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虽然你不喜欢我,但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也是我在世界上第一个亲人。”
左漾冲她讨好一般地笑:“所以,只是因为你是姐姐呀,我才想和你多相处一会儿。”
左溪月不知道是自己脑补过度了,还是左漾在演,她竟然能从他甜美的笑容里读出落寞。
“你在……”
左溪月不确定地开口:“跟我卖惨吗?”
左漾眉毛一下子耷拉下来,生动又夸张的样子像条幼犬。
他疯狂摇头:“才不是,我只是觉得自己很幸运,有了亲人。”
左溪月差点松口。
幸好理智占据了高位,她在高处注视着左漾格外诚恳的表情,冷静地想:
他是觉得有了亲人幸运,还是觉得有了这么有钱的亲人幸运?
涉及她的游戏目标,左溪月清醒得要命:“你的确幸运,但是不要进我的房间。”
话音未落,她就甩上房门,把脸上挂着笑的左漾关在门外。
门外没再传来动静,左溪月坐在化妆台前,看着镜子里一脸冷淡的自己,再想想左漾那张年轻精致的脸。
大概是因为同父异母,他们长得不太像。
冷静下来之后,左溪月对左漾刚才那番卖惨更加嗤之以鼻。
如果他真的很珍惜左溪月这个姐姐,那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出现在她面前?
她明明昨天就回来了。
左溪月的化妆台很大,叫得出名字或者叫不出名字的化妆品塞满了半张桌子,并且绝大多数都是未拆封。
她化妆技术一般,随便打个底就能出门,所以这些化妆品大概率要继续尘封了。
化妆台旁边就是冰箱,里面是一些需要冷藏储存的护肤品,左溪月选了选,挑了一瓶在她认知里最贵的。
关上冰箱门之前,她又看了两眼,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药膏不在里面。
左溪月翻找了一下,冷藏层里的确没有药膏的影子。
难不成放冷冻了?
她又打开冷冻层,里面就更空了,除了冰袋,什么都没有。
左溪月环顾了一下,她的套间虽然大,但终究只是个卧室,所以并没有厨房和餐厅,整个房间只有这一个冰箱。
岁樟……会这么粗心吗?
看了眼时间,她已经没多少时间可以浪费,左溪月暂时把这件事记在心里,坐在化妆台前默默化妆。
手机弹出消息,左溪月抽空看了眼,竟然是商之绪。
“我已经到庄园门口了,准备好了就下来吧。”
左溪月一头问号。
商之绪什么时候邀请她一起去了?她又什么时候答应让他来接自己了?
自作主张。
左溪月摁灭手机,没有理他。
追悼会场合特殊,不适合打扮太亮眼,所以左溪月只是简单化了个妆,提一提气色。
化完离她要出发的时间还有一阵子,左溪月想了想,没有直接拒绝商之绪,而是让他在门外继续等。
偌大的庄园,还会缺一个司机吗?
左溪月立马联系了管家,按照管家的性格,应该早就准备好了车子。
谁料还真让她失望了。
“小姐,商少爷昨天就来电告知了今日要来接您,今天的值班司机又刚好请假,我就直接批了他的假。”
左溪月眉头皱起,回了句“知道了”就把手机放下。
她不想坐商之绪的车。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左溪月已经能从敲门的节奏里判断出外面是岁樟,她走到门口,把门拉开一条缝,没看见左漾的影子,才问:
“怎么了?”
岁樟站在门口,额发微湿:“刚才管家派我去门口接了商少爷,他现在正在楼下,所以我上来问一问,您……”
“让他等着。”左溪月说。
她甚至能想象到他出场的样子:
顶着一头精心打理的头发,穿着一身贵的要死又假装低调的西装,再配上一只贵的要死又没什么用的表,挂着万年不变的假笑,然后——
“溪月,好久不见。”
说曹操曹操到,左溪月视线越过岁樟,看向停在楼梯中段,单手插兜的商之绪。
他正穿着一身贵的要死又假装低调的西装,伸出手露出腕上那只贵的要死的表,笑着低头看时间,然后抬头:
“幸好今天没迟到。”
左溪月知道,他的动作和话语都是在暗示她,他已经等了她很久。
她睨他一眼,挪开视线:“这是你应该做的。”
商之绪听了,并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悦,反而笑了两声:“当然,谁让我们是未婚夫妻。”
他的视线在岁樟身上转了一圈,然后回到左溪月身上:“你今天很漂亮,我不方便上楼,只能在楼下等你了。”
“对了,”商之绪抄兜后退,“给你准备了礼物,早点下来拆礼物。”
哦,又在催。
左溪月对他的礼物无动于衷,她已经领会过商之绪毫不走心的送礼风格了。
岁樟始终默默立在一旁,对他们的谈话没有任何反应,哪怕商之绪隐晦的视线在他身上转了好几遍。
“你感受到了吗?”
商之绪离开后,左溪月问岁樟。
岁樟眼里浮现茫然:“什么?”
左溪月神色自然,说出来的话一点都不修饰:“你被人看不起了。”
岁樟微微一怔,又立刻恢复成平时低眉顺眼的样子:“这不是很正常吗?人有高低贵贱,商少爷是天之骄子,能让他放在眼里的,也只有您了。”
“不要拍我马屁,”左溪月嗤笑一声,“入他的眼又算什么。”
没等岁樟回答,她就转移了话题:“对了,药膏你放冰箱了吗?我刚才怎么没看见?”
岁樟面色不变,纤长的睫毛抖动几下,缓缓摇头:“……放了,也许是您没找仔细。”
“是吗。”
左溪月不认为自己没找仔细,冰箱里的东西都是分门别类排放整齐的,药膏又格外显眼,不可能找不到。
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深深看了岁樟一眼:“行,晚点你去找雷娜拿一瓶新的吧。”
“是。”岁樟垂下头,让人看不清神色。
眼看时间已经不能再拖延,左溪月只能不情不愿地下楼,正面对上商之绪。
说实话,商之绪的外形很优越,虽然打扮成熟,但年轻紧致的面庞让他看起来一点都不油腻,仅仅是一种“青涩的成熟”。
左溪月不喜欢他,一是因为他明明不喜欢自己,却又要装出对她百般包容宠爱的模样,二来,只是因为她不喜欢有钱人。
尤其是商之绪这种,含着金汤勺出生的有钱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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