进粪桶出去这件事,陈秋宁想,且不说那一天连一只猫都难以从柳慕言眼前逃走,再者躲粪桶一事想想就觉得很那啥,何况这样也会显得过于刻意。
唤秋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陈秋宁说这个办法行不通,毕竟她都用这个办法进了陈府,这就说明是可行的,但陈秋宁既然说了不行,那就是不行了,或许她有她的考虑。
想着,唤秋也不多说了,正打算离开时,她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跟陈秋宁说道:“对了,小姐,你的那位婢女素竹现在在我那里住着,她让我给你带句话,说你出去之后一定要去找她,不要丢下她一个人。”
陈秋宁心疑素竹怎么到了那里,但此事定然说来话长,眼下还不是详细了解的时候,是以,她了然地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和她说让她别担心。”
唤秋:“嗯。”
陈秋宁道:“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还能出府吗?还能出去的话就快走吧,不要留在陈府了。”
唤秋说:“我需得等到明日早上才能出府了,明日早上陈府的人出去采买,我刻意混在她们当中出去。”
陈秋宁见此也不多言,只让她在院子里找个地方躲着。
*
夜晚照旧无人出门,陈秋宁本以为今晚就这么安静地过去,但到了深夜时分,屋外忽然响起了一阵骚动。
陈秋宁被这骚动吵醒,原本不想起床的她因着唤秋藏在自己院子一事,担忧她是不是被发现了,便又强撑着睡意起身披了件衣裳出门。
出院外就见不少丫鬟小厮双手捧着蜡烛,弓着腰,一副虔诚又急匆匆的样子,陈秋宁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往同一个地方赶,她来到院门外,喊住一个落单的丫鬟,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那丫鬟见是陈秋宁,忙回道:“小姐,老爷说他今晚又遇到鬼了,让道长今晚摆阵驱鬼呢。”
陈秋宁蹙眉难以置信道:“所以你们捧着蜡烛到处乱跑是为了摆阵?”
丫鬟点了点头说:“是的,陈道长说一定要捧着烛火将府上的每一处照亮,让那些鬼怪无处可躲。”
陈秋宁听完只觉得可笑,她摆了摆手,让那个丫鬟退下,随即转身回到屋内去换了身衣服。
左右现在睡意也全无了,不如去看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陈秋宁跟随着丫鬟们来到前院,刚踏进前院,一股浓烈的香灰味就迎面袭来,她蹙眉抬手扇了扇,待烟灰散得差不多的时候,她才看清院中四周都布满了红线,线上还挂着的金色铃铛正迎风作响。
而那位陈道长正站在院子中间手拿着一个摇铃在晃动,作出一副驱鬼的模样。
看着眼前的一幕,陈秋宁不免觉得荒唐至极,这世上根本救没有鬼,一切都不过是人的心理作用。
想着,陈秋宁又轻叹了口气,让他造吧,反正也活不久了。
看罢,她正要往回走,不防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幽幽的“妹妹”,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陈秋宁往前一蹦三尺远,回身一看,就见柳慕言站在方才她站的台阶上正看着她微笑。
明明是一个很普通的笑,陈秋宁却在他脸上看出了一丝冰冷阴森,好似地狱里爬出的恶鬼,加之天色昏暗,他一半的神情隐在黑暗里,这样一来便更像了。
“男鬼”来了。
陈秋宁在心中想。
“哥哥,你可吓死妹妹了。”陈秋宁道,她轻抚了下胸口,让自己静下心来,又忍不住暗恼柳慕言在身后故意吓她。
是以,对柳慕言说话时,她语气里不禁带了些不满与怨恼,“兄长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做什么呢?”
柳慕言反问她:“妹妹呢?”
陈秋宁双手抱胸道:“我先问你的。”
柳慕言微笑道:“妹妹觉得是在做什么那便是做什么。”
陈秋宁:“……”
这是把白天她说的话还给她了?
陈秋宁暗骂他小心眼。
她说道:“兄长若没事的话,那我就回去睡觉了。”
话落,她刚要离去,却听院中的陈道长说:“那厉鬼我已找到,她此刻就附在一人身上。”
陈老爷听完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他忙问道:“是谁?她附在谁身上了?”
陈道长说:“恕在下道行匪浅,不能直接看出她附在谁身上了,但在下有一计可以查出那厉鬼附在谁身上了。”
“如此,还请道长知无不言,我一定按照道长所说的去做!”陈老爷说着便向陈遗兰重重地磕了一个头,他如今被那所谓的鬼已经折磨得快精神崩溃了,只希望陈遗兰真的能为他去除麻烦。
陈遗兰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两人,又不动声色地垂眸看回陈老爷说:“厉鬼向来喜欢俯身在阴时生人身上,又以体弱之人最易被其附之,还请陈老爷先找出府上的阴时生人。”
陈老爷现在是奉陈遗兰的话为圭臬,事事听他的吩咐,一听他说要找出府上的阴时生人,便立马吩咐管家去办了。
府上的阴时生人并不多,管家很快就找出来了,陈老爷看着那些被管家聚在一起的人,又转头去问陈遗兰,说:“道长,然后呢?”
陈遗兰扫了一眼被聚起来的人,淡声问陈老爷道:“确定府上的阴时生人都聚齐了吗?若有遗落后果不堪重负。”
陈老爷听完心上又是一惊,他望向管家惶惶不安道:“可都把府上的阴时生人聚齐了?”
管家答道:“都,都聚齐了。”
陈老爷松了一口气,“那就行。”
话落,他又转头看回陈遗兰,这时,陈遗兰却蹙了眉头,道:“都齐了吗?可在下记得府上的陈小姐貌似也是阴时生人。”
陈秋宁?
陈老爷怔了一下,那可是他的女儿啊。
他脸色稍显为难,道:“道长,你该不会搞错了吧?那是我的女儿,怎么会害我呢?”
陈遗兰沉默了一瞬,语气不冷不热说:“老爷此话差矣,被鬼附身之人只会害了身边的人,哪还会有什么理智呢?若真老爷不信任在下,那就请老爷另请高就吧。”
他态度坚决,让陈老爷一时不知所措,一面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面是困扰了他多日的闹鬼,无论哪一个他都不愿意放手啊。
在他犹豫不决的时间里,陈秋宁已经把他们的谈话都听完了,没想到她只是来看场热闹,竟然把自己给搭进去了,算起来她确实是阴时生人不错,感情陈遗兰的目标是自己啊?
见陈老爷好在思考衡量,陈秋宁想了下,便主动站过去,道:“无碍,陈道长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总归鬼还是要除的。”
她倒想要看看这个陈遗兰到底想干什么。
陈老爷见状,张了张唇却也没说出话来,陈遗兰打量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陈小姐,多有得罪。”
陈秋宁沉默不语,按照陈遗兰的指示站到一处,接着她就见陈遗兰拿起了一直放在桌面上的铜镜,对周围人说道:“我手上的这枚铜镜名为鬼镜,它能一切的鬼怪现出真形,想要知道自己有没有被厉鬼俯身,只要照一下这铜镜即可。”
“若有厉鬼俯身,那么铜镜中显现的便是厉鬼的模样,若无便是自己的模样,谁先来?”
话落,他看了周围人一圈,但那些人都被他的话给吓到了,害怕从自己身上照出厉鬼,是以,在他说完后,竟没一人敢上前。
陈秋宁暗嘲他装模作样,一面镜子不照出自己的模样还能照出什么?
“我来!”
想着,她正待上前做第一个,却不防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高喊,喊话的人三两步走到前面,说:“我来我来,我先来。”
陈秋宁瞧了那个喊话人一眼,他是位男子,长得面白清秀,身量修长却过于细瘦,他看了看陈遗兰手中的铜镜道:“道长,我先来吧,我最不怕鬼了,看看能不能从我身上照出个鬼来,我还没见过鬼长啥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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