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节如期而至,余青痕收拾了书本,便与梁窈结伴往外走。
这两天她是真把池舟的成绩和人一并抛之脑后了,但池舟却一直试图和她找点话题。
大概是这次月考偏科得太显眼,余青痕一看他又来装模作样地问数学,便不咸不淡道:“这题你应该是会的。”
池舟要是说“没有没有”,她就转开眼,更添一分冷淡反问:“是吗。”
拿着会做的题去浪费余青痕的时间这种事,池舟之前做来还不觉得自己太过,奈何吃了余青痕几记冷眼,他便露了怯,生怕之前死缠烂打贴出来的一点点熟络都被自己折腾掉,再不敢装了。
先前梁女士找过余青痕的事他也是知道的,并且他早就清楚,自己这么个“顽固分子”落到梁鸿雁手里,必然是会被她抓学习的——
梁女士虽说不以成绩论人,但也是绝对接受不了自己手下有人混日子的。
这也是他当着梁女士的面缠了余青痕一天的原因。
不过这些小心机目前都很难发挥了,问数学题的路被堵死,池舟只好从别的地方下手。
第一个冒出他脑袋的方法,依旧是问题。
毕竟作为学生,又喜欢上余青痕这么个心无外物一心向学的人物,眼下看来,只有这么一条规矩的路可走。
但不是问数学题了。
池舟决定开始钻研其他科目。
两日的碰壁之后,池舟看着余青痕走出教室,又看了一眼桌面上自己写到一半的纸张,到底还是把它收了起来。
他转而扯住刚打算一溜烟跑出门的林文,“文子,你觉着,我应该先学哪科比较快?”
除开自己喜欢且有天赋的数学,池舟自从高一入学之后,是真的实打实把其他科目放了个干净,全靠半梦半醒间听的三两知识点续命。
这会要开始学习了,也真是又抗拒又抓瞎。
“哎哎哎!别扯我包带子!也别叫我蚊子!”林文受不了这么难听的外号,把包从池舟手里解救出来,扶了下眼镜,“哟,咱舟哥也要开始发愤图强啦?是不是被学神姐的成绩震撼到了!”
池舟回忆了一下余青痕高达七百的成绩,很难反驳。
他默了一下,说:“……所以先学哪科比较快?”
“学哪科比较快?舟啊,你怎么能这么问呢!欲速则不达……”林文猜是池舟自惭形秽,嘿嘿一笑,故意道。
池舟虽“有求于人”,却也不是任由林文搓扁揉圆的,“再叫你巅峰赛没了。”
“唉唉!别介啊!”林文可受不了这威胁,一时间不知哪来的口音也冒出来了,“我正经说!”
林文虽天天把学神姐唯一学神挂在口头,自己成绩其实也不错,分班之前数次闯进几乎被原一班包圆的一考场,堪称原一班编外人员,这会认真给池舟分析起来,倒也有话可说。
“你想求速度的话,大三科肯定是没指望了,小三科里头的话,物化生当然是生物最好学……”
“当然你数学好,学物理估计也不会太费劲,这样比起来,生物化学需要记忆的内容更多,其实也会拖进度……”
“话说……你是想学到一个什么程度啊?”
“我?”池舟清理掉桌面上两团揉皱的废稿,很坦诚,“我就想学到能找余青痕问题,并且不会被她觉得我是傻子的程度。”
林文:“…………”
林文:“去你的。”
林文这会就想骂这人是傻子了,哪有人这么定目标的?
“……我也坦白和你说哈,按学神姐的水平,她估计可以一直觉得你是傻子。”
池舟抓了下头发,若有所思,“这样啊。”
“……那她喜欢哪个科目?我投其所好一下。”
林文竟也真知道:“她喜欢的?应该是化学吧?她以前去参加过化竞集训来着,不过也不一定,毕竟她后来高一那会就主动退出了。”
一中也有学生走竞赛生的路子,不过是单独开班的,离池舟这样的混子生活很远,他也是头一回知道余青痕还有过这个选择。
不过听起来那些都已经是过去式,他也没往心上去,只道:“成,那我都试试看吧。”
背上像是塞满了板砖的包,池舟带着必学的决心出了校门。
但五一当天,池舟就一觉睡到了金乌欲坠之时。
倒不是他临时放弃通宵打游戏一类的,而是昨晚上他在家里翻箱倒柜地找之前乱丢的课本,四处都找不着,又担心影响池羽还在发育的身体,为降低分贝而降低了速度,足足找到一点钟,才将课本集齐。
但翻乱了的家还得收拾,他不可能丢下一地狼藉就去睡觉,池羽虽然平时和他斗嘴个没停,但实际上是很懂事也心事重的,他怕池羽看了不光要动手整理,心里还会担心。
如此……便只好彻夜加班加点了。
收好了各色箱柜,又是一个小时过去,池舟过了觉点,便精神得睡不着了,在床头枯坐半小时,竟是又爬起来,俏没声地把整个家从里到外地又大扫除了一遍。
这下好,这些活干完,池舟终于累到沾床就倒了,但时间也渐渐挪移到了凌晨四点钟。
……因此,睡到下午四点,似乎并不算是什么很过分的事。
池舟如此宽慰自己。
池羽一早便不在家了,她比池舟这个哥哥自觉得多,即便是五一头一天,也出门和同学去自习了。
池舟做了空巢少年,睡得头发乱飞,在金晖辉煌的窗边和灰毛显脸脏的椰蓉面面相觑。
椰蓉看池舟一会,发出了想出门的叫声。
池舟看椰蓉一会,搓搓它的狗脸,“……行。”
反正他也躺得筋酥骨软,得出门松松筋骨了。
池舟牵上绳,随手关上门,随着门锁的咔哒一声,和椰蓉离开了家。
他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溜溜达达,走了半个多小时,走到街口时,看日头慢慢地真落了下来,便决定带着椰蓉稍事休息一番。
不料他才在街边停住步伐,便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没穿校服,一身很日常的灰色卫衣外套,抱着一只棕毛德牧,站在街对面,远远看去,短发被夕阳染得金黄,像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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