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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你怎么没乃水

小说:

捡了个老古董

作者:

七宴山

分类:

现代言情

第1章你怎么没乃水

春分灿灿,春风矜婉,春景逸然。灯昏暖,夜色皎皎,一只鸟不时轻啸,在荡漾着水汽的玉兰枝头顽闹着渐眠。玉兰轻颤,弥散的芬芳似千年古韵,跌坠在朝暮,丰盈着又一夜的梦乡。

珞旸市风外镇老酱厂小区,一楼。

一个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大男孩兴冲冲地推开卧室,身腰劲瘦,眉眼明动,白背心,红色灯笼裤,衬得整个人更有光彩,先拿起枕边的陶土摆件亲了亲,接着拎上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时载一边洗澡,一边期待今夜的梦,这几晚的梦都好甜,叫他弯着嘴角入睡、再笑着醒来。

不同于现实,梦里的时载不再是时家老十,不再是十二个孩子里最不被在意的那个,不再是年纪小小就外出谋生活的孤独崽,不再是父母冷不丁见了他都想不起名字的可怜小崽,哦不,他哪来的名字呢,时载,十崽。幸好十九年前登户口的工作人员把“崽”改作了“载”,从此,他就是可以书写并记载自己人生的时载了,大字不识几个,但时载牢记——

“我载我生”,无论什么形式。

梦里,截然相反,时载是被人爱的崽崽,看不清是谁,但怀抱好暖。

忙完赶紧睡觉!这一夜忙过十二点,地下室的纸壳子、塑料瓶、铁丝、铝丝、铜丝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捆装好,花了他许多功夫,不过明天一早就能拉出去卖钱,累归累,高兴!

进了屋,一室一厅老旧逼仄,但一人住也够了,干干净净,窗户一直半开,时常有窗下的玉兰花送进清雅的香气,扫去白日的辛苦。时载迅速冲了个澡,洗得香喷喷地趴在床头,脸上水汽还未全然散去,衬得眸子亮晶晶的,就着小灯照旧擦擦他的“小伙伴”,每晚都要把玩好久。

掌心大的陶土摆件,男陶俑肩上还落了只小鸟,超级有趣。小鸟圆嘟嘟的,通体玄青,翅膀尖上带着些鹅黄,尾巴——嘿嘿,没尾巴啦,时载捡来小摆件的时候,小鸟就断了尾,实在没法修补,时载就把鸟尾刮抹平,涂成了赭红色,若长尾、定神气,但这样也挺好,很可爱。

男俑很高大,虽只有掌高,被修补得只剩一条禅修裤,但看着就威风凛凛,或者说,让人安心。放在枕边,像巍峻的峰,握在掌心,似擎天玉柱。还很好看,时载叫它“大美男”。

也许是从未得过庇佑吧,时载竟从这个小玩意儿身上找到了一丝安全感,有些莫名,但管它的,没谁会管他喜欢什么。

距离捡到男陶俑已有两个月,是时载从垃圾堆旁边的土坑挖出来的,最初有些残破,经过这两个月不断地修补、重烧、擦洗,男陶俑愈发锃亮了,倒有一丝鲜活气息。

尤其是对上它们的眼睛,小鸟圆溜溜、男俑眉目深沉,叫时载总忍不住跟它们说句“晚安”。

月亮拂过玉兰枝头,夜深了,时载弯了弯眼睛:

“大美男,今夜来我的梦里吧。”

“还有你呀,可爱小鸟,前几夜是你们吗?”

“晚安啦,很喜欢你们。”

嘀嘀咕咕着说完,时载就紧紧握着陶俑沉沉睡去。

果然!这一夜又是好梦!仍是温暖的怀,还很宽大,时载缩成一团窝在里面,犯了春困的猫似的,睡得喉头不断溢出咕哝声,舒服极了,时不时拱动一下,怀抱始终没有远去。

就是看不清抱着他的人是谁,时载使劲揉着眼睛,许是怀抱的主人太高大,他无论怎么抬头都看不真切,一定很温柔吧……时载迷迷糊糊地想着,越发想要知道梦中人的面貌,埋着头在人肩上蹭了蹭,接着揉眼睛,似乎天亮了,熠熠的光从窗外透来,时载猛地睁开眼睛。

他醒了。

巨大的失落与孤独迅速弥漫心头,时载闭了闭眼睛,埋头又蹭了蹭……蹭。

等等!!!

时载猛地重新睁开眼睛,他他他他身边躺着的……?!!!

很高很高很高、很好看很好看的壮汉!时载无法用贫瘠的语言来形容眼前的一切,只见壮汉平躺,小床太短,脚都伸出去了,赤着胸膛,只着僧裤,在睡梦中轻轻皱眉,显出一丝凶悍。

终于,看清梦中人的面貌了,好看归好看,就是有些凶,浓眉峻眼,面孔朗毅,连一双唇都如刀锋,不过,看起来更像是不开心,并不让时载觉得害怕,反而更想靠近。

心脏狂跳,一瞬间八百种情绪在胸腔里激撞——梦醒了,梦没醒,惊吓,惊喜,孤独再次散去的高兴,多年的委屈,这一刹的来之不易,不敢置信……种种念头最后成了“再睡会儿吧,怀抱好暖”,时载小心翼翼地凑近,男人仍紧闭双眼,胸膛宽硕,时载趴了上去。

果然好舒服。果然是大美男。穿着僧裤的大美男?奇怪。

还在做梦吗?!好温暖的怀抱。自小未被抱过,时载忍不住埋头拱了拱,如梦中蜷缩着,他个子矮,壮汉又高,就跟孩子趴在大人怀里似的,时载只觉心安,贪恋着不着寸布却极其温暖的怀,又蹭动着,嘴唇不小心擦过鼓硕的胸肌,接着是,一颗有些硬的豆子。

没吃过乃,却下意识裹住,忽觉不对,赶紧吐出……时载刚抬起脸,身下的壮汉动了!

那双眼睛沉沉地盯着自己,眉头皱得更紧……时载心里乱七八糟的思绪猛烈碰撞着,竟使大脑一片空白,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好几秒,时载似乎重回梦乡,有些懵,连说话都变傻:

“大美男,你怎么没乃.水? ”

“……”

哐!随着床板一声响,时载被男人的两只手臂高高举起,他们身下的小床晃悠好几下。

时载这才回神了,慌了,怕了,扑腾着想要下来,却是纹丝不动,心底瞬间涌进一些社会新闻事件,饶是平日再装得老成,饶是性子被自己磨练得再大胆乐观,到底也才十九岁,不免惴惴的,举着他的双臂铁箍似的,完全动弹不了。但,再害怕也只有自己。

忍不住吞咽了下,时载大着胆子解释自己在人眼中有些奇怪的行为:

“大美男,我是在做梦,你今夜果真来我的梦里了吗?我没被人抱过……你、你的怀抱让我觉得好舒服,我很喜欢,所以我才埋头。现在……到底是梦还是真的?”

“……”

“我有个陶俑,是、是你吗?”

“……”

“我的陶俑呢?我、我要我的陶俑……他、他不会凶我,他每晚陪着我……”

始终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一直被这样箍在高处,时载再也忍不住,声音里染上哽咽,身子打起细小的颤……他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男人是真的!他的房子闯入了不速之客!还很凶!

时载被捏得肌骨疼,愈发害怕,眼圈慢慢红了,最后破罐子破摔地哭喊起来:

“你、你想怎么样?!随便你呜呜呜……反正我就一个人,要杀要剐痛快点吧!我死了也没人发现的,我、我爸妈不会找你麻烦的呜呜……”

“……”

“死、死了就死了,我投个好胎,找个喜欢我的爸妈……”

“……”

“我的陶俑呜呜呜……我要不会凶我的陶俑,你还给我……”

啪嗒啪嗒,淅淅沥沥。

热乎乎的眼泪和窗外细绵绵的春雨交织着,滴在宽硕的胸膛里。

饶是坚冰也化了。

高高举起的两只手臂缓缓放下,顿时,胸膛上热意更重,几乎烧得整颗心脏滚烫。

嚎啕的哭声几要震裂心肺,类似的情绪从怀里人的心底弥漫至坚硬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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