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良心讲,易欢至今都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嗝屁的。
那是个非常风和日丽的普通的一天。易欢照常起床洗漱,出道观下山之后照常沿着马路右转吃早餐,他甚至还能记得自己再三强调让老板加两个蛋,但是老板只加了一个。
卧槽。现在想起来,消失的第二个蛋恐怕就在预示着那天的不同寻常了!
否则怎么解释他吃完饭之后过马路差点被车撞死,走到码头坐船的时候被鸟骑在头上拉屎,船走到一半遇到鲨鱼差点翻船,好不容易到人家里除邪祟的时候被顶灯掉下来砸晕最后被邪祟弄死的事情???
这不对吧朋友,这里不是淡水吗,鲨鱼到底是为什么还能游得这么健步如飞的啊?
讲真,抓马程度堪称诡异了。运气极差,实力不详,不过现在看起来估计也不怎么样。废柴到这个程度,这人要从《清修门通史》里活下来估计够呛。
易欢一把把系统撩开老远:“朋友你能不能对一个死人有点基本的尊重?解说就解说你怎么还连带人身攻击的?”
无尽的虚空中,唯有易欢和这个浑身散发着幽幽蓝光的,看上去很高科技的全息悬浮屏相对而立。
系统停下滔滔不绝的显示屏,要死不活的客服音平静到堪称挑衅:【死生常事,阁下需看淡。】
呵呵,看淡。实在是他苦于投诉无门而已,莫名其妙就把他拉进来要强行穿书,看来这年头大环境是真的不好,穿书局都要搞kpi业务。
穿书也就算了吧,还偏偏穿的是《清修门通史》。
对于此书内容,易欢自信不会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毕竟这本书从他师父传到他手上的时候只剩下风烛残年的一页纸,长得跟地中海上的一根挽尊的毛似的,这都不说了。关键是内容。当时易欢满怀期待地翻开看,发现整本书剩下的记录,大致概括一下,就是这个意思:
清修门大师兄易安一巴掌把师弟周祝打进了鬼血炼狱,五年后黑化成功的周祝回来复仇,腥风血雨席卷整个仙门,最后把易安抓回去绑起来折磨三百余年,削成一万三千七百五十一张人片,活生生凌迟至死。
后面呢?诶嘿,没有了。
要死!天知道易欢最开始在虚空里睁眼的时候有多高兴:风水轮流转,缘分果真妙不可言,祖师爷诚不欺我,如今仙缘总算降临我身哈哈哈哈!他问:“我这是飞升了?”
【您这是穿书了。】
“......”
那穿书就穿书吧,运气也不至于这么差穿到主角身上吧!他又问:“不是易什么安的大师兄吧?”
系统答得中气十足:【正是。】
易欢拳头都硬了。这么惨绝人寰的事你到底在中气十足些什么?他就说早上那个消失的炸蛋是不祥之兆!
回忆到这里,易欢有苦说不出,两眼泪千行。系统安慰他道:【阁下稍安勿躁,请看。】
话音未落,系统的幽蓝屏幕猛然展开,雾一般扑面而来,包裹住易欢全身。半晌,他再一睁眼,周围再也不是无尽的黑色虚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旷的土地,一间破败的茅草房。
他的鼻尖有些发凉,抬头一看,下雪了。
“这是什么地方?”易欢轻声问。系统道:【周祝生平。】
易欢绕着茅草房走着,踩雪沙沙,只能听见枯枝败柳在脚下哔啵作响。可就在这安静到窒息的死寂中,他突然听见了极其微弱的,婴儿的哭声。
一阵一阵,尖锐而凄厉,好像已经快没力气了,却在努力抓住最后一线生机。易欢听得心头发紧,顺着哭声,在茅屋后的一堆不起眼的杂草丛中看到了襁褓布亮眼的红色。他赶去试图抱起,手却在接触到婴儿的瞬间化作虚影,又聚集在一起。
突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来人宽袍大袖,仙风道骨,气质如玉,发丝如瀑,一身青衣。他在屋前站定,闭眼良久,忽而伸出两指一勾,那襁褓就慢慢悠悠乘着雪,飞去了他怀里。
那人不知低头对婴儿说了些什么,就抱着他踏剑消失在了大雪中。
襁褓中的婴儿乃是周祝,带他离去的青衣仙师,便是易安。
易欢呆立原地,忽然眼前景象流沙一般散去,再转身,已然身处重重青山中,头顶云雾缭绕,脚下呼声震天,应当是清修门校场。校场的角落里有一偏殿,其中鞭打声不断。易欢循声穿墙而过,见眼前景象,脱口而出:卧槽。
此时的周祝约莫十三四岁,被缚仙索吊在房梁上,浑身已经被打得没一块好皮。易安把沾着血珠的长鞭随手一丢,脸色阴沉得让易欢觉得在看恐怖片。
半响,周祝沙哑开口:“师兄......我觉得,我没做错。”
易安慢慢踱步,阴恻恻地道:“要成为强者,就不能有任何牵挂。救人不行,更何况是一只快死的猫。在外不要给我丢脸,难道你忘了当初是谁把你留在这里,让你活下来的吗?”
听完这话他不禁皱眉,绕着易安来回踱步嘶声道:“我看你穿得也是人模狗样的,跟个孩子说这些做什么?”
可惜在场除了系统没人能听见他说话。周祝默然许久,再开口时就成了:“师弟......知错了。”
谁知话音刚落,易安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又变回了大雪里温和出尘的模样。他把周祝放下来,无比温柔地轻拍周祝的脸,道:“知道错了就好,去吃饭吧。”
易欢头皮都炸了起来。
这特么完全是个变态啊!
而场景又变,易欢终于发现,此类事件发生在周祝身上就跟吃饭一样频繁,跟日常任务没什么区别。直到鬼血炼狱旁,漫天的邪祟与喊打喊杀中,易安终于彻底换了脸色,一掌把周祝推了下去。
跌下悬崖前,易欢听见周祝说:“师兄,邪祟不是我放出来的。”
易安并不说话,将手覆在力竭的周祝心口。周祝抓着他的衣袖,问:“师兄,是我不够乖吗?”
易安回答他:“不。是你本来就该死。”
【这一年,周祝十七岁。】
系统突然出现,易欢猛吸一口气,还没反应过来,鼻尖就嗅到了浓烈的血腥气,紧接着,眼前的悬崖变成了一座污泥遍地的牢房。
五步之外的刑架上,挂着一个人。其实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只能勉强算是吊着肉的骨头架子,空洞的地方被片成了花,森森白骨上的蛆虫正在忘情蠕动。易欢强忍恶心,心说:“这不会是......”
此人突然猛烈地挣扎,头撞在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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