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徽泠瞳孔微微一震。
他如何知道有人追她?
李长旸也愣了一瞬,“九哥,你怎知有人追着徐二姑娘?谁追徐二姑娘?”
“徐二姑娘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坐了这么久,却又不说是何事,那只能是,有人追着了。”
李长昀斜睨着徐徽泠,拉长了语调,“是不是,徐二姑娘。”
徐徽泠压着心底的震惊,面色如常,“九殿下误会了,臣女是真的念及踏雪姑娘才上来的。”
“你自己信就好。”李长昀眸光极淡。
徐徽泠却不敢与之对视,匆匆起身告辞。
到了店门口,冷风吹过来,徐徽泠身上寒浸浸的。
于宥成的马车早已不见踪迹,她慢慢往前走。
冷风从斗篷的缝隙钻进来,寒气黏在她身上,厚厚的狐裘裹着也没有暖意。
那是从心底生出来的寒气。
于宥成是天上的皎月,她注定了只能仰望。
而李长昀看似不得意,散漫不羁,但她已几次感受他锐气逼人的凌厉。
他就像暗中蛰伏的狼,看不见他的尖齿利爪,但恐惧却笼罩着四周。
这样的人,如何与之周旋?
徐徽泠回到徐府大门前的时候,徐璋也刚好回来。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和杨氏吵架的缘故,他脸色阴沉得厉害,徐徽泠同他打招呼,他也只应了一声嗯,就自顾自地走进去。
徐徽泠回到房中,坐在桌边,手指抵着额头。
银笙去取午饭,去了许久才回来。
因天太冷,饭菜从厨房取回来时,路上已变凉。
徐家用了徐徽泠母亲带过来的法子,在桌上放一铁盘,底下放着一点炭火,再把饭菜放在铁盘上,小火暖着。
玉箫把食盒中的饭菜取出,摆在铁盘上,问银笙:“今日怎去了这么久?是厨房那边忙不过吗?”
银笙笑嘻嘻地道:“不是,我去听主君和夫人吵架了。”
玉箫立刻来了兴致,“主君和夫人又吵架了?”
徐徽泠也听着。
银笙道:“我们不敢靠得太近,只敢远远得听着,听到了几句话,好像说主君在朝中被平南王为难了,都是因为大姑娘。”
玉箫没听明白,“大姑娘和朝中的事能有什么关系?”
徐徽泠却明白了。
这是因为徐徽韵不肯屈尊做何大人的妾室,何大人对平南王妃不满,平南王为王妃出气。
徐璋在朝中的日子本就煎熬,今日受了难堪,回来自然要找杨氏泄愤。
铁盘上的菜被小火熏暖了,食物的香气溢出。
徐徽泠嗅着诱人的香气,只觉得心里畅快不少。
“徐徽韵的事能让他们吵很久,由着他们吵。”
徐徽泠那日躲了于宥成,连着两日没有出门。
谢静慈找上门了,脸色有些不好。
“怎么了?”徐徽泠和她坐在炭火盆边。
“于公子去找了我,想见你一面。”谢静慈笑道。
她笑得勉强,眉眼间有愁绪萦绕。
“我是不会再见于公子了。”徐徽泠盯着她的眉眼,“除了于公子的事,你还有其他事,是不是。”
谢静慈的头慢慢地垂下。
“平南王妃邀请我们夫人去吃茶,要我陪同前往,那个何大人也在。”
她说到后面,带了哭腔。
徐徽泠血气快速上涌,胸腔剧烈起伏着。
平南王妃这是想让谢静慈,顶替徐徽韵做何大人的妾室。
谢静慈克制不住哭了出来,“那日我还笑旁人,没想到今日就轮到旁人笑话我。”
“阿泠,我们这样的人,是不是注定了只能任人摆布?”
徐徽泠再一次想起傅蓉的话:“我们头上的天不会改变,我的命运也不会改变。”
徐徽泠悲从中来。
谢静慈哭道:“阿泠,若我们夫人真把我嫁给何大人做妾,我真的宁愿一了百了。”
徐徽泠打了个激灵,打断她的话,“你别胡说。”
谢静慈哽咽着,“我没有胡说,何大人近来得圣上器重,朝中许多人都巴结他。”
“我们侯府早已衰败,我父亲一直想着攀上权贵,挽住我们侯府的颓势,他会同意的。”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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