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
洛明棠高举着酒杯,在满桌佳肴面前自诩豪情壮志,对着桌旁的几人,郑重的宣布。
“我们欢聚在一起,为我们永宁宫这个团结友爱、和谐美满的大家庭又多了一名伙伴而庆祝。”
她小手一挥,目光一一扫过众人。
“大家要一起团结友爱互帮互助,才能在宫里顺利生活下去。”
永宁宫多年来一直秉持着这样的传统,使得侍奉她的宫人十多年来从未换过。
宫里人都称永宁宫防外人就像一道铁桶,若想突破人心唯有用最重的金钱才能诱惑到一两个漏网之鱼。
“好好好。”
欢喜使劲拍着着手,用声音来表达对洛明棠的支持。
她身上穿着不合时宜的旧宫装,手里还夹着柄除尘扫帚。
扫帚上的毛随着她的动作晃动。
迎喜眉心一跳连忙站过去试图阻挡灰尘弄脏饭菜,见欢喜忙着给洛明棠捧场,推了推欢喜让她站过去点。
“还不去换一身衣服,你瞧你脏兮兮的模样,这刷子还有灰,快过去点,刚送上来的饭菜别落上灰。”
欢喜委屈的撇撇嘴,脚步却诚实的向旁边挪了几步。
今早洛明棠去学舍前让她找人把书房收拾出来,即使他们宫内目前看不出来有二心的人,欢喜也不放心把书房交给别人,所以她决定亲自动手,将书房收拾出来。
书房在永宁宫就相当于摆设,从洛明棠去学舍开始到现在她基本上就没进去过,更多时候是窝在寝殿上面的罗汉床上,支个小木桌就用来看书习字。
她的兄长之前也劝过让洛明棠到书房去读书写字,可洛明棠一坐在书桌前就发困走神,效果还不如她在罗汉床上学的用心。
天知道那书房有多久没进去过了,台面上积了厚厚一层灰,桌上的笔墨胡乱丢在角落,女帝赏赐的上好宣纸变得泛黄,砚台不知也所终。
怎么看都不想是个书房,到像是废弃多年的屋子。
就在欢喜撸起袖子干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洛明棠跑着来找她,二话不说就拉着她出去边走边嚷嚷道就差她了。
对洛明棠无厘头行为习以为常的欢喜,连问都没问就跟着洛明棠过来。
没想到洛明棠早就命人准备好膳食,看这菜式显然不是随意应付,她的兄长和阿仞也坐在位上。
咦,怎么还多了一个人?
欢喜心里疑惑,定眼一瞧原来是昨天的青年,正坐在最中间的位置。
想必这才宴席是为他准备的。
洛明棠说完还十分满意自己的表达,这可是她在心里想了一早上的措辞,在裴砚州答应自己后终于派上用场了。
原本她是觉得自己给的筹码足够大裴砚州不可能不心动,结果没想到他居然还想拒绝。
这可不行!
洛明棠心想。
生平第一次强取豪夺,唯一一次庆幸自己手里有权势,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呢。
这轮月亮太过明亮美好,让她忍不住动了贪念,想把他摘下来,带回宫里。
昨天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在那群人手上了,那条巷子又黑又长,逃命的途中只能听见风声、心跳声以及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
她还没长成父君说过的大人,还没获得真正的自由、甚至还没有去过父君的故乡,宫里的明枪暗箭她都躲过来了,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真的好不甘心啊。
洛明棠幼年丧父,小小的她被女帝带了两年以为母皇是爱她的,后边一次次莫名的被害,本该为她主持公道的母亲选择了权衡利弊,事情的结局是无果。
她的命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可后面不一样了,有外祖、有阿仞、有欢喜迎喜,他们是这世间唯一无条件对她好的人,她收获了很多很多的爱,她不缺爱。
她只想要好好活着,只想要自由,有一天生出希冀的羽翼飞出这四方的天空。
所以她不想死。
她想活着。
在仓皇逃离的过程中她止不住的在想若世间真有神明,她发誓只要她还能活着、只要有人救她,无论是什么她都可以回报。
直到穷途末路下遇到了裴砚州。
他挡在她身前的模样,真真像人世间最洁白的月光。
月光不能照亮回家的路,但是他能,他护下了她、帮她回了家,那么她该给他想要的。
她瞧见了他眼底永不熄灭的野心。
哪怕是用尽一生的成全,这份恩情她必须回报,愿他如他所想实他所愿乘着东风直上青云。
她举杯朝向阿仞,“阿仞,喝!”
少年面不改色的接过,一饮而下,虽面上不显,耳尖发红证明了他不擅酒力。
然后洛明棠目光转向坐在中间局促不安的青年,拿过他面前的空杯给他满满到上一杯。
“快尝尝!这是去年我们酿的梅子酒,今日你来了才打开,你快尝尝好不好喝。”
裴砚州本想拒绝自己不会喝酒,可瞧着洛明棠眼神亮晶晶望着她的模样,拒绝的话到嘴边滚了一道还是选择咽下去,他伸手接过杯子。
“多谢。”
站在旁边观察两人的欢喜正想凑过去问自己哥哥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们殿下怎么那么殷勤,难不成洛明棠突然开窍连礼仪嬷嬷都还没教就色胆上身把这青年给睡了吗?
刚一抬头就看见自家兄长一脸赞许的瞧着两人,眼里满是对自己殿下的肯定。
欢喜:………
这世界是她颠了还是她在做梦。
平常三令五申要求洛明棠洁身自好、封王前不允许向其他殿下那样房中塞人的迎喜居然一脸肯定的望着洛明棠。
她顾不得那么多,脏手一把拉住兄长。
“你干嘛!快拿开你的脏爪子!”
被欢喜一惊一乍动作吓到的迎喜看着欢喜的脏手扯住自己月白的长袍,被她拉过的衣袖留下灰色的指印。
“兄长,殿下真的和………”
欢喜顾不上迎喜的反应,被他甩来的手又再次抓住他的衣袖。
迎喜:想揍妹妹了怎么办。
他眼神盯着自己的衣裳,好像知道妹妹反应的源头,“你在想什么呢?殿下是懂这些东西的人吗?”
他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推开欢喜的手。
“我的衣裳!你的手太脏了!还不快去先净手再来吃饭。”
欢喜没明白,她执意抓住兄长的衣袖,执拗的非要得到一个答案。
“那你怎么一脸肯定的看着殿下,我以为你转性子了。”
“唉。”迎喜知道他的衣服彻底保不住了。
“我高兴的事殿下终于想培养自己的势力了,她今天还问我举荐人参加春闱除了推荐信还需要什么,你瞧瞧这里除了这小子谁还需要春闱的推荐信。”他看向洛明棠的方向。
某天下午他对着躺在院子躺椅上的洛明棠问道。
“殿下,如今陛下尚未立储,咱们真的不争一争了吗?”
洛明棠接过一口喝下,水温刚好。
欢喜、迎喜自小就跟着她一起长大,对她的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对她的事都是最上心的,连倒水这点小事他们都会把水温控制的恰到好处。
洛明棠捧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品着,这茶还是大姐托人带来的,她吹开浮在上面的茶末,回答道。“不争不争,争这些有什么意思呢?迎喜你想要是我真当上皇帝了咱们还能有清闲生活吗?”
她想想象自己当皇帝会是什么模样想了半天实在是想不出来,笑道,“再说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大志向,所以还是给姐姐们去争吧。”
“可咱们身后还有您的外祖父温老将军啊,您又是先皇后唯一的子嗣,您若想争未必不可。”
迎喜叹了口气,自古储君之争能有几人能善终的,殿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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