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小惠,姑姑今年才二十五岁,你懂这个年纪是什么概念吗?大概就是……嗯,在学校里读书的修士,以社会身份来说还是个学生呢,所以姑姑还不需要相亲哦。”
“可姑姑你不是老师吗?”
“……我只是说这个年龄段的人可以是……”
“姑姑你上次跟妈妈说想要个帅哥男朋友,而且还要跟咒术师的圈子没有一点关系的那种。”脸上还挂着婴儿肥的男孩眨着大眼睛,用着副少年老成的神情,认真对我说,“松田哥哥就很帅,你肯定会喜欢的。”
我:“……”
那只是为了让你妈趁早打消撮合我和同事在一起的念头而胡诌的借口!
还有,小胖子你管我喊姑姑,却管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喊哥哥,这合适吗?!别让我产生一种我即将犯罪和十八岁妙龄男高相亲的错觉啊!
我内心哀嚎地捂住脸,面对眼前这个小豆丁的童言无可奈何半分。
这时,一直在厨房听热闹的我哥冒了个脑袋出来,对我咧着张臭嘴坏笑,甚至还一边充当个好人似的附和他儿子的话,一边对我挤眉弄眼地调侃道:“见一面也少不了一块肉,你侄子这次可给你挑中了个帅哥呢。”
他在瞎起哄个什么劲。
我扯了扯嘴角,对这人翻了个白眼,“呵呵。”
2.
真要说到帅哥的话,我就不信整个日本还能有哪个男的的脸蛋能帅过五条悟那家伙。
哦对,顺便一提,我嫂子——也就是眼前这个黑毛绿眼小家伙的亲妈——禅院妙,一直在企图给我撮合的恋爱对象就是上述这位名为五条悟的家伙——我的同校学弟,兼如今的同事。
但以我对身边一切长得还算有看头的男人的了解……
比如那边看似家庭煮夫,实则背地里做过以舔刀口子为生的侩子手的我亲哥,禅院甚尔。
他在金盆洗手、正式从良前,可绝对不是个大好人……甚至就算是现在也不能说完全是吧!
再然后,说说我的学弟们,其中也有两三个家伙步了我的后尘,指成为我的同事。
尽管各个都是潜力股,有钱有实力又长得帅,但性格却是一个赛过一个的屑。
而唯一一个真能称得上是“靠谱好男人”的学弟却对我避之若浼,听说是因为学生时期有关我这位不良学姐的恶性言论多到了罄竹难书的境地,所以怕麻烦的他就一直像躲着五条悟一样的在躲着我。
还有其他的……
算了,光是介绍这几个和我朝夕相处的男的,我就已经开始觉得如果想从自己可悲的人际关系圈里找出一个“正常人”,那无疑是大海捞针。
而这也是我会对禅院妙说希望未来对象可以与咒术师的圈子无关的原因之一……但并不意味着我现在真的想找男朋友啊!
再说长得帅不能代表一切!
瞬间,我就宛如已然领悟了宇宙真谛般,煞有其事地挺直腰板,端起处世不惊的成年人架势。
3.
侄子问我:“所以姑姑现在不喜欢帅哥了吗?”
我喝了口水,面无表情地说:“不,我是颜控。”
4.
禅院惠也就是我的可爱侄子,闻言后,立刻皱起了他的那张圆润小脸蛋,表情有些严峻,仿佛是在认真思考我话里话外的矛盾观点。
就在这时,禅院甚尔从厨房那边走了过来,身材魁梧的恶劣男子一边将双手擦拭围在身前的围裙,一边抬手rua了两下禅院惠的头发。
下一秒,男孩别具一格的海胆头就被男人的大手揉得更加张牙舞爪了。
禅院甚尔这混蛋拿自家儿子当解压玩具当惯了,此等仿佛是在盘核桃的rua毛手法别提有多娴熟和自然了。
说到手法娴熟……
我:“……”
沉默中,我回想起了年幼时的自己也这么被面前的黑发男人像和面团似的揉搓过脑袋。
一闪而过的记忆碎片促使我下意识地用右手摸了摸后脑勺,手感很圆润,让我忽然觉得——自己的脑袋之所以这么圆,没准和眼前这个年长了我六岁的亲哥脱不了干系。
而始作俑者本人——这位哪怕已经成为家庭主夫多年,却依旧会让路人误以为是极道分子的前刽子手先生,正腆着一脸的反派式坏笑在捉弄自己身前的宝贝蛋儿子。
禅院甚尔毫不客气地一屁股挤到我身边,他在反钳着小惠的同时,还游刃有余地单手撑在膝头,侧脸看着我说道:“惠可是邀请那位邻居哥哥来家里做客了哦~”
做客?
我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怀好意,于是反应地飞快,当即瞳孔地震道:“……所以,是今天?”
和我见面。
而且就在今天!不久后?!
意识到这点以后,我立刻僵硬地扫了眼挂在墙壁上的钟表,以确定离正常上班族的通勤晚高峰已近在咫尺,而这就意味着,距离我哥和侄子口中的那场事先就被安排好的“单身男女碰面会”也……
得出结论的我收回麻木的视线,抿唇又确定了一句,“还是在你家里?”
已经嚣张到笑出声的禅院甚尔对我点了点头,眼里满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甚至巴不得火上浇油的戏谑。
5.
……难怪他今天看到我后就一直眼睛抽筋。
6.
我懂了,现在的我明白了全部。
也就是说,原本对我说是为了庆祝他们一家三口搬入新家的乔迁饭,现在一转变成仅对我生效的鸿门宴了,是吧!
我:“……”
我认栽地深吸了一口气。
7.
我,禅院千早,职业咒术师兼在校老师,二十五岁。
即将迎来一点都不可爱的侄子为我亲手牵线的相亲聚餐,而相亲对象则是其口中很帅的邻居哥哥。
8.
其实也不算是相亲吧。
十岁的小鬼头不过是在对出现在大人们口中的一些陌生词汇有模有样地鹦鹉学舌而已,惠的行为顶多是出于好心地想给自家小姑姑找个帅哥男朋友……
也对,他没准连情侣到底是怎样的关系都不懂。
我有些想开了。
9.
至于出现在上述信息中的“咒术师”。
一言以蔽之,就是能看见奇怪生物且可以使用这样那样的超能力消灭奇怪生物的一群人。
而我任职的学校便是专门对有成为咒术师才能的学生所开放的特殊高中,俗称“咒高”,整个日本只有两所这样的学校——京都府立咒高和东京都立咒高。
我毕业于后者,毕业当天就被校方以“不希望人才流失”为由,受邀入校当老师了。
好吧,实则并非人才流失,而是普遍能健健康康活到自然死亡的咒术师很稀少,进而导致这个圈子里缺少年轻、能力出众又随叫随到的新鲜血液。
再通俗一点说就是:他们找不到更多的倒霉牛马压榨了。
10.
此时此刻,我这位倒霉蛋正生无可恋地摊在崭新的沙发上,放空大脑仰望天花板。
“难得见到小千这么紧张的样子。”
已经下班回到家的禅院妙坐到我身旁,歪头对我笑道。
我朝对方的方向侧过去一点头,和留着头黑色短发的女人对上视线。
禅院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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