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无明刚刚离开水牢,腰间的玉牌就开始不断闪烁。
拿起腰间的玉牌,楚无明脸色一暗,朝着主殿内走去。
主殿内烛火摇曳,昏暗的光线带着丝丝的压抑。
楚无明刚刚跨过门槛,殿内的上座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我出去的这段时间,教内可发生了什么事?”
楚无明躬身,双手握拳,声音沉稳无波:“回殿下,这几日,教内一切如常。”
玄烬的身影隐在烛火照不到的阴影里,宽大的玄色衣袍垂落在地面上,只听得指尖敲击扶手发出的清脆响声。
清脆的响声在殿内反复回荡,带着无形的威压,压得楚无明喘不过气来。
楚无明低垂着头,视线紧盯在地面砖块的缝隙上。
“楚无明,你来魔教多少年了?”玄烬低沉的声音传来。
“回殿下,十年了。”楚无明的声音依旧平稳,只是垂在身侧的手指悄然收紧。
“十年,”玄烬轻笑一声,“也该再往上提一提你在魔教的地位了吧。”
楚无明心头一沉,低垂着的眼眸不由得暗了一下。
“殿下厚爱,属下愧不敢当。”他的声音依旧沉稳,只是指尖收得更紧,青砖的棱角几乎要嵌进掌心,“属下能追随殿下左右,已是最大的荣宠,不敢再求其他。”
阴影中的玄烬没立刻说话,指尖敲击扶手的声音却慢了几分,带着一种捉摸不透的意味。烛火跳跃,将楚无明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贴在冰冷的地面上,像一道无法挣脱的枷锁。
“不必说什么愧不敢当,我看你和右护法的关系似乎不错,不若你就陪她一块在凌天宗卧底吧。”玄烬轻飘飘的声音似乎贴近了楚无明。
楚无明浑身一僵,指尖猛地攥紧,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
他垂着头,喉结滚动了两下,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不易察觉的涩意:“殿下,凌天宗宗那些人根本不足为惧,右护法一人足以应对……”
“怎么?你不愿?”玄烬的声音降低了几分,指尖敲击扶手的声音戛然而止。
楚无明猛地叩首,额头重重撞在青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属下不敢!只是右护法心思缜密,武功高绝,属下资质平庸,恐难当此任,反倒误了殿下的大事。”
“资质平庸?”玄烬低笑一声,笑声里带着几分嘲弄,“能在我身边潜伏十年,还没被我发现破绽,这等‘平庸’,倒是少见。”
楚无明的身子瞬间绷紧,如临大敌。
“殿下说笑了,属下对殿下忠心耿耿,绝无半分二心。”他咬牙道,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坚定。
阴影中的身影动了动,玄色衣袍摩擦地面发出细碎的声响。玄烬缓缓站起身,一步步走向楚无明,昏暗的烛火终于照亮了他的一角衣摆,上面绣着的暗金色花纹,在阴影里泛着诡异的光。
“不用装了,你的身份在进入魔教的时候就已经被调查得一干二净。”玄烬在楚无明的面前站定,右手轻抚着衣袖上的褶皱。
听着玄烬口中冰冷的语言,楚无明身上涌上阵阵寒意,垂着的手悄悄按上了腰间的佩剑。
指腹刚刚按上佩剑,玄烬周身缠绕的黑雾就结结实实地将楚无明按到在地,腰间的佩剑也随之落在了地上。
“怎么,想动手?”玄烬看着被死死按在地上的楚无明,语气冰冷。
紧接着,玄烬朝后退了两步,楚无明身上的黑雾开始不断缩紧。
楚无明只感到一股严重的窒息感,肺腑像被无形的巨手攥紧,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楚无明的脸涨得通红,青筋在脖颈处暴起,指尖胡乱抓挠着青砖,指甲崩裂也抠不出半点痕迹。
“殿……殿下饶命!”他艰难地挤出破碎的字眼,嘴角溢出白色的泡沫,“属下……属下不敢再瞒!求殿下……留我一条贱命!”
黑雾越收越紧,胸骨仿佛要被压断,楚无明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开始模糊,只剩求生的本能驱使他嘶吼:“属下愿……愿为殿下……做牛做马!求殿下……收回黑雾,给属下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黑雾骤然散去,积压的力道瞬间抽离,楚无明像滩烂泥般瘫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贪婪地吞咽着空气,喉咙里发出粗重的喘息,带着铁锈般的腥气。
他咳得撕心裂肺,双手撑着地面勉强抬起头,额发被冷汗浸透,眼底还残留着未散的惊惧。
玄烬立在不远处,玄色衣袍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说说吧,你要如何将功赎罪?”
楚无明浑身脱力,却不敢有半分懈怠,挣扎着跪直身子,重重叩首:“谢殿下不杀之恩,属下还要检举一人,此人就是右护法谢临月,她也是凌天宗派来魔教的卧底。”
“这事还需你多说,我早已知道。”玄烬在听到楚无明的告发后,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属下要说的远不止这件事,那谢临月今日已经被属下骗回魔教,此时正关在魔教的水牢之中……”楚无明越说越兴奋,丝毫没有注意到玄烬的脸色已经彻底变黑。
“你说什么!”玄烬的声音陡然拔高,原本消散的黑雾再次凝聚。
“属下是说,那谢临月已经被关在了水牢……”
话音未落,楚无明就已经被周围的黑雾直接撞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黑雾顺着玄烬的指尖蔓延,缠绕上楚无明的脖颈,再次带来窒息的恐惧:“现在,立刻去水牢给她松绑!若她少了一根头发,我便剥了你的皮!”
楚无明浑身剧痛,却不敢有半分迟疑,拼尽全力点头:“属……属下这就去!这就去!”
玄烬眼底的杀意未减,却还是收回了黑雾,冷声道:“滚!若敢耍任何花样,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楚无明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起身,捂着胸口的伤,踉跄着冲出主殿,朝着水牢跑去。
水牢潮湿的石壁渗着刺骨寒气,铁链锁着谢临月的手腕,她盘膝坐于湿滑的地面,发丝被水汽濡湿,贴在苍白的脸颊,周身却渐起淡红色的光晕。
丹田内灵气翻涌,顺着经脉游走,每一次流转都让铁链震颤,发出刺耳的嗡鸣。
“轰隆——”一声闷响,石壁震颤,碎石簌簌落下,却未破开缺口。谢临月睁开眼睛看向铁链深入墙壁的地方。
那处已经明显松动,只需要再来一下就可以挣脱束缚。
谢临月咬紧牙关,将丹田内的最后一点灵力尽数灌入墙壁的深处。
铁链与墙壁的连接处最终不堪重负地应声断裂。
虽然手腕上还套着两根大铁链,但已经足够谢临月在这间水牢里自由活动。
谢临月手腕一甩,断裂的铁链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在石壁上,发出“哐当”巨响,溅起一片碎石。
她活动了一下被铁链勒得发红的手腕,指节咔咔作响,目光扫过水牢四周——除了方才冲击出的裂纹,其余墙壁依旧坚固。
“楚无明你等我出去的!”谢临月狠狠地盯着那扇紧闭着的大门,放出了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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