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关系已经确定,牧晋修便把水玉岫拉进群聊“相亲相爱一家人”。
因为事先和家人打过招呼,水玉岫刚进群,大家都纷纷开始和他聊天:“玉岫吃饭了吗?”、“什么时候再来家里坐坐?”、“上次带回去的罐头吃完了吗?”……
手机响个不停,水玉岫一下子收到了好几个好友申请,指尖在屏幕上戳来戳去,挨个回复鲜花和微笑emoji。
刘琦知道后则用小天才手表给牧晋修打电话,痛斥他这种不诚信的行为:“明明说好了谈恋爱要第一个告诉我的!”
“对不起。”牧晋修无动于衷,毫无愧疚之心:“你以后谈恋爱也不用第一个告诉我。”
“臭叔叔。”刘琦哼了一声,又把电话挂了。向妈妈要了水玉岫的电话,转头给水玉岫打电话去了。
两人叽叽喳喳聊了好了一会儿,等到小学生被赵悦华赶去背古诗了,才挂了电话。
牧晋修端来一碗雪梨莲子汤给他,打探情况:“你们在聊什么?”
刘琦这小王八蛋不会背后偷偷说他坏话吧!
莲子汤用冰糖熬煮,清甜温热。水玉岫喝了一口,感觉胃里一下子暖和起来。
他眯着眼睛靠在牧晋修身上,搅动勺子:“刘琦问我们结婚的时候,能不能让他来送戒指。”
水玉岫抬起头:“我们不是已经结过婚了吗?为什么没有戒指?”
“……”
对、对哦,戒指。
牧晋修对上他的视线,被这么一句简单的话问得浑身发热。
婚礼,戒指……一个个词串联起来,不再是单纯质朴的恋爱那么简单,渐渐拼凑成一个两口之家的模样。
牧晋修稍微想象了一下和水玉岫的婚礼,面红耳赤地把人搂住,说有的有的。
燥了好一会儿,又问水玉岫喜欢什么样的戒指。
水玉岫还没有戴过这个东西呢,举起手掌看自己的指节:“不知道。”
水玉岫的手指纤细修长,像是会弹钢琴的手,再缀上一枚戒指,应该会更加漂亮。
牧晋修跟着扣住他的手掌,十指相握:“给你买十个戒指好不好?一个指头戴一个。”
“……”水玉岫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严肃拒绝:“不要。”
一点都不好看。
又抱了一会儿,水玉岫把汤喝了一半,碗搁在桌面上。
“宝宝。”牧晋修原本
还在安安静静幻想婚礼情形,忽然发现了什么:“你这里有颗痣。
之前没有发现,因为位置偏下,平时放着头发,又刚刚好被衣领给遮住了。
很小的一颗痣,针尖大小,玫瑰色,点在肩胛骨偏右侧。因为皮肤白,分外显眼。
牧晋修用指尖摩挲它。虽然力度不大,但依然很快把周围的皮肤给摸红了。
他盯着这块被随意欺负的肌肤,目光凝住了。半晌后忽然张开嘴,咬了上去。
“……
水玉岫猝不及防,轻哼一声朝前倒去,很快又被牧晋修拦腰抱回来。他抬头捂住后颈,愠怒回头,不敢置信:“你咬我?
……真的是下意识的举动。
甚至被人这么一看,牧晋修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立刻心虚起来,又去揉揉他的脖子:“把你咬痛了吗?不是故意的。
抱着哄了好一会儿才和好了。
水玉岫心地善良,和他说好以后可以咬,但是只能轻轻地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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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给水趣知发了那条消息后,那人却并没有对这句请求做出回应,似乎知道他心中存有困惑,约他找个时间出来见一面。
趁着中间这段时间,牧晋修这几天放学后又跑了几家医院,想办法尽量联系到了那些家佣。
他们的具体经历有细微差别,但有一个共同点——都声称自己梦到了钱俪口中那古怪的影子。
牧晋修便明白了,或许这并不是偶然。
周五下午,到了和水趣知约定会面的时间,牧晋修提前在私人包厢里等着,摩挲着指节沉思。
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理科生,虽然仍然坚持着唯物主义,但他过去所学习的物理化显然无法解释现有的某些现象。
很快,一个人推门进来。
水趣知没有过多寒暄,径直做在他面前,问:“你为什么想知道关于水玉岫的事情。
这算什么问题?牧晋修回答:“当然是我想多了解一点他了。
水趣知挑了挑眉,敏锐地发现他语气中的细微变化,问:“你知道他的父母是谁吗?
牧晋修点点头。
水趣知看了他一会儿,从包里翻出几张照片,放在桌子上。
牧晋修拿起来一看,照片上的人他认识,正是水听漾和方广成夫妻。
画面上的两人亲昵地依偎着,脸上带笑,确实如媒体所报道的那般感情深厚。
照片拍摄于不同
时期,牧晋修把它们逐一看完了,直到看到最后一张,都没找到那个小小的身影,抬起头:“水玉岫呢?”
水趣知双手抱胸看着他。就这么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水听漾前几年在洛杉矶去世,那之前我还见过她一面。她孤身一人侍弄园子里的花草,并没有什么孩子。”
牧晋修愣住了。
水趣知又道:“我想办法查了查他的档案,水玉岫的过往经历干干净净,就像是凭空捏出来的一个人。”
这放在有事没事就要弹用户验证码的现代社会,未免也太不合理了。
牧晋修一怔,下意识皱起眉:“你的意思是……”
水趣知这回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半晌后才开口:“你可能没听说过,几年前的一件事。”
那时水忠才还未取得如今的地位,不过已经风头正盛。他和人争夺一个项目,双方皆准备充足,但临到要紧关头,对面高管却意外车祸,随身携带的文件也灰飞烟灭。
那人的女儿恰巧是水趣知的中学同学,原本是一个恬静爱笑的女生,因为这件事一直郁郁寡欢,这几年来一直在按时求医服药。
这事发生时,水趣知直觉不对,但那时羽翼尚未丰满,没有能力要求长辈去彻查什么,只能隐忍不发。
而这个项目最后不知道又出了什么问题,被叫停封存了。
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这种事情并不是第一回发生了。水趣知后来发现,水忠才二十多岁时,也有过类似竞争对手忽然身亡的事情。
说到这里,水趣知顿了一下。
几年来,她心里从来没有放下过这件事,仿佛压着一颗沉甸甸的石头,坠得她难受。
牧晋修拧着眉,语气些许迟疑:“所以,世界上真的有什么神灵吗?”
“我不信。”水趣知斩钉截铁:“**放火,这种奸诈龌龊的手段,必定是人祸,扣不到神神鬼鬼身上。”
还想远渡重洋,彻底与这里做切割。干了这种事,凭什么清清白白地走?
听对方的语气,牧晋修似乎有点明白水趣知为什么会找上他。
他又问:“那玉岫呢?”
为什么会被水忠才带过来,冠上大少爷的名号,推出去和人联姻。
“具体我也不清楚。”
水趣知沉默了一会儿:“大概是那人为了所谓的祭祀,找来身世干净的孩子。现在和你在一块,也挺好的。”
她和水玉岫接触的时间不多,但能看出来对方似乎没怎么和人打过交道,很纯粹,像一块澄澈的镜子。
牧晋修心想:所以他并不是水听漾夫妻的孩子。他是谁家的小孩呢。
水趣知语气平静,最后说:“如果事情最后水落石出,我可能需要水玉岫出面指证水忠才,作为上诉材料的一环。如果有其他问题会联系你,别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之所以选择告诉牧晋修,是因为水趣知把这人目前为止的人生经历全都调查了个清清楚楚。而且看他那时对水玉岫护短的样子,应该是个本性良善的孩子。
赵管家虽然畏畏缩缩,但一张嘴严实得要命,撬不出来一点东西,她担心动作太明显惹人生疑,于是只好换了个方向。
水趣知行程繁忙,很快走了。
剩下牧晋修独自一人坐在安静的房间里,沉思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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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转凉,水玉岫变得越来越爱窝在被窝里。投影仪已经买回来,在卧室安装好,这下更加懒得起床。
吃过饭又软绵绵地倒回被窝睡午觉,直到牧晋修回家把他捞起来:“走走走,今天出去吃饭。”
晚上刘琦家炖了羊肉汤,说是朋友专门现杀送过来的,肉质新鲜,把两人叫过去暖暖身子。
水玉岫迷迷糊糊的,被扶起来,又倒在他身上。听到要出门,他下意识张开手,要牧晋修给他换衣服。
穿穿外套什么的还好,但是换衣服这种亲密的事,牧晋修还没给他做过。何况水玉岫刚从被窝里出来,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睡衣睡裤。
……脱了就什么都看得见,没有东西可蔽体了。
牧晋修视线落在他清瘦的锁骨上,又顺着锁骨看向天鹅般的长颈,嗓子发紧:“哥、衣服我给你拿出来,你、你自己换吧。”
一紧张,连措辞都变了。
然而刚松开手打算去衣柜拿衣服时,水玉岫又软绵绵地倒回床上了,被子一扯,重新给自己裹起来。
动作流畅,眨眼之间把自己变成长条寿司。
牧晋修:“……”
牧晋修手撑在床垫上,俯身在他耳边哄道:“睡这么久了,再睡下去晚上要睡不着了。出门吃点好吃的吧。”
水玉岫闭着眼睛,含糊不清地讲话:“要起来了……要起来了……”
于是牧晋修出了卧室把空间让给他。结果过了一会儿进来,发现人还一动不动地缩在被窝里:“…
…”
牧晋修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又走过去拨弄他:“宝宝真的很困吗?给你带个毯子一会儿去车上睡吧。”
就这样反复又躺了二十分钟才彻底和床板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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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刘义明家牧晋修大大方方牵着水玉岫的手和家人打招呼。
身份变换水玉岫不再是牧晋修名义上的某个朋友而是光明磊落的恋人。
赵悦华笑眯眯拉着人坐在沙发上讲话。
大厅里已经充斥着羊汤的香味刘义明正在厨房做收尾工作。而牧晋修左右看看没看到小侄子:“刘琦呢?”
赵悦华指了指书房:“里头写作业呢过段时间要期中考了。”
牧晋修进去一看果然看见刘琦对着试卷长吁短叹。见到他来眼睛一亮殷勤地道:“好舅舅帮我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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