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陛下亲口恩准柔嫔在中宁殿学骑马,还准了柔嫔同去东河行宫?”顺嫔听闻这个消息惊得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得踱步。
“陛下和娘娘此次已经商议好,只带三个嫔妃去行宫,原已经定了敏婕妤,祥嫔和本宫,如今陛下亲口定了柔嫔,顶的自然不是敏婕妤和祥嫔的位子,那就是本宫的位置了?”
“不行,本宫不能眼看着敏婕妤和陛下一起,本宫却留在宫里。”顺嫔立刻就有了想法。
敏婕妤和顺嫔有旧怨,这事儿宫里人人都知道。
时间往前倒上一年到顺嫔刚得宠时。
那会儿顺嫔刚入宫不久,还是个贵人,顺嫔是个胆小柔弱的性格,在宫里碰上高位妃子还是唯唯诺诺的样子。
虽说得宠,但是就冲着顺嫔这个谨小慎微的性子,宫里也没有人为难她。或者说,连为难她的心情都没有,连皇后都信誓旦旦地觉得,顺嫔失宠只是时间问题,根本不需要多花心思在她身上。
满宫上下都以为,顺嫔的日子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过下去了,安安静静地得宠,安安静静地失宠,安安静静地变成宫里的透明人。
谁知天不随人愿,顺嫔却不知怎么得罪了敏婕妤。
说是得罪,谢琬过后去看,倒像是有谁的手笔在里头,不然依照顺嫔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去和敏婕妤结怨的。
那时正有北国太子来访,皇帝宴请北国使者,北国太子随行的姬妾则由皇后宴请。
北国和南国原本国力便相当,如今只是暂时休战,宴席上少不了攀比,也就是这一次,敏婕妤出了好大个丑。
敏婕妤的衣服,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脱线裂开,而负责监管这一项的,就是顺嫔。
原是顺嫔得宠,皇帝专门为了叫顺嫔露脸才叫顺嫔负责宴会事宜的,此事一出,管什么得宠失宠,敏婕妤是彻底恨上了顺嫔。
此后顺嫔多次在敏婕妤手底下栽了跟头,皇后替敏婕妤做主,顺嫔的日子越发不好过。
不过谢琬依稀听说,祥嫔似乎帮过一次顺嫔,甚至于还为着这个吃了皇后的瓜落。
因此,虽说是谢琬抢了顺嫔的位置,但顺嫔那点儿火气,还是全冲着敏婕妤去了。
不过三天就传来了信儿,敏婕妤不知怎么摔了一跤,扭伤了脚,得静养半个月。
敏婕妤咬定是顺嫔干的,但那会儿顺嫔正在伴驾,怎么也怪不到顺嫔头上。
且不说顺嫔和敏婕妤的官司,东河行宫人少地方大规矩少,且皇后也不跟着去,不至于像在宫里一样拘谨。
因着这个,嫔妃没有哪个不想跟着去的,一时间除了忠心耿耿跟着皇后的敏婕妤和祥嫔,嫔妃们可算是使出了全身解数,就想跟着皇帝一起往行宫去。
可惜皇帝这次有大事儿,带着嫔妃们,无非是为了掩人耳目,装作和往年一般无二的样子,最后也就带了祥嫔,顺嫔和谢琬一起。
谢琬听了这人选后,暗暗地想,似乎和前世也没什么太多分别,因为她的缘故,顺嫔出手,让敏婕妤摔了一跤躺在榻上养伤,敏婕妤没去成,再就是许莺换成了她。
不过这次谢琬还是带上了许莺,叫她跟着一起去了,叫谢琬说,皇帝喜欢许莺这样的女孩儿,她带着便是为了以防万一用的,至于用不用的上,另说再是。
日子过得飞快,没过几日便到了九月初五,皇帝准备带嫔妃动身前往东河。
谢琬早知道在东河有苦头要受,提前便安排好了,衣服只带了不得不带的份量,首饰也尽可能地全带在了身上,还有手里的银子也全都带上了,她还把好些大块的银子铰成了小块,连平日里赏人用的银瓜子她都没落下半颗。
这辈子她比前世这时候不知道受宠多少,手里的赏银,金银首饰,足足是前世的五六倍。
谢琬是穷怕了的人,她没去过行宫,不知道行宫里如何,皇帝和管禄对行宫里发生的事情都三缄其口,她为数不多的了解,都是从许莺的疯言疯语里知道的。
那时候许莺在宫里已经许久不出门了,除了皇帝和顺嫔,没人知道她疯了。
皇帝那时自己也被软禁着,倒不出手来管许莺的事情,才叫她捡了个空。
许莺瞧见她时,形容枯槁,抓着她不放手,说话却前言不搭后语,时而清醒,时而疯癫。
从许莺的只言片语里,谢琬隐约知道,谁受了凌辱,可究竟是什么事情,什么时候,在哪儿,又是谁,谢琬却一概不知。
许莺死后,谢琬试探过顺嫔几次,却始终没有个结果。
倒搞得谢琬也糊涂,顺嫔好似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仿佛她在行宫的日子,除了被关起来了,竟是比宫中还要平静安详。
这叫谢琬也分不清许莺的那些话到底是确有其事还是她自个胡乱说的了,顺嫔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是遮掩的太好。
但不管行宫究竟如何,银子到什么时候都是用得上的东西。
谢琬也不怕过后要如何同旁人解释,她大可理直气壮地说,她就是穷怕了,她害怕好容易出宫一回再把自个丢了,所以才带了那么多银子。
她才不管旁人怎么想,最多就是笑话她穷酸,那又能怎么样呢,在谢琬眼里,多带一两银子,她就能少吃一份儿苦头。
“起!”随着冯新的声音,皇帝的御驾踏上了往行宫去的路。
“夭桃姐姐,咱们要多久才能到行宫呀。”马车上,许莺天真地问着夭桃。
夭桃这几日对许莺多少是有了些感情,对这个天生有点呆呆的小姑娘耐心可谓是十足,闻言回复道:“听娘娘说,大约要五六个时辰。”
许莺懵懵地点点头,正在此时,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把许莺猛地甩向车壁,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夭桃隐约听见马车外有刀剑碰撞的声音,壮着胆子将帘子掀开一条缝隙去瞧,却被停在路上的马车堵地死死地,什么也看不到。
“夭桃姐姐!”许莺好容易回过神来,看见夭桃半个身子都探出了马车,连忙把夭桃拉了回来。
“夭桃姐姐快进来,外面怕是出事儿了。”许莺忙道。
“娘娘还在圣驾上,棠梨也跟着娘娘一起,圣驾离得太远,这儿什么都瞧不见,我得去找娘娘。”夭桃的焦急快要溢出来,说着就要去找谢琬。
“夭桃姐姐!”许莺这会儿已经反应过来,死死拽住夭桃的手不放,生怕夭桃挣脱了自己去找谢琬去,“姐姐!娘娘在陛下身旁,天下再没有哪里比陛下身旁更安全的地方了,若当真出了什么事,姐姐过去又有什么用呢!”
听了许莺的话,夭桃心里的焦急却半分都没少,安全?谢琬的危险,怕是最大一部分就来自这位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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