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昭这是在赶李长昀出去!
他方才不是有求于李长昀吗?
他这是欲擒故纵?
“先生……”徐徽泠试图打圆场。
李长昀却已起身,声音带了冷意,“那我们就不打扰沉先生了。”
他拉起徐徽泠,不容她再言语一句,直接把她拉出来。
沉昭送到廊下,目送他们远去。
他的目光落在李长昀揽着徐徽泠的手臂上,眼中是比冬日还要萧瑟的冷寂。
觅白送他们到门口,回来时担忧地问道:“先生,属下瞧着燕王脸色很不好,他要是生气了,以后可怎么办?”
“过些时日,他查到他想知道的东西,就不会生气了。”
沉昭缓缓转身,走进书房。
几案上,李长昀和徐徽泠的茶盏还摆在一起,就像他们离开时靠在一起的身影。
沉昭拿起自己孤独的茶盏,啜饮着。
茶汤还是暖的,李长昀和徐徽泠逗留的时间很短。
以前徐徽泠来找他,逗留的时间不少于一盏茶,即便是不说话,他也能体会到心底最深处隐秘的欢喜。
今后,怕是不能了。
&
马车上,徐徽泠偷瞄着李长昀面无表情的脸,小心地说道;“王爷,沉先生他……”
李长昀打断她的话:“徐二姑娘,这个时候,你若抱一抱我,比任何言语都有用。”
徐徽泠僵了片刻,迟疑地伸出手,抱住他的胳膊,小声道:“王爷,沉先生性子古怪,言行与常人不同,但他不是不敬王爷,还望王爷莫要放在心上。”
李长昀看着她松松抱着自己胳膊的手,再看她离自己几个拳头远的身子,哼了一声,“你倒是对他很了解。”
“沉先生高深莫测,我从未了解过他。”徐徽泠认真道:“我说这些,是因为这一年多的时间,他教我的时候,偶尔提过王爷,言语间未有半点不敬。”
“他教你?”李长昀问出了他一直好奇的问题:“若是我记得不错,沉先生于一年多前去城外隐居,你们应该是在这个时候认识的,他怎会救你,还教了你什么?”
马车的车轮陷入了路上的缝隙,马车摇晃了一下,车帘跟着往车厢内甩动,带进了几片雪花。
那一年,徐徽泠躺在紫清观的厢房内,眼睁睁地看着寒风裹着雪花从洞开的窗扇灌进来。
妙云道长说要过年了,道观得彻底擦拭洒扫干净。
这些活,都是徐徽泠和玉箫还有银笙三人做。
她们做完一日的活计,才能吃一点残羹剩饭。
徐徽泠知道,这是徐老太太和杨氏,想饿死她。
这种无望的日子,徐徽泠觉得,死也没什么不好的。
她把自己的那点残羹剩饭,分给了玉箫和银笙,回到如冰窟一般的厢房躺下。
两日后,她在擦拭香案的时候,又累又饿,昏了过去。
妙云道长当即就过来踹了她两脚,骂骂咧咧的:“你以为装病就不用干活了吗?”
“给我起来,今日不把这里擦干净,你那两个丫鬟也不会有一口吃的。”
徐徽泠一动不动,就如死去一般。
妙云道长面色微变,蹲下探了她的鼻息,高声叫道:“玉箫银笙,你们两个死丫头过来,把她抬回去。”
在外面洒扫庭院的玉箫和银笙进来,吓得慌了神,赶紧把她背回厢房。
银笙摸到她冰冷的手,哭了出来。
玉箫去找妙云道长,想求她给徐徽泠请郎中。
做杂役的姑子告诉玉箫,妙云道长出去了,听说是去徐府。
玉箫心生一点希望。
徐徽泠到底是徐家的人,她们总不至于眼睁睁看她死去。
没想到妙云回来后,径直闯入徐徽泠住的厢房,把所有的窗扇全打开,说是病人要透气,身子才能好。
天寒地冻,徐徽泠的身子从冰冷转为滚烫,像火烧一般,喂下去的水也都吐了出来。
玉箫哭着在她耳边一遍一遍叫唤着,求她不要死,不要让那些害了她们的人得意。
昏昏沉沉中,徐徽泠看见阿娘。
阿娘如以前一般,躺在床上,拉着她的手,哀哀哭泣:“阿泠,我死得好冤枉,你要帮我讨回公道。”
“那些人都盼着你死,你要活下去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