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载轻轻掀开靠墙这边的薄被,勾着脑袋去看,天还未亮,看不清。便凑得更近,鼻尖碰了下,那东西忽然活了似的,猛地一晃,差点拍着他脸!隐隐约约的,看明白了,就是鸡!
可为啥……??
本来就好大一只,现在比他手臂还……鸡不该是软乎乎、毛茸茸的吗?
不会是……
没来得及伸出手指将心中猜测进行验证,时载就被两只有力的大掌拦腰掐住,没忍住小小惊呼一声,迅速捂住嘴巴,仰云还没醒,这个念头刚落,自己就被高高的举起来了。
又被举起来了!
怎么每天早晨都被举!!
透过窗外的薄雾和将出的淡光低头去看,叔仰阔面色冷峻,眉头皱着,峰唇紧绷,举着自己的双臂隐隐发力,整个人透出一副不善的气息,莫名其妙又好凶啦?
不能出声,时载就双腿双脚乱扑通,做出口型:
“和、尚,放、我、下来。”
“……”
“你、鸡、怎么、肿、了?肿、好、大!!”
“……”
“是不是、过、敏、严、重、了?”
老古董故意看不懂口型,钢铁架子似的一动不动,双目如炬,死盯着,似要吃了他。
凶什么凶,一点儿都不乖。
时载实在挣扎不得,小身板扑腾累了,干脆手脚一软,晾衣服似的耷拉在男人大掌之下,垂着脑袋,蔫巴了,看男人能把自己举多久,又没乱碰,好像自己怎么着了似的。
一秒,两秒,三秒。
胸膛上没有湿漉漉的温热,掌中人亦没有鲜活的气息了。叔仰阔忽然不懂,方才还是胆大包天的小野狗,为何突然成了可怜巴巴的狗崽,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就论方才,委屈的不该是小狗崽。
时载越想越委屈,尤其是叔仰阔方才一副他时载要图什么的神态,他能图什么?!只不过图一个让他们多陪自己几天而已!肋骨疼,正要声讨,只听男人很低很低的声音响起:
“别撒娇。”
“……???”
时载猛地抬起头,一脸懵,忍不住乱扑腾几下,还是不被放下,又听男人道:
“故意?”
“……!!!”
顿时,时载恼羞成怒,勾着脚乱踹,结果被曲起的膝盖顶住,他抬起脸,又要扑腾手,冷不丁看见叔仰阔的表情,似乎没那么凶了,竟带着一丝逗弄的意味。
从没见过,觉得有趣,时载看了两秒,确定男人心情不错,赶紧拱起手“拜托拜托”。
接着,他就被放到一边了。
几乎是立刻,时载扒拉着叔仰阔的手臂,钻进臂弯和肩颈处窝着,气得张嘴就要咬,猛地想起来男人的尖叫鸡属性,忍住。见男人没把他推开,时载心情也好起来,刚才就是逗着玩,不过过敏事关重大,他凑近男人的耳朵,用气音嘀嘀咕咕:
“老古董,大清早都亡了,我看下你有什么的……是不是鸡也过敏了,才肿这么大?你觉得怎么样,痒不痒?”
“……”
“说话呀,到底痒不痒?!”
“……”
咋又不理人了?时载正要再问一遍“痒不痒”,只听得一声重重的吞咽,他猛地抬头,以为男人要发火,却见男人的喉结大幅度滚动,好大的喉结,在稀薄的晨雾下泛着迷人的光。
好奇,刚准备抬手碰一下,时载猛地收回,被叔仰阔的眼神吓到,好浓重的侵略感。
似要将他拆吃入腹。
时载几乎僵了,保持半趴在男人胸膛的姿势不动,两人视线紧触,缠绕着,却是时载最终不敌,被目光一层一层包裹、深入,到最后竟是心脏轰鸣。他的心跳怎么回事?逃开视线,时载趴在叔仰阔的胸口听了听,噢,是男人的心跳,他高大,心脏自然也大,心跳自然有力。
再抬起眼,男人方才入侵意味浓重的目光没了,半垂着眸,只听一句极为低哑的问话:
“没读过书?”
“读书?没,在学校混过几天,只认拼音和不到二十个字。”
“……”
“和尚,你嗓子怎么哑了?身上还越来越热,心跳也好快,是不是过敏严重了,你到底还痒不痒……”
没等时载说完,耳边响起一声抑着沙哑、但提高了音量的沉声“仰云”,时载猛地转头,小床上撅着屁股睡觉的小鸟立即掀开薄毯,笑嘻嘻地起身“我来护驾啦”。
……时载一脸莫名。
紧接着,他就被仰云从叔仰阔的臂弯里拖走,粉团子力气还不小,时载被拉得站不稳,不小心踩了下男人的腹肌,只听一声闷哼,男人随即捏着他的小腿挪开,时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这两个人一拖一推给弄到地上的,被拉着往客厅走的时候回头,男人曲膝,面朝墙。
时载忍不住要挣开仰云的手:
“他是不是很难受,我看看……”
“别看啦!你越看他越难受!”
说着,仰云使出更大的力气,将傻兮兮的时载拽到了客厅。
这一通折腾,天都隐隐亮了。俩人坐在沙发上,仰云咧了咧嘴:
“二叔没事,男人早晨都这样。”
“……鸡?”
“小哥崽你真的好粗俗。”
“……那说什么?”
仰云张了张嘴,满脑子竟然只有更粗俗的,嘻嘻。
见小鸟傻呵呵的笑,时载仍担心:
“真的吗?可是有点儿吓人。”
“……是被你吓的更、恩。”
“啊?”
“咳咳咳,没什么,别乱琢磨啦,等会儿他就好了。”
“你刚说男人早晨都这样,我为什么没?”
顿了顿,仰云哈哈大笑起来:
“你都十九了,还没?!”
“……什么?”
“哈哈哈哈哈!”
“你有?”
说着,隐隐有些明白的时载直接扒了粉团子的小裤衩,小小一团缩着,他笑起来:
“你也没有啊,胡说什么?”
“……不要乱扒男人裤子!!”
“嘿嘿,小屁孩一个。”
“哼哼。”
仰云提好自己的小裤衩,很能理解二叔的无语,他们时载虽然生活在更先进的时代,但怎么对这些啥也不懂啊,简直是一窍不通,十来岁没看过那种成长变化的画本吗?
他跟二叔可是……哦,时载又没在皇宫里生活过。
他是从时载趴在二叔耳边叽叽咕咕的时候醒来的,叔仰阔个老古董竟然没把人推开,要以前的话,但凡有这种心思的人早被逐出宫了。不过,时载的心思……所以没被推开吧。
时载是他们遇见的最好的人了。
小时载还没长大,嘻嘻。
不过——仰云轻叹口气:
“二叔恐怕不想去当和尚了。”
“……真的吗?!!!不去寺庙了吗!!”
“我猜的,有可能,可别跟二叔说哈,揣测上意可是要挨收拾的,嘻嘻。”
“好!我努力把你们留下来!好喜欢你们!好小鸟!”
时载高兴得不知怎么办才好,虽然是“有可能”,但已经好多了,说明只要他努力,男人跟小鸟是真会留下来的,他脸上的笑如窗边旭日,捧起粉团子的脑袋,就亲了一下脑门。
仰云顿时脸红,摸了摸自己的脑门:
“你你你想开后宫啊?!”
“哈哈哈哈……”
小鸟又说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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