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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004

小说:

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作者:

那咋

分类:

穿越架空

沈玉霏没有从梵楼的身上得到想要的回应,百无聊赖地回到了榻前。

“既不说想,那就一直缠着白纱吧。”他自言自语,冷笑着想,梵楼真是不识好歹。

沈玉霏却不知,跪在法阵前的梵楼,虽膝下溢出鲜血,心里却冒出了一个又一个幸福的泡泡。

……宗主没罚我。

梵楼惊奇地发现,沈玉霏只是让自己跪着,而没有像往常那般,将冰冷的灵气灌入经脉,以看他痛不欲生的模样取乐。

梵楼跪得满心欢喜。

他伸手偷偷地拂过被沈玉霏挑起的下巴,指尖勾着那一小片被摸过的白纱,心中涌动着病态的嫉妒——嫉妒那片不堪的白纱能得宗主的触碰。

而沈玉霏的思绪已经转移到了前世上。

毕竟,梵楼事小,报仇事大。

他细细想来,觉得前世孟鸣之与自己相识,是有意为之。

换句话说,他与孟鸣之经历的一切,都是玉清门设下的圈套。

沈玉霏动了动纤细的五指,小小的阵法在他的掌心里绽放又衰落,仿佛花开花谢。

长灯真人碍于誓言,无法亲自对合欢宗出手,又折腾不死沈玉霏,便只能在旁门左道上下功夫。

亏得还是名门正派呢,行事作风卑劣至极。

堂堂一宗掌门,竟让自己的宝贝徒弟以“色”诱之,他身为合欢宗的宗主,都甘拜下风。

孟鸣之啊,孟鸣之。

沈玉霏咀嚼着这个名字,恨意如藤蔓疯长,瞬间包裹住了心房。

修真界谁人不知孟鸣之?

他是长灯真人护得跟个眼珠子似的心肝宝贝,是玉清门内弟子人人敬仰的大师兄。

他天资聪颖,为人和善,世人提起他,就没有说过一句坏话。

可唯有沈玉霏知道,孟鸣之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诚然,依照俗世的判定标准,他沈玉霏也绝非好人,可利用了他的感情,将他骗入杀阵,背信弃义的孟鸣之,难不成就是好人了吗?!

沈玉霏不服。

可惜,若说孟鸣之是洁白无瑕的玉石,沈玉霏在世人的眼里,就是那恬不知耻,妄图玷污玉石清白的脏污。

他的名字和孟鸣之同时提起,都是对孟鸣之莫大的亵渎。

沈玉霏念及此,懒洋洋地拨弄起悬挂在床榻前的床帐。

白纱飘摇,他想起了与孟鸣之的初遇——

醒骨真人的洞府幻化为秘境,入口隐于凡间。

阳春三月,柳絮纷飞。

沈玉霏寻了家客栈落脚。

秘境现世,无数修士如飞蛾扑火,不顾一切地冲入秘境之门,却又在穿过境门的刹那,于众目睽睽之下,化作漫天碎骨,惨然陨落。

大能的洞府所幻化的秘境,没有那么好进入。

余下修士冷汗涔涔地冷静下来,在秘境四周寻觅多日,终寻得一块刻有“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石碑。

石碑散发着古朴的气息,应是秘境内掉落之物。

“石碑上记录的,是进入境门之法。”

——人人心中都有了模糊的猜测。

前世,沈玉霏仗着修为高深,压根没管那块石碑,堂而皇之地踏入了境门。

事后,他搞明白了石碑上刻着的字的意思。

所谓“有情人终成眷属”,就是说,想进境门的修士,必得同道侣携手共进。

沈玉霏能毫发无损地过境门,得益于合欢宗秘法《白玉经》。在境门的眼里,他是与道侣双修过的修士,即便孤身闯入,也不算违背了境门的法则。

后来,他分出心神观察了几日,发现境门的要求也没有那么苛刻。

但凡一男一女携手共进境门,就不会被境门视为闯入者。

所以说,想要通过境门,只要寻一位异性修士,二人双手相握,同步踏入,即能保证自身安全无虞。

沈玉霏就是在这时注意到了孟鸣之。

……也实在是这人太显眼了些。

进入境门的法子并不难猜,数日之中,就有无数异性修士携手进入秘境,其中,便有孟鸣之。

孟鸣之进入秘境后,竟不急着寻宝,而是反身走出境门,拉着另一位女修的手,再次踏入了秘境。

沈玉霏:“……”哦豁。

沈玉霏看着孟鸣之前前后后往返无数次,将一众女修带入境门,叹为观止。

好一个大傻子。

这是他对孟鸣之的第一印象。

但等熟识之后,沈玉霏才听孟鸣之偶然提起,曾在境门处得了大机缘。

沈玉霏自然要问,什么是大机缘。

孟鸣之抱剑而立,不答反问:“玉霏,人的天赋,生来既定吗?”

他不以为然:“自然是生来既定。”

“若我说……有可能改变呢?”

回忆里,孟鸣之的神情,沈玉霏已经记不清了。

他也没将孟鸣之的话放在心上。

天赋高低,是命中注定,倘若要改,除非寻得传说中的洗髓之法,方能脱胎换骨。

可那法子早就失传了。

沈玉霏的回忆戛然而止。

他眉心微拧,冷不丁抬眸:“梵楼!”

“宗主。”梵楼循声应道,“属下在。”

“过来。”他以手托腮,不耐烦地催促,“跪那么远做甚?”

梵楼眼里冒出星星点点的光:“宗主,你允我跪在榻前?”

沈玉霏默了默,记起自己痛恨梵楼,每每双修过后,都将其打入法塔折磨的往事,头疼地扶额:“允了,快过来。”

梵楼立时从地上爬起来。

血水顺着他的裤管,滴滴答答地流淌,他却恍若未觉,直勾勾地盯着斜倚在榻上的沈玉霏,迈着沉重的步子,踏入了繁杂玄妙的阵法。

轰!

罡风四起。

连沈玉霏都愣了一愣,继而,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微变,柔软的胳膊看似轻飘飘地一挥,实则挥出了磅礴的灵气。

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阵法轰然碎裂,细碎的金粉漫天飞舞,连地上的阵眼都缓缓停止了转动。

临月阁中阵法,不会伤及宗门弟子,唯独梵楼,不得沈玉霏喜爱,连进入阵法的资格都不曾有。

故而当他踏入阵法的刹那,万千灵气翻涌如浪,视他为敌人,山呼海啸般攻了过去。

被沈玉霏救下的梵楼呕出一口血,以剑撑地,勉强站定:“多……多谢宗主……”

沈玉霏收回抬起的胳膊,见梵楼摇摇欲坠,仿佛见到了前世那个抱着自己的碎骨魂飞魄散的男人,心尖一跳:“滚过来!”

沈玉霏手指翻飞,灵气化为长鞭,卷着梵楼的腰,将人带到了榻前。

血腥气伴随着梵楼的低咳弥漫开来。

沈玉霏咬着唇,气急败坏:“有伤,为何不说?”

梵楼强行压抑住胸腔里翻涌的气血:“伤,是为宗主所受。”

“……如若不受,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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