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血块堵住视线,在它的面前,两个离得近的影子若隐若现。
已知将要承受审判比突然的降罪更要恐惧,时间拉长紧绷的神经,它也在紧张。
大人说只要它安全回来,会赐给它资源和身份。
大人说它不会有事的,大人那么睿哲的强者,怎么可能会骗它呢。
相月狐终于放下心来,头无力地垂着,又哏哏哏地笑了。
只要它熬过这个环节,大人一定会派手下来接应它的,它会因此成为大人最坚实的左膀右臂。
不过是区区人类。
它们可是承受来自远古的洗礼,撑过魔血淬炼的妖兽,怎么可能会败下阵来?
等他们熬过这段艰难的时光,在大人的带领下,一切都会改变的。
就在这时,一股万钧的无形力量从地底升起,攀着它的爪子向上翻越,毛孔似乎被堵住,一直到它的上肢,脖颈……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牢房外的守卫听到了来自地底的呻吟,那扇隔音很好的门隔绝了所有的声音,安静地像是根本没有人。
可就是在某个时刻,也许就是眨眼间,巨大的裂痕从门内传来,植物根系一样向外延伸。
室内,一座巨大的经文鎏金色龙纹棺材从地底升起,大概长三米宽两米,上面布满了血液锈迹和铜锈。
棺材轻微地晃动了一下,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敲击着棺盖,棺底慢慢溢出金色液体,直直向地底坠去,穿过厚密的土壤,坚硬的岩石,流向一切的起源。
棺盖突然被掀开,稳稳地落到一旁,浓郁的花木香以一种昂扬的姿态盖过了所有气味,一只苍白的手扶着棺椁侧边,长相恬淡的女子直起身来。
祂没有下半身,腰部往下是五颜六色具有生命力的花束,上面还带着太阳和泥土的气息。
“我好像感受到了故人的气息。同毒门是来了什么客人吗?”
祂扭头去看万里州,这时墨婳才发现祂是闭着眼睛的。
女子没有任何表情,眉毛很细很淡,观音慈悲相,仿佛和他们隔了一个维度。
“它算吗?同毒门已经不能再镇压那些东西了,它们在商议着什么事。”万里州恭恭敬敬鞠了一躬。
女子轻轻转头,随着祂的动作乌黑的头发滑下颈侧,面向相月狐。
“这种杂碎?”
祂轻轻地微笑,睁开双眼,里面并没有眼珠,呈现出空洞的红洞。棺中的鲜花仿佛有生命般生长,绿色的藤蔓伸展到棺壁上,结出金色的刺。
“说吧,犯了什么事。”
一种不可控的力量操控了相月狐的大脑,身体凝固放缓的血脉重新疏通,脑中的神经产生新的链接,全身的感染物向上移,顺着血管流入眼中。
大脑察觉到了异物的存在,带血的眼睛爆开,眼液顺着眼眶流了满脸。
“殿下,我,我是一只相月狐,在大人手下干事,有一天,大人说它要去接一个人,让我去万府削弱封印。”
“我知道同毒门的真相,便假借算命原因,准备处理万家的下一个容器,万卿则。”
随着相月狐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女人的情绪变得激动,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在脑海中炸开。
刚才的故人的气息不是什么遗留下来的神官,那是接近于界主的气息,但这并不是界主本人,祂们敬仰的神邸用祂的一切封印了魔子,那么祂是,祂是——
祂们界主的孩子。
修真界的下任界主。
两行金色的液体从眼中流出,像是画一样附在脸上,刑审官手指不住地敲打着棺木,空洞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污染物。
“它要去接谁?”
“好像是——”
相月狐刚开口,它前额的太阳印记突然发亮,一股带着冷气的阴火包裹了整个身躯,几乎是瞬间,整个身躯化为灰烬。
女子敲击的动作顿住,死死攥住棺侧。祂感受到了界主之前身边的太阳神的气息,这分明是太阳神明,明南的领域。
所谓凡人的领域,看似是天赋和修炼悟道的结果,事实上是神明的部分能力。
自从承台湖大战过后,神界遭到众创,大部分神明选择将自身一部分神力转化为天赋领域赐给凡人,帮助他们修行,守护修真界。
同理,秘境就是死去的众神留下来的遗产,所以里面的宝物又叫传承。
就像是时论的一级领域“黄昏堂”,就是祂的逼审能力。
刑审官硬生生将玄铁摁进去一部分,指腹边缘出现金色的痕迹,棺底金色液体溢出速度猛地加快。
墨婳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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