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被押解回京的消息传来时,沈清沅正在查看伤兵名册。她放下笔墨,看向走进营帐的陆衍。
“陛下召我们入宫。”陆衍将密旨放在案上,“即刻启程。”
沈清沅没有多问,简单收拾了药箱。她知道这场朝堂风波才刚刚开始。
皇宫内气氛凝重。文武百官垂首肃立,龙椅上的皇帝面色阴沉。二皇子跪在殿中,镣铐加身。
“通敌叛国,罪证确凿。”皇帝的声音在殿内回荡,“押入天牢,择日审判。”
禁军将二皇子带下时,他回头看了沈清沅一眼,眼神复杂。
退朝后,皇帝单独召见沈清沅父女。
“这次多亏了安西节度使府。”皇帝语气平和,“北狄使团下月来访,你们要多加留意。”
沈清沅垂首应答,心中明白这不仅是寻常的外交往来。
离开皇宫时,一位内侍悄悄塞给沈清沅一张字条。她不动声色地收下,回到马车才展开。
“太医院有异。”字迹潦草。
她将字条递给父亲。沈父看过之后烧毁。
“陆衍今日在太医院当值。”沈清沅若有所思。
太医院内,陆衍正在整理父亲留下的医案。一本泛黄的册子引起他的注意。上面详细记录了北狄药材走私的路线和接头人。
他对比刚从二皇子府查抄的账本,发现其中几笔交易与册子上的记录高度吻合。
“原来父亲早就查到了这些。”陆衍低声自语。
院判王大人走进来:“陆医师在看什么?”
陆衍合上册子:“先父的旧医案。”
王院判笑容可掬:“令尊医术高明,可惜英年早逝。”
陆衍没有接话。他记得父亲生前与王院判交好。
当晚,沈清沅在房中收到一个信封。里面没有只言片语,只有半枚染血的狼牙。
她取出母亲留下的玉佩。狼牙的断裂处与玉佩边缘的纹路完全契合。
沈清沅握紧玉佩和狼牙,指尖发白。
陆衍回来时已是深夜。他见沈清沅房中亮着灯,轻轻敲门。
“我发现了重要线索。”两人同时开口。
陆衍先展示父亲的册子:“二皇子与北狄的药材交易,父亲早就查到了。”
沈清沅将狼牙和玉佩放在桌上:“有人送来这个。”
陆衍仔细比对:“这狼牙是北狄贵族信物。”
“母亲可能还在北狄。”沈清沅声音很轻。
陆衍握住她的手:“我们一起去查。”
次日,沈清沅求见皇帝。
“北狄使团来访,臣女愿协助接待。”她恭敬地说。
皇帝打量她片刻:“你精通北狄语言?”
“略知一二。”沈清沅回答,“母亲曾教过一些北狄习俗。”
皇帝点头准奏:“使团中有位乌先生,你多留意。”
沈清沅记下这个名字。退出御书房时,她感觉皇帝话中有话。
陆衍继续在太医院调查。他假借整理医案,查阅了所有与北狄相关的记录。
王院判似乎格外关注他的行动,时常过来询问进度。
“陆医师对这些陈年旧案很感兴趣?”王院判状似随意地问。
“想了解父亲当年研究的课题。”陆衍回答。
一本医书里夹着的纸条引起陆衍注意。上面画着奇怪的符号,与二皇子府搜出的密信上的标记相同。
他悄悄收好纸条。
沈清沅在准备接待使团的事宜时,特意调阅了北狄贵族的资料。狼牙信物属于北狄太子的亲卫。
她想起母亲曾是北狄王庭的医师。
沈父对女儿的决定有些担忧:“北狄局势复杂,你确定要卷入其中?”
沈清沅点头:“母亲可能还活着。”
沈父叹息:“你母亲当年离开,是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沈清沅追问。
沈父却不再多说:“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这更坚定了沈清沅查下去的决心。
陆衍发现太医院的药材采购记录有问题。近几年从北狄进口的药材数量远超实际需求,且多数是禁运品种。
他暗中记下这些异常。
使团进京那日,沈清沅作为接待官员之一,在驿馆迎接。乌先生是个精瘦的中年人,眼神锐利。
“久闻沈小姐大名。”乌先生的官话说得很流利。
沈清沅保持礼节性的微笑:“先生远道而来,辛苦了。”
她注意到乌先生腰间佩戴的饰物也是狼牙形状。
宴会之上,乌先生向皇帝敬酒:“愿两国永结同好。”
皇帝举杯回应,目光却扫过沈清沅。
宴会结束后,乌先生私下求见沈清沅。
“令堂托我带话。”他递上一封信。
沈清沅没有立即去接:“家母已逝多年。”
乌先生微笑:“她若听见女儿这么说,该伤心了。”
信上是母亲熟悉的笔迹,只有短短几行:勿寻,勿念,安好。
沈清沅握紧信纸:“她在哪里?”
“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乌先生回答,“只要你配合我们,她就能平安归来。”
“配合什么?”
乌先生压低声音:“北狄需要安西的边防图。”
沈清沅冷笑:“这就是你们的诚意?”
“考虑清楚。”乌先生起身,“你母亲的性命,全在你一念之间。”
陆衍在太医院等到了深夜,才见沈清沅回来。
“乌先生找你了?”他问。
沈清沅点头,将经过告诉他。
“这是圈套。”陆衍断言,“他们想利用你。”
“我知道。”沈清沅看着手中的狼牙,“但母亲可能真的在他们手上。”
次日,沈清沅求见皇帝,禀报了乌先生的要求。
皇帝并不意外:“你待如何?”
“臣女愿假意配合,引出幕后主使。”沈清沅说。
皇帝沉吟片刻:“太危险。”
“为查清母亲下落,臣女甘愿冒险。”
皇帝最终同意,派暗卫暗中保护。
陆衍查清了太医院的药材流向。多余的那些北狄药材,都被转卖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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