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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陈塘往事

小说:

[哪吒]三太子他情劫又崩了

作者:

云水白

分类:

穿越架空

簌雪选择不告而别。

离开东海时,她双腿和踩在棉花上一般,整个人虚浮无力。

但胸口郁积之气似是松了许多。

承诺的没做到,想要的得不到,不舍得留不住。

仔细想来,她这一遭,就如同一个笑话。

不停的自作多情。

实则没人承她的请。

如今,汤灵已逝,人龙两族交恶。

在龙宫里,哪吒一席话,也明说了要与她恩怨两清。

从此,她一人漂泊天地间,算是无拘无束,再无挂碍。

可簌雪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龙宫是再也回不去的噩梦,李府从来就不是她的归处。

该走了。

她对自己说。找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安静地活下去,或者安静地消失。

四海之大,总该有她的容身之所。

她本想施展水遁之术,直接离开陈塘关,可掐诀念咒,周身法力流转却异常滞涩。

经脉不畅,术法难以调动,几次尝试,都只从指尖泛起些许明光,几次闪烁,便消失殆尽。

怎么回事?

簌雪心中惊疑。

她虽修为不高,但也不至于次。

是之前心神震荡影响了修为?

还是归墟之隙带来的反噬?

她蹙眉,心中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

不!不会的。

或许只是暂时……

她不愿深想,既然法术不灵,便步行离开。

天色微明时,她已经收拾好,准备出城。

两旁商铺,早点摊子都已开张,雾气缭绕,蒸面饼的香气盈满整个街道。

簌雪只觉得腹中稍许饥饿,想着买些干粮。

走进一步,却瞥见右侧告示墙上,赫然贴着数张崭新的缉捕文书。

墨迹未干,画像虽简略,但她还是一眼就看出。

缉捕的不是旁人。

正是她本人!

簌雪本能抬起手,以袖遮面。

她的目光疾速扫过文书,落在乱款。

文书由陈塘关总兵签发,言其“勾结妖邪,窥探军机,意图不轨”,令各地严加缉拿,押送总兵府查办。

簌雪如遭雷击,浑身血液瞬间冰凉。

她难以置信地盯着那几张刺眼的黄纸,耳边嗡嗡作响。

勾结妖邪?窥探军机?

这什么莫须有的罪名!

簌雪不明白,她到底怎么就罪大恶极了,李靖如此揪着她不肯放。

恐惧与冰冷的愤怒交织着涌上心头。

她猛地低下头,拉紧兜帽,转身就想离开这是非之地。

然而,城内兵丁已早起巡逻,目光如鹰隼般扫过零星的行人。

簌雪心脏狂跳,低着头,不敢久留。

离开时,看了眼城门。

两侧竟然有重兵把守,披坚执锐,神情肃冷。

簌雪不禁加快脚步。

专挑偏僻小巷与荒弃的院落躲藏,心跳如擂鼓。

她不明白,李靖为何要如此大张旗鼓地缉拿她?

本就因法力滞涩而虚弱,如今更添几分惶然。

她在破败的城隍庙里捱过一夜,听着外面巡夜兵丁整齐划一的脚步,是不是还有盘查喝问声传来,心脏一次次揪紧。

天微亮时,她尝试再次使用法术。

可指尖掐诀,法力却在经脉中泥泞般阻塞,别说遁地,就连维持一个简单的障眼法都勉强,稍一用力,元灵处便传来针扎似的锐痛,额角渗出冷汗。

不行,这样出不去。

城门处的盘查肉眼可见地严密起来,尤其是对年轻女子,几乎要挨个验看面容,比对画像。

她只能咬牙退回阴影里,觉得无比憋屈。

如今的自己,竟像受惊的鼠类,在陈塘关里东躲西藏。

簌雪突然恨自己修习法术时不用功,否则今日就该不管不顾的杀出去。

忍下不甘,她知道如今自己只能等。

与此同时,李靖的书房内,气氛凝滞。

殷夫人眉宇间满是忧色,手指在案上轻轻敲击:“将军,你派兵缉拿小雪……此事若让吒儿知晓,他岂能罢休?届时恐他与将军再生嫌隙,更加抗拒。”

李靖负手立于窗前,背影挺直却透着疲惫。

他看着窗外渐沉的暮色,声音低沉:“夫人,事已至此,由不得你我,更由不得他愿不愿意。哪吒体内混沌之力不稳,伐纣在即,稍有差池要如何交代?谁都等不起。”

他转过身,目光沉沉地看着殷夫人:“太乙真人已带哪吒前往金光洞调息闭关,短时间内不会知晓此事。待他出来,一切已尘埃落定。届时不论他是恨是怒,是反抗还是决裂,所有后果,我一力承担。”

殷夫人嘴唇翕动,还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红了眼眶,化作一声无力的叹息。

她知道丈夫的决定已无可更改。

一边是天下大势,儿子安危。

另一边是被无辜被卷入的簌雪。

换作她,也难以抉择。

又煎熬了两日。

簌雪注意到,城门口的守卫似乎少了一些,盘查虽仍在继续,但精锐的兵卒似乎被抽调往城外方向去了。

看来李靖认为她已逃出城,将搜索重点转向了城外荒野。

机会或许马上就要来了。

然而,这几日,她身体的异样却越来越明显。

起初只是法力不畅,如今却连寻常行走都开始吃力。

莫名的疲惫,多走几步便头晕目眩,脚下发软。

更可怕的是,元灵处时不时传来一阵阵如烈焰灼烧般的痛感,并不猛烈,却绵延不绝,钝痛持续不断。

身体这一连串的异常,实在奇怪。

她咬牙,想来或许是经脉梗阻,法力不畅,自己这副身子现在应该与凡人无异,再加上连日惊惧逃亡。

或许是染了风寒?

不能再等了。

她强打起精神,想了想,用仅剩的铜钱从一个小贩那里买了套半旧的粗布男装,将长发紧紧束起藏在破帽下,又在脸上刻意抹了些灰土,对着水洼照了照,勉强像个瘦弱少年。

她打算赌一把,趁清晨人最多时混出城去。

可刚走出栖身的破败城隍庙,一阵猛烈的眩晕便袭来,眼前骤然发黑,天地旋转。

她踉跄几步,扶住斑驳的门框,指甲深深抠进潮腐的木框里,才勉强没有倒下。

冷汗瞬间湿透了内衫,元灵深处的那阵阵灼烧也陡然加剧。

她将下唇咬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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