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哥，你怎么能这么狠？你以前说过，你会把【云岚】做大做强的。”
莫宁微瘫倒在天台的地板上，忽然明白……
这场赌局根本没有输赢，只有谁先熬不下去！
他知道宋栾想要鱼死网破，但网破之后，他这条鱼还是得活给观众看。
“莫宁微，你自己也说了，那是以前，不是现在。
现在的【云岚】对我来说，只是我炼狱的场子而已。
以后我会以宋家继承人的身份，直接置之死地而后生！”
“所以你才把我爸妈一手创建的【云岚】当成祭坛，只是因为她的孩子没了。
你有没有想过……苏素放弃孩子是因为你，是你让她觉得她不值得你回头！”
莫宁微的话语字字带着刀子，连成句子狠狠地扎在了宋栾的心底。
“莫宁微，你竟然还有脸跟我说这些，如果不是你，她也不会绝望吃药。”
宋栾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拿出身上的手机，熟练的打开了里面的视频。
“这是你跟我一起去摄影棚那天的监控，而且……是收音的那种！”
他是真的怒了，快速抬起右腿，狠狠地踩在了莫宁微的腹部。
接着，他垂眸一字一顿质问：“说，你为什么要跟素素说那种话？你为什么要告诉她，我只是跟她睡回笼觉而已？为什么你要在她本就跟我生气的时候，故意挑拨我们的关系？”
莫宁微被他踩得表情痛苦的喘息，却忍着痛苦讽刺的大笑起来。
“对，你说得对，因为我……我爱你。”
“好，很好，你好多很！”
宋栾收回腿站好，快速侧眸看向了不知何时来到的傅寒彻。
他笑了，笑着看着傅寒彻，带着鱼死网破不顾一切的魄力。
“我的好弟弟，你大可以放心了，明天之后【云岚】就不再是娱乐公司。
它会成为我儿子的棺材，股价会是我孩子离开的纸钱，热搜则会是讣告。”
“这么说，大哥是已经打算好了？难道大哥就不怕跌穿，影响到宋氏？”
傅寒彻瞧着瘫坐在地上的女人，远比宋栾更过分的狠狠地踹了莫宁微一脚。
“你还真是个jian女人，想要公司，又想要我哥，而我……我只想跟他作对。”
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像是一个笑话，更加像是一种反面的教材。
“你们这对渣男贱女真是极品，我这就走，好给你们腾地方！”
“大哥，你等等……”
傅寒彻在宋栾侧身打算下楼的时候，突然假惺惺的叫住了他。
“大哥真的要为了一个孩子毁掉千亿估值的娱乐公司？”
“没错，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和苏素曾经有一个孩子。
作为父亲，我却不知道他的存在，名字也没来得及给他取。
无论是你，还是莫宁微等人，都必须得用一场崩盘来刻墓碑。”
听着监听器内的话语，苏素方才明白……
宋栾的所作所为已经不是商战，而是在做一场公开的丧礼。
谁伸手伤害过她，谁就会被宋栾当成陪葬品一起拖进墓穴。
宋栾他自己则是站在墓穴中央，等待着她的宣判、甚至是她的遗弃。
——
当宋栾接听电话的那一刻，苏素直接情绪崩溃骂了他……
“宋栾，你就是个傻子，你就不怕你因为【云岚】的事情坐牢吗？
如果老宅股权被质押、集团信用塌方、继承权触发对赌条款……
你知不知道你原本预留的逃生舱门，也会被你【云岚】牵扯进去？”
“苏素，只要你再回头爱我一次，小爷我什么都不怕。
哪怕我跟他们鱼死网破之后，在这场游戏里我变成废墟！”
苏素没有接话，而是扯开话题，说出了威胁他的话语。
“宋栾，我们的孩子已经走了，他已经不在了 。
我不会回头爱你，比复仇更疼的也不是摧毁，而是……
哪怕【云岚娱乐】没了，我也不会原谅你，我不想活了！”
听完苏素说出的最后一句话，在办公室内坐立的宋栾再也坐不下去。
“素素，你不要做傻事，你别说这样的话。”
“可以，我可以不做傻事，你现在立刻收回成名。”
宋栾屏住呼吸沉默，苏素则是在等待他的最终答案。
“素素，我、我答应……我答应你。”
宋栾攥着手机泪眼朦胧，瘫坐在沙发上侧眸看向了林默。
“阿默，立刻通知下去，我之前下达的三条任务取消，莫宁微那边我同意去赌，但如果谁输掉了这次的赌局……”宋栾说完叹息了一口气，下了决心：“必须以最快的速度买出在【云岚】的所有股份，永远退出。”
“总裁，我这就去通知，我现在就去通知大家。”林默面露喜色，语气十分的急切：“太好了，公司不会有事了。”
宋栾没理会他的言语，瞧着他离开的身影，垂眸看向了手中未挂断的电话。
“素素，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你能原谅我了吗？”
“宋栾，你还没明白吗？我放弃孩子不是莫宁微的错，而是你错了！”
苏素心疼的挂断电话，她打电话的目的只是为了阻止宋栾做傻事。
思来想去，为了事情不会那么糟糕，她甚至点开微博打算发动态。
这是她失去孩子以来第一次点开微博消息，当看到微博热搜那一刻……
苏素翻看着宋栾的微信，瞧着他公布的几条原本隐藏的微博。
她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就连呼吸都陷入了混乱之中。
——
宋栾回到家中，疾步止步在【楼兰阁】三楼的客房走廊外……
夜深得像是一滩黑墨，风掠过窗户吹在檐角，走廊的风铃猝然碎响起来。
宋栾的脊背抵在苏素的卧室门外，感觉夜风给他加了一层挣不脱的枷锁。
他不敢进去，更加不敢离开，他害怕失去唯一挚爱的女人……苏素。
他认为只要守在这道门前，就能守住最后一丝可被宽恕的可能。
意识在疲惫与悔意之间摇晃，他一点点滑下去，头颅抵着门扉，昏沉入梦。
门内的苏素并未睡觉，床头的灯光映得她的面容惨白。
她披上衣服起身，指尖颤抖着拉开门，打算下楼透透气。
“吱——呀——”一声木门的悠长叹息，在夜里格外的侧耳。
宋栾瞬间惊醒，踉跄抬头，一眼便看到了打开房门的苏素。
月色斜照在走廊内，映出了宋栾满眼的血丝与下颌新生的胡渣。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被拉成紧绷的弦，好似一碰就会即断一样。
“素素……”宋栾嗓音沙哑，带着血锈味猛地起身喊道：“你肯原谅我了？”
说罢，他才感觉得腿麻如针扎，苏素没有开口，他便重重跪倒在了她裙边。
他顾不得自己的疼，双臂颤抖着环住苏素的腿，像要抱住即将溜走的浮木。
“素素，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是我错了，全是我的错……”
宋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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