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除了大张旗鼓的上门送礼赔罪,还放出风声,将黑锅扣在苏氏娘家身上。苏氏的娘家又不在高江县,山高水远的,在这里的名声影响不到他们。等风头过去了,人们也就忘记这些了。
李锐达也给他娘洗白了一波,表示抄写佛经这个是苏家的传统,不是他们李家的。他们李家家风很好的。
虽然仍然被很多人看笑话,但风评比起先前还是好转了一些。只要没说到他面前,李锐达就当做不知道。
他也算是老奸巨猾,还趁机放出了其他人家的后宅八卦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不拘高江县,附近县城的大八卦也一并狠狠宣传。为了这一波,李锐达可以说是狠狠出了一波血,为此他又给苏氏好几天坏脸色看。
什么杨员外在外面养小的,结果外头养的小娘用他的钱养了野男人。
鲁老爷对膝下唯一的儿子疼之入骨,为了他还把自己的糟糠之妻休了,结果却发现这儿子不是他亲生的,儿子的生父还找上门来。
王秀才的女儿的未婚夫和王秀才的小妾跑了,把王秀才气的险些中风。
和这些故事相比较,唐梅那点事就显得格外索然无味,如果不是因为发生在县丞家,根本引起不了大家的主意。民众们吃瓜吃得不亦乐乎,也就不再关注李家的事情了。
风声过去了,李家二少李越泽这才重新返回学堂中。
而这时候,唐循已经在思齐书院站稳了脚跟。原本同窗们有所耳闻他的名声,对他有偏见,相处下来后发现,他学习还挺认真的,不像传闻中那样无可救药。
还有人觉得唐循以前是被污蔑的,那些人抹黑不了唐峥,就抹黑唐峥的哥哥。
别说,这言论还挺有市场的,还让唐循狠狠吸了一波同情。
唐循自然也知道有人这样猜测。
【唐循,你不澄清一下吗?他们明显误会了。】
唐循才不干这种傻事。他乐得他们产生这样的误会。
【什么误会?他们说的都是真的。我以前本来就是被恶意抹黑的,我哪里有那么坏。】
他只是懒了点,贪吃了点,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李越泽看到唐循在学堂中如鱼得水,甚至比他还受欢迎,别提多憋屈了。
虽然他爹力挽狂澜,但他们李家的名声还是受损了不少。他娘更是闭门不出,整日愁眉惨淡。作为罪魁祸首,唐循那脸上的笑容深深刺痛了他的眼。
“你们怎么和他一起玩?就不怕被他带坏吗?他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要是你们,就离他远远的。”
李越泽毕竟还小,加上从小顺风顺水,在家被宠惯了,于是不太能遮掩自己的情绪。这学堂里不少年纪都比他大,甚至已经成家了。李越泽那点心机在他们面前浅得跟小溪流一样。
李家前段时间和唐家那点摩擦他们也是知道的,那大夫还是他们给推荐的呢。
要他们说,李家做人还是不厚道。不想要这么亲事当初就别主动上门提亲,等人进门了,又用这种手段折腾人,他们瞧不起。
他们中还有人听说这事后,试着跪着抄书,才跪一会儿,他们这腿就受不了,于是就更同情唐秀才的妹妹了,对方可真能忍。要他们的话,忍不了一天。也因为这缘故,他们内心便隐隐有了偏向。
当然,对方毕竟是县丞家少爷,他们也不会让对方下不了台。
他们打着哈哈。
“那些流言都是别人乱说的,唐循这人不错,你和他相处久了,就会发现他人不错。他还是你亲戚,你们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该解开误会,好好相处。”
要是唐峥,李越泽还会耐着性子和对方结交,毕竟对方的人品才学前程都摆在那边。
但唐循?
呵,他能有什么出息?这辈子只怕连童生都考不上。他也不觉得唐峥和唐循关系有多好,如果他是唐秀才,有这么一个丢人整日惹祸的哥哥,哪里喜欢得起来,巴不得和他断绝关系呢。
“你们不知道唐循这个人,听说他有些小偷小摸的毛病……”
话还没说完,耳畔便响起了唐循咬牙切齿的声音。
“你听谁说的?我什么时候偷东西了?”
他没钱的时候,都是堂堂正正找他娘要的,他还不至于偷钱。
就算是另一个世界,他那也是被骗了,才找他娘要的银子。
李越泽听到他的声音,身体僵硬了一下。
唐循冷笑,“继续说啊,刚刚不是造谣我造谣得很高兴吗?怎么?因为我揭穿了你不孝的面孔,所以你对我怀恨在心,故意造谣我。”
现在的他可是要走科举这一条路的,哪里能有这样的名声。
唐循就不明白了,他难道看起来很好拿捏的样子吗?这李越泽怎么就不学乖呢。
李越泽恼怒,“我什么时候不孝了?”
唐循这人,谁咬了他一口,他肯定是要咬回去的。
他振振有词,“你娘当时说自己不舒服了两个月,你这个做儿子的整整两个月都没发现,说明你根本不关心她,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李越泽脸色一白,他怎么就忘了唐循的这张嘴。
他作为读书人,是不能有不孝的名头的。
这几日好不容易家里的事情消停了,他才敢出门的。
李越泽一着急,说道:“我娘身体好得很……”
唐循故意说道:“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对对对,你娘绝不是为了磋磨我妹妹不惜诅咒自己身体。”
李越泽发现这时候他无论说什么都是错。他不由后悔了起来,自己怎么就一时上头了,非要招惹他,结果反而让自己陷入这种尴尬的境况。
其他同窗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李越泽在学堂中一贯傲气,尤其看不起那些家境贫寒的学子。如今也算是让他踢到铁板了。这唐循嘴巴灵活,又不怕李越泽。
唐循说道:“反正你和你娘,总有一个撒谎。到底是谁说谎我也懒得深究。”
说着说着,他表情转冷,“但你背地里泼我脏水是事实,下次若是让我听到这种毁谤的话,我就当是你说的。除了你,我就没听到过谁这样说我。到时候,我非要到伯父面前好好辨一辨,看看谁是谁非。”
李越泽脸色更白了,他爹三申五令,让他好好和唐家相处。要是他知道的话,只怕要扣他的月钱。
唐循放完狠话后便摇摇摆摆回去了。
他今天的日常还没做完,得继续上课,不能浪费时间在李越泽这种人身上。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唐循拿出书,装作看的样子,实际上已经开始在脑海里跟着大儒上课。
李越泽也灰溜溜回自己位置上。他已经上了几年的课,和唐循并不在同一个班。他在甲班,唐循是丁班。
蒋夫子背着手踱着步慢慢进来丁班,开始今日的授课。
李越泽性格虽然不怎么样,但读书也有些天赋,又是县丞的儿子,书院中自然也有捧他臭脚的人,比如唐循的同桌高丘。高丘也就只比唐循早进来十天。他看李越泽和唐循关系不睦,便想要为他出气讨好李越泽。
蒋夫子讲课时习惯性抽人起来回答问题。
今日他也照常这么做。在抽人之前,蒋夫子都会象征性问问有没有人有想说的,如果没人,他再随机点。今天也不例外。
只是在他今日照常询问的时候,高丘出声了,他让自己露出正直坦然的表情,“夫子,唐循想补充些自己的见解。”
唐循这次肯定要狠狠丢人现眼,他都发现了,唐循整天装作看书的样子,实际上就是在发呆。书本的页面还停留在一刻钟之前的样子。
蒋夫子目光落在唐循身上。
在高丘点唐循名字的时候,系统就提醒了唐循,还和他说了蒋夫子刚才说的那段。
唐循半点不虚,他在系统这边每天上二十节课,进度远超过夫子讲解的这些。尤其是授课的大儒很有些让人耳目一新的观点。
既然他已经学到手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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