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半夜偷人的事若是传出去,公子你知道下场吗!”
阿顺压着声音目露凶光地威胁。
于是,江寒川立刻知道,阿顺没有看见明锦。
他要是看见了明锦,他断然不敢如此威胁他,江寒川放下心,不会牵扯到明锦……
阿顺见江寒川没说话,以为江寒川被吓到,心底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得意,如今他可是拿捏了主子把柄的人,那他之后就可以凭此来威胁——
“我不知道下场,你传出去吧。”
冷淡的声音打断了阿顺的幻想。
阿顺不敢置信地盯紧江寒川的神情,觉得他在诈他:“你作为郡侯世家的公子,要是被郡侯知道你偷人,你会被浸猪笼下枯井的!”
江寒川对阿顺说的那些没有任何触动,只是面无表情地俯身低头看他,眼眸冷漠,勾起的眼尾像锋利的刀子剐向阿顺:“那你说谁会先死?”
什么意思?
一瞬间,阿顺猛然住了口,一个想法心脏狂跳,他会死!
郡侯好面子,她绝不会让这种有碍郡侯府名声的肮脏事传出去,而作为知道这件事的他会第一个死!
“我死了,你也不会有好下场!”阿顺色厉内荏,他企图恐吓江寒川。
可他没有在江寒川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害怕神情,是了,他跟着江寒川这么久,比谁都知道江寒川其实心狠至极,曾经徐氏找茬罚他跪,硬是能一声不吭跪三天。
江寒川对自己从来都狠,更妄论对其他人。
惊恐、后悔、懊恼等无数情绪在阿顺脑海翻涌交织,他慌了头,本就不坚定的心气儿立时软下,猛地跪倒在江寒川脚下,声泪俱下:“公、公子,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求您,求您放过我吧!”
“阿顺服侍您这么多年,求公子开恩……”
“你昨晚来我房里看到了什么?”
“我,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否认的话语在看到江寒川的冷脸时声调变小,试探着道:“仆亥时三刻来过,公子正在房中睡觉。”
“阿顺。”
“仆在,仆在。”阿顺连声应道。
“人不作死就不会死,你明白吗?”
阿顺听出一线生机,连忙道:“明白明白!阿顺明白!”
“明日上午你要如何向主夫禀报?”
阿顺顿时又明白,原来江寒川早就知道他是徐氏派着盯他的,心中更是惧怕,头磕在地上:“公子如何说,阿顺就如何禀报,阿顺都听公子的。”
“起来吧。”江寒川淡淡道,将桌上的木盒子丢给他,“以后汇报主夫的事情我要先知道。”
阿顺得了个木盒,里面装着的是他曾经拿去当的玉佩和玉簪,虽然没太明白为什么江寒川还把这个给他,但他已经学会了听话:“是、是,都听公子的。”
“下去吧。”
阿顺捧着木盒离开,江寒川并不担心阿顺会转头出卖他,阿顺不敢。
何况,他并没看到明锦,他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偷人,而他有阿顺偷他东西的证据,胡乱攀咬主人的仆人会被徐氏乱棍打死。
江寒川不再把注意力放在阿顺身上,他从梳妆桌底下摸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小匣子,做工精致,描着金漆,打开来,里面有几块糖。
是明锦昨夜给他的糖匣子。
江寒川握着糖匣子,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眸中尽是痛苦,昨夜才下定决心,只远远看着她高兴就好,可如今……殿下这般好,要叫他如何割舍他对殿下的这份爱意?
……
云禾正在为明锦收拾荷包和随身物品,“嗯?殿下,您的糖匣子呢?”
明锦喜欢一些小零嘴,云禾每日都会给明锦的糖匣子里填装新的糖或者糕点。
“丢哪了吧……”明锦打了个哈欠随意道,她正坐在梳妆镜前,由奴婢给她编发穿衣。
她不爱发髻上插簪戴花,奴婢们都是用珠链或是玉带给她编发。
编完发,再换上衣裳,穿上鞋,神气的二皇子殿下就要出去玩啦!
而小老虎还没睡醒,在她的枕头上睡得四仰八叉的,还打着小呼噜,明锦揉了揉小老虎的脑袋,好好的衣袖又沾了一手的猫毛。
云禾有点疑惑,自家小殿下虽然看着马虎,但甚少丢什么物件,不过小殿下说丢了那就是丢了,云禾就重新拿了一个糖匣子给明锦装上糖,又给她的荷包里塞了很多金瓜子。
将荷包和糖匣子递给明锦之后,跟着明锦身后出门:“殿下今日去哪?”
“先去师傅那练会儿枪,再去打两场马球吧。”
枪练得尽兴,然而马球打得并不很尽兴,场上那些人要么太笨,要么刻意避让,让明锦打了一肚子火。
让让让!让个屁让!正经打他们也打不过,非做出那种碍着她身份于是避让她的举止,恶心谁呢!
明锦当场就放下球杖,要把几个人拉到比武台上去遛一圈,打死他们看他们还让不让!
孟元夏把人给拦住了,然后拉到挽袖阁去了。
“他们不就是这个德性吗,怎么还犯得着去和他们生气?”孟元夏劝她。
“那日那几个男子都能与我们打得好,为何他们就要如此惺惺作态?”
孟元夏不以为意:“男子又不入仕,况且你我当日都带着面具呢,那些男子也不知道你的身份。”
穆云德亲自端着茶水上来,他束着已婚男子的发髻,浅蓝色衣裳让他举止间显露几分温良,他见明锦一脸忿忿,笑道:“小殿下这是被谁气着了?”
“小霸王打球没尽兴呢。”孟元夏戏谑道。
穆云德想到江寒川,有心为江寒川铺路,他道:“我这倒是知道几个打得好的,只是有一两个是男子,小殿下要是不介意,下次我给您组一局,保管您尽兴。”
明锦起了兴趣:“真的?”
穆云德便笑:“我何时欺瞒过您?”
“穆掌柜不愧是城西街的人物啊,就是说晚了点,不然哪至于让小霸王——哎哟!明九昭你又踹我!”孟元夏差点被明锦踹下凳子。
明锦正要说话,眸光就扫见窗外楼下街巷上的熟悉人影,眉头微皱,这天冷秋寒的,他病还没好跑出来做什么?
“看什么呢?”孟元夏探过脑袋来张望,明锦扭过头去看穆云德:“这城西街上开了几家医馆?”
穆云德道:“约莫四五家吧,殿下怎么问起这个?”
“没什么,就是听说城西街上有个庸医乱治病。”
“庸医?”穆云德乍一听到这个词微怔,他在城西街不光有挽袖阁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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