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在用膳,却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二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疑惑。
不一会儿,一道人影出现在两人的视野中。
来人穿着金贵,面貌上与君清墨有几分相似,嘴角抿着,面相忧郁,想必是这府里的哪位公子。
章云娘不认识,原主的记忆中,算了,还不如她呢。
偷偷打量,根据来人的穿着,心里却大概有了数。
君青玄在门口打量了几眼屋里的情况,与以前来时的门窗紧闭不同,如今干净整洁,没有异味,看君清墨的样子,也不似往日般没有生气。
眼里的讶异之色并未隐藏。
看到桌旁坐着的另一人,好像对这人没有什么印象。
但观屋里的情形,看来此人将君清墨照顾地很好,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大哥。”君清墨看着来人一身矜贵世子服,眼神凝滞,捏了捏放在餐桌上的双拳,冷淡的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我,我来看看你。今日,感觉可好些。”
君青玄见人并不太想搭理自己,有些不自在地寻了凳子坐下。
在君清墨面前,他总有些自卑。
“劳烦惦记,兄长事务繁忙,我既不能为兄解忧,便不留兄小坐了。”
君青玄看着眼前的君清墨,感觉有一些陌生。
君清墨向来温文尔雅,几乎未见过他这么直白的不给人留情面。
他这刚坐下,连茶水都未有一口,就被下了逐客令。
“先时也想看看你,总也不得见,如今瞧着你能走出来,这心里也踏实些。”
先前他也来过,君清墨谁也不见,最多隔着屋子说说话。
两人往日也不算亲厚,往往打个招呼后,也就无甚言语,稍站一会儿也就离去了。
未出意外之前,君清墨心境宽阔,两人偶有碰面,也是他为主场,如今他不搭腔,君青玄讷讷不知要说些什么。
“我,我就不打扰你用早膳了,后面再来看你。”
君青玄见人不怎么爱搭理他,为了不讨嫌,客气了几句也就告辞。
“不送。”
君清墨情绪低迷,沉默地喝着粥,也没再说话。
章云娘也非常理解,本来世子之位是他的,如今看着世子袍穿在别人身上,难免会不忿。
“今后,离他远一点。”
“大公子吗?好的。”
“你不问问缘由?”君清墨倒是诧异这人的干脆。
“听人劝,吃饱饭。大户人家么,知道的越少,活的越长久。”
她吃了一口小咸菜,太甜了,不合口味。
君清墨知道章云娘的意思,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放下粥碗,又端过茶水掩饰内心的不自在。
如今他只有章云娘这一个指望,他怕连这人也会离他而去,出于私心才有此一说。
章云娘的注意力可不在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上,她有自己关注的方向。
“二公子自己有想好的事情要做吗?”
“没有。”君清墨摇摇头,要做什么?他这般模样,能有什么事要做呢?
“那就锻炼身体吧。你的上肢力量太弱了,今后使用双手的时间会比较多,还是需要多练练。
若是你上肢力量足够,很多事情都可以自己做了。有些事情旁人是可以帮你,可你也会不自在。”
“好,我需要怎么做?”既然自己想不到今后的路该如何来走,也有人愿意为他想,他愿意试试。
“嗯,容我想想,为你制定一套专门的训练方案。”
“你怎么会懂这些?”
“你管我怎么懂的,反正对你没坏处。”
章云娘不愿意多说,她在这边是活得还算不错,可是也会怀念以前的日子,想念以前的朋友和家人。
若是在外人面前,她断不会这么掉以轻心,只是如今君清墨这般处境根本威胁不上她。
况且两人今后相处的时间会增加很多,若是时时小心翼翼,那也太难熬了些。
“我每日卯时初起床,今后二公子也这个点起吧。早睡早起对身体好,看看我就知道了,两年了,连伤寒感冒都没犯过一次。”
“好。”
“起来了先锻炼一个时辰,然后用早膳。听说二公子读书不错,等身体养好了,科举之路也不能荒废了,上午看看书,下午可以自由活动,若是想出府去看看,我们还可以出去散心。”
“科举?”君清墨呵笑一声,嘲讽地摇了摇头。
“若是不喜欢入仕,二公子这么聪明,从商也行啊,就是这本钱有点难搞。”
“科举?呵,我?我去考科举?哈哈哈,不过是徒惹人笑话罢了。”
君清墨哂笑,自动忽略了后一段话,傻丫头就是傻丫头。
满朝文武这么多人,怎么可能让一个半瘫的残废去庙堂之上指手画脚。
“当朝有明确律令,不良于行的人不能考科举么?”
章云娘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一茬?就连样貌丑陋的刘罗锅不是也照样当官吗?
“虽无明令,却也无此类传统。”
“哦,我知道了。”
章云娘将粥碗放下,漫不经心道:“不过是借口么。不是不能考科举,是害怕面对别人嘲讽、轻视的目光,也不敢面对可能出现的失败,再为别人的嘲弄增加谈资。”
“你放肆。”
“放肆我还放五呢。反正我告诉你,我拿钱办事儿,你要后面付不起工钱,我也是要跑路的。你难不成还指望我免费照顾你一辈子?”
君清墨心里火起,一直忍着的怒火,这下彻底爆发,一掌拍在桌子上,一声巨大的嘭声,章云娘下意识抖了三抖。
“你对着我发什么脾气?你自己不想退路,什么都想依靠别人,还想活得有尊严,做梦吧你。”
“滚,给我滚。”
“整日待在房里不想想今后该怎么谋求生计,你难道就依靠王府每月发的那点月银过日子?现在倒是还给你发,万一哪日不给你发了,你又要死要活的不成?”
“我说滚,听不懂吗?出去,给我出去。”君清墨气急,将桌上的碗筷一下子全扫到了地上去,汤汤水水也撒了一地。
“这里就你跟我两个人,你疯给谁看,一会儿这屋子里,你怎么弄脏的,你就怎么给我收拾干净。”
君清墨气急,一想到刚刚君青玄那一身蟒纹金丝袍,还有健全的身体,心里就难受。世子之位本该是他的,是他的。
娘亲强撑着不闭眼为他争来的世子之位,如今,被旁人顶替,他心如刀绞,充满了愧疚。
“我不需要你,你不是愿意看我笑话吗?我让你看,看够了吗?看够了吗?看够了就给我滚。”一把将桌子推了出去,带着凳子倒了一地。
桌子上面的插花倒地,水流了一地。他也因为惯性,从轮椅上栽到了地上。
“哟,就这点力气,还耍横呢?瞧瞧,瞧瞧,凳子都摔不坏,我就看你笑话了,怎么的?”
君清墨闻言,抓起地上的凳子,使劲往地上磕。
“砰砰砰”声响个不停,因为动作太大,手上的皮肤也被磨出了血。
章云娘扶了个凳子起来,在一旁坐着看他发疯,心里想着此时要是有把瓜子就好了,嘴巴有点寂寞。
君清墨一下两下抱着凳子使劲往地上摔,直到精疲力竭才停了下来,他瘫在地上,有眼泪从眼角滑落。
心里的不甘和逃避还有被拆穿的难堪,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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